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嬌寵記 九月輕歌 1709 字 2022-11-07

高進對雲蕎有意,到最後,雲蕎未必會與他修成正果。

若是這兩個男子因為得不到而傷害算計她們,她們無話可說,只能自認倒霉,但是那樣一來,她們只能慶幸沒選擇他們——那樣的人,絕非良人。

「這話反過頭來,我也要問你一句:你若是鍾情於誰,不能如願也罷了,難道就該落得個凄慘的下場么?俞仲堯真該那樣絕情地傷害一個弱女子?」付琳挑眉,「你便是再維護他,也不能認可他這樣的行徑吧。若是那樣,我真是看錯了你——同為女子,你把別人當什么了?」

章洛揚想了想,笑了,「你並未與我把話說透,付珃去了何處,你心知肚明。付珃帶誰離開了京城,你更是一清二楚。同為女子,我自是不會也沒資格看低別人,但是付珃讓三爺兄妹一別幾年就對么?那還是兒女情長么?誰要是因為鍾情你而這樣對待你,你能接受、甘願?」

有那么一瞬,付琳很是意外,意外於俞仲堯竟將俞南煙的事情都與章洛揚說了。隨即,她便生出了濃濃的忐忑、焦慮。若是沒有一定的情分亦或信任,俞仲堯怎么可能對章洛揚和盤托出這些事?俞南煙是俞仲堯這幾年來深埋在心底任誰也不能碰觸的一根刺,他卻如實告知了章洛揚。

動了心的,不只是章洛揚,還有俞仲堯。

心頭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難受、難過至極。隨即,她才開始為姐姐失落。姐姐的打算,怕是如何都不能奏效的,唯一能希冀的,便是姐姐來日能夠讓俞仲堯處於絕對的劣勢。

莫名的,簡西禾對她說過的幾句話回響在心頭:

「你與我有婚約,卻總是為了別的男子身邊的女子生事,何意?你不能指望我對你生情,我也從沒指望過你是真心要嫁我。既然如此,你不妨好生想想,是不是已有意中人,而自己沒能察覺,或是不願承認。」

她沒來由地惱火起來,站起身,匆匆地道:「既然你是這番說辭,便是神仙都勸不動了。你只當我沒來過,告辭。」

章洛揚看著付琳匆匆離開,微微一笑。怎么可能當做沒來過呢?這么一會兒工夫,她可是多了一筆進項。

的確是,留在俞仲堯身邊,道理上是不需要再為銀錢犯愁。但是,銀錢上她是真的不想依賴他,還是願意通過自己和雲蕎的努力謀取錢財,或是謀得不義之人手里的錢財。不為別的,只圖個心里踏實。

話說回來,到了風溪之後情形還是未知,興許就要分散開來,他找她的妹妹,她找她的母親,動身踏上回程之前,要盡力在風溪安頓下來,總不能凡事都指望他幫襯。

下午要做什么,她還沒想好。

上午去了俞仲堯房里,下午就不好再去了。橫看豎看,他都不像是願意被人黏著的性情。至於那封信件,他都不急,她更不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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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琳經過中廳的時候,問了問丫鬟,得知俞仲堯還在這兒,便讓小廝通稟。

小廝往里走的時候,恰逢俞仲堯出門。看到付琳,他瞥了一眼,就要走開去。

「三爺。」付琳快步上前,在他面前屈膝行禮。

俞仲堯停下腳步,言簡意賅:「何事?說。」說著抬一抬手,示意付琳離他遠一些。

付琳被他這舉動刺得心頭泛酸。在他眼里,她和姐姐是不是如同蛇鼠一般叫他嫌惡、只想遠離、都懶得除掉的存在?

「俞仲堯,我已經與簡西禾退親。」付琳抬眸凝著他俊朗的容顏,「我知道,因為姐姐的緣故,你對我亦是成見頗深。這樣可好?——你我去甲板說說話,容我問清楚你一些事,把一些話說透,行么?風溪是怎樣的地方,我對那里知道多少,只要你願意知道,我都會知無不言。」

小廝在一旁聽到了這番話,沒好氣地斜了付琳一眼。他挺膈應她第一句話的——退親與你來找三爺說話有什么關系?三爺要是想知道那些,有的是法子讓你說。

俞仲堯已對付琳道:「我沒必要聽。」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進入風溪的捷徑么?」付琳微笑,「我跟隨姐姐離開時年紀很小,也正是因為年紀小,才對那條路記得分外清楚。況且,我們離開那里,也不容易,是嘗試過多次才能成行的。再者,我們付家人在風溪到底是怎樣的地位,是你該了解的。諸如此類的事很多,而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可以不在意這些,你妹妹呢?你忍心延長與她離別的歲月?知道的多一些,離你們兄妹團聚的日子就近一些。」

俞仲堯看住她,「這是能夠要挾我的把柄——你是這樣認為的。你想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