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嬌寵記 九月輕歌 3087 字 202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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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洛揚慌亂地眨著眼睛,抬起手來,試圖去阻止他俊顏的趨近。

俞仲堯將她的手捉住,繞到她背後,雙唇牢牢按在她唇上。

章洛揚身形一顫。那是她以往無從想象的一種奇妙感受,讓她的心狂跳著,心弦戰栗著。

她失去力氣,只是茫然地看著他,試圖看清楚近在眼前的他的眼睛。

那不安顫動的睫毛,嫣紅的雙唇,修長白皙的頸子……都在誘惑著他,讓他心頭發燙。

俞仲堯將她身形摟緊,騰出一手,蒙住她的眼睛,吮著她如花的唇,舌尖帶著探詢意味,碰到她的貝齒。

章洛揚瑟縮著,卻是無處也無力可逃。她屏住了呼吸,感受如電流一般,自唇齒流竄到了周身。

「三爺……」她想說好了、足夠了,卻因舌尖被他無意間的碰觸而噤聲,身形一震,腦子里轟的一聲。

原本打算的淺嘗輒止,因為品嘗到的甜美,讓他想索取更多。

俞仲堯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感受,可以讓人心神迷醉,無從清醒。

他清雅冷冽的氣息,身體炙熱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變成了一張冷熱交替的無形的網,將她困在其中,無從掙脫。

逐步的探索再到強勢地攻城略低,他帶動著彼此甜美的悸動、亂掉的呼吸。

她要喘不過氣了,被他繞到背後的手動了動,尋到他的手,輕輕搖了搖。

俞仲堯這才放開了她。

她不需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滿臉通紅,想背過身去平復心緒。

俞仲堯卻不准,仍是牢牢的摟著她,眼睛分外明亮地凝著她,語聲里有著自己沒有察覺的沙啞:「往後你要賴住我、看住我,不要讓別人靠近我。」

「我可以么?」

「只有你有這資格。」他說。

「我知道你這心思就好,但我不會的。」她徐徐綻放出笑容,「你不會被人搶走,我信你。」到了這時候,她想到了付琳,知道付珃對他的要挾不會奏效。

不,他並沒很看重付琳這個人質,便是沒有,他也無所謂。他怎么可能接受別人對他的要挾呢?他是絕對的強者,不會對任何人低頭、屈就。

俞仲堯笑開來,啄了啄她的唇。

章洛揚沒轍地睨了他一眼,側轉身形讓他落座,自己則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有一點我不明白,付琳不是付珃的妹妹么?付珃回風溪的時候,按道理應該帶上付琳的。」而且看起來,姐妹兩個情分很深。

「付珃應該是篤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回到京城,她離開之前,將付琳托付給了簡西禾。有一年光景,付琳就在他府中。」俞仲堯解釋道,「簡西禾是金吾衛指揮使的時候,並無大錯,只因他與付珃有著這樣的前緣,我遷怒於他,將他的官職削去,要他不得不重頭開始。」他自嘲的一笑,「那時年輕,大抵是真的過於跋扈了些。」

章洛揚對他末一句不滿,「好像你已經一把年紀了。」明明還未滿二十五歲。

俞仲堯只是一笑。

「隨後呢?付琳是怎樣過的?」她這才問道。

「她輾轉去了尋常百姓家,不知是聽信了誰胡言亂語,認定是我對不起付珃。」俞仲堯搖了搖頭,「又或許,落在別人眼里,付珃為我付出過很多,但我並不知情。如果沒有南煙的事,我甚至記不清楚她長什么樣子。不相干的人,實在沒閑心去留意。我待一些人或許冷漠殘暴,但是無從更改。」

兩情相悅的前提下,為對方付出是理所當然。可如果並不是兩情相悅,還執意為對方付出,說好聽一些叫痴情,說難聽一些就叫自作多情。

再說了,把他年幼的妹妹帶走,一去就是好幾年,那叫什么行徑?不像因愛生恨,倒更像是瘋子。

章洛揚手臂撐住桌面,雙手托腮,端詳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長得太好看,又年紀輕輕權傾朝野,難怪有人為你發狂。」

俞仲堯不由笑起來。

章洛揚看著他的笑,心緒明朗起來,想到了小皇帝,「皇上是不是把你當做長輩或是兄長一樣的人了?你怎么肯盡心竭力扶持皇上這些年的?」她想說的是,他哪里來的耐心,照顧著哄著皇上這些年。

「還真說不清楚。」俞仲堯回憶了一下,「第一次跟皇上打交道,他還未登基,是太子爺。那天站在御花園里哭,哭的那個樣子……」他蹙了蹙眉,「讓人看了抓心撓肝的難受——嗯,跟你初見時可憐兮兮的樣子有的比。我看不下去,過去問了問,他告訴我,他養的狗不見了。」說完,又蹙了蹙眉。

章洛揚忍俊不禁,「你皺眉做什么呀,對皇上來說,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俞仲堯有點兒啼笑皆非的,「頭幾年總是這樣,跟外人還好一些,能忍著,一見我就訴苦抹眼淚,哭得我真是腦仁兒疼。到這兩年才有了個九五之尊的樣子,總算是長大了。只是,同樣的,也給了我不少喜悅,我要感謝他。不然,日子不知會過得怎樣的情形。」

反觀他談及自己的言語,並不篤定自己毫無過錯,只是確定自己無從更改一些性情、做派。說起別人,亦是客觀的說辭。對於付珃,並不細說做過哪些讓他嫌惡的事,只說了他無從容忍的;對於皇帝,並無因鼎力扶持而自恃勞苦功高,反而感激皇上給他帶來的喜悅。

他是最應該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人,但他沒有,是過於清醒,也是生性如此。

太多人都不了解他,想來他也懶得讓人了解。但是太後與皇帝肯定深知他的品行,不然也不會如此倚重他。

章洛揚伸出手去,將自己的手放到他掌中,微微笑著,「以後,我會煩著你,管著你,陪著你。」最起碼,不再讓他孤孤單單的度日。

他與她十指緊扣,「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兩個人一直說著話,不知不覺,已近正午,章洛揚起身,「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和雲蕎做。」眼下不同往日,與她說起沈雲蕎,便改了稱呼。

「不准去。」俞仲堯想也沒想就搖頭,「正是天熱的時候,別那么辛苦。乖乖回房去,將就著吃點兒東西,睡個午覺。」

「但是你和雲蕎會胃口不好,吃得少。」

「我心情這么好,怎么會胃口不好?」俞仲堯逗她,「你要是堅持,也別想出門了,我們不愁沒事做。」他笑微微的,凝著她的唇。

「……我聽你的,」章洛揚匆匆轉身,「這就回房去了。」

俞仲堯輕輕的笑,想著該讓高進找個像樣的廚子過來才是,不能總讓她每日這樣辛苦。

**

用過午飯,沈雲蕎來找章洛揚,「付琳和簡先生退親了,好多人都知道了。」

「啊?」章洛揚還沒聽說,「他們兩個就能做主?」

「嗯。」沈雲蕎覺得好笑,「我也開眼界了,先前怎么都沒想到。」隨後將簡西禾的話告訴了章洛揚。

「簡先生看起來,應該比付琳要好一些吧?又是付琳主動退親的,也不是壞事。」

「這倒跟我想到一處去了。」沈雲蕎笑盈盈地打量著章洛揚,抬手捏了捏好友的臉,「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發生了啊?看你跟平日都不大一樣了。如實招來,不然我可要呵你的癢了。」

「是有事。」章洛揚瞞誰也不會瞞沈雲蕎,如實說了自己的決定,末了道,「你同意么?你要是……」

「我怎么會不同意呢?不是早就說了我看著行嗎?」沈雲蕎逸出大大的笑容,「想來想去,三爺這樣的人照顧著你是最合適的,別人都不大可靠。」

「有一日就過一日吧。」章洛揚到底不能自心底樂觀,「不想那么長遠,想了也沒用。」

「噯,小呆子,你這樣的話讓三爺聽到了,他會生氣難過的。」沈雲蕎給她分析,「你看啊,三爺早就過了頭腦發熱的年紀,以前不近女色,一是自律,二是沒遇到他願意照顧一輩子的人,這第三點,從不與哪個女子糾纏不清,是不想惹上麻煩,也未必就不是為女子著想——沒情分才沒計較,才不會讓女子因為得不到更傷心。是,的確是有為了他上吊出家的人,但是不關他的事啊,又不是他說了要娶誰食言了。他一口回絕難道不對么?總比拖著人一輩子等著他要好吧?——這些是高進跟我說的,他一說起來就覺得好笑,說那些女孩子讓人聽著都夠喝一壺的了。過了這么多年,三爺如今只能是更理智慎重,要是沒鐵了心一輩子對你好,他犯得上問你么?」

「嗯……」章洛揚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很有道理。」

沈雲蕎笑著拍拍她的額頭,「什么好像,本來就是。不准胡思亂想的,往後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勸著三爺早點兒把嗜酒的毛病改了,留心幫他調理著——他就是這點兒不好,病老虎一個。」

章洛揚不由笑起來,「可不就是么。」隨後記起了珊瑚、芙蓉跟她說起的高進送的生辰禮的事情,「高大人可是沒少為你花心思啊,雲蕎,你到底是怎么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