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點頭。

「你們還有多余的材料煉制信仰之器嗎？」白首又問。

青妘一愣，搖搖頭：「材料用完了。」成品只有三件，他們三個一人一件，也沒有多余的。

「還能找到材料嗎？」白首追問。

「我試試吧！」青妘有點兒遲疑的回答。

白首轉移話題：「功德之器其實最簡單。只要有功德，想要多少功德之器都可以。」

元初和青妘頓時愣住了。

「怎么會這樣？」

白首解釋：「功德之器最珍貴的，其實是功德。」

「功德乃介於有形無形之間的世界本源之力，只有有功於天地，才有可能獲得；」

「功德越多，氣運也就越強。」

「功德為源，氣運則是其延伸。兩者相輔相成，缺一則不能長久。」

「信仰之力與功德之力有相似之處。」

「功德之力乃世界本源之力；」

「信仰之力則是人心念之所向；」

「人乃靈性生命，其念乃靈性匯聚而生，蘊含不可思議之妙，與功德雷同；」

「信仰之力，同樣能夠加持氣運。」

「功德加持的氣運，乃天地賦予，是天地之寵兒；」

「信仰加持的氣運，乃人心祝福，是生靈之所願；」

「功德乃天地之力；」

「信仰乃人之力；」

「天人之道，缺一不可！」

「你們明白了嗎？」

白首一下子說了那么多，元初和青妘都覺得有點兒呆，木木的聽著白首關於氣運、功德、信仰之間關系的講解，這些兒是書靈都不知道的隱匿知識。

「明白了，既然三器缺一不可。」

「那么我會准備妥當。」

「只是目前實在缺少功德。」

白首再次提出變通的解決之法：「那就在祭天時禱告吧！」

「啊？」元初愕然。

她真不是孤陋寡聞之人。

幾世輪回，她從未放棄對知識的追求；

學習一向是她生活的主旋律，重要程度僅次於修行。

可是身邊的器靈們活了悠久的歲月，實在是博學如淵。

不是她短短數萬年就能趕上的。

所以每每露出無知淺薄的表情。

不是她無知。

而是對方太有知。

她現在跟不上對方的節奏。

「宗門成立，不是要祭天嗎？祭天禱告，就尋一器，作為宗門功德凝聚之用即可。」白首對元初還算有耐心，沒露出輕蔑不屑的神情嘲笑元初的無知。

「多謝前輩提點。」元初微微露出笑意。

※※※

送走白首，青妘立刻准備聯系流螢。

元初攔住她問：「這三種力量，流螢她，知道嗎？」

青妘想了想：「書靈並不知道。」

元初點點頭：「所以流螢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大。我們要告訴她嗎？」

青妘也愣住了。

看看元初姐姐的臉色，沒敢說話。

本心來說，青妘自然樂意告訴流螢師父。

可是姐姐與流螢的矛盾也不能忽視。

元初靜靜坐在榻上，微微低頭，似乎在想什么。

其實她什么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