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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妘聽的有趣。

遲宣奇也樂意繼續分析：

「若子蘇做了掌門，兼執事殿殿主；」

「元默就是執法殿殿主。」

「莫軒修為最高，戰力最強，又是大小姐的親傳弟子，道藏殿非他莫屬。」

「留給我的位置，只能是人事堂或者功德堂。」

「那可就真的在子蘇手下當差了。」

「子蘇可是晚輩。」遲宣奇重重強調，「若真如此，面子上就不好過了。」

青妘『噗嗤』笑了起來。

「說到底，你還是掙面子嘛！」

「那當然。」遲宣奇回答，「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不都是為了一口氣，一個面子嘛？」

「可是，若將臉面看得太重，容易引起紛爭，造成混亂。」青妘想起書靈記錄的一些兒故事，就提醒遲宣奇。

遲宣奇嘆了口氣。

「這個我也知道。」

「可是仍舊要如此。」

「若此事放到大小姐身上，就是維護強者的尊嚴。」

「而且太好臉面會引起紛爭，太重感情會造成失衡，太過無情會導致惶恐，太過沉默會引發誤會……」

「任何事情，若是太過，都會引發不好的影響。」

「過猶不及，就是此意。」

「中正平和，才是上策。」

青妘一下子福靈心至：「這不是儒家的中庸之道嗎？」

遲宣奇想了想，點頭：「儒家的中庸也有這種意思。」

「不過，中正平和，只是為人處世。」

「對於大道，還是勇猛精進比較好。」

「都順其自然中正平和了，還尋求一線仙機做什么？還修行做什么？百年凡人才是最自然的歸屬。」

青妘深有同感，連連點頭：「你這個想法，很好。」

「引起了我的心靈共鳴。」

遲宣奇扶額：「那真是我的榮幸。」

青妘又道：「其實你之前的想法也對，卻忘了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子蘇若是擔任掌門。你是有可能接任執事殿的。」青妘說，「你是姐姐最倚重的追隨者，不會落空的。」

見多了世事，青妘也理解一些兒人心微妙。

遲宣奇搖搖頭，將桌上的靈茶一飲而盡，潤了潤喉嚨，然後才開口：「是有這種可能。可我不能接受。」

「為什么？」青妘好奇的問。

「因為執事殿殿主的權力太大。」

「六堂中四堂都歸執事殿約束。」

「執事殿殿主若不是掌門，很容易架空掌門的。」

「這樣會引起權力不均，造成混亂。」

青妘低下頭仔細想了想，才道：「也對哦。怪不得你那么努力，想要爭取掌門之位。」

「可是現在，元默不是落空了嗎？」

遲宣奇就解釋：「元默和莫軒一樣，極情於劍，一心修持劍道，極少關心外物。所以有沒有職位，對他影響並不大。一個堂主的位置就可以安撫他。」

青妘想了想元默的性格，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