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望卑微(2 / 2)

他想確定,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如果是,就算用盡手段,也要將庄非打下塵埃,讓他只能依靠他而活。給的尊嚴不要,那他也無需再寵著!

「……」庄非看向祁景,張了張嘴,余光似乎掃到雪白衣衫一掃而過,最終還是沉默了。

「你不唱嗎?」祁景冷笑起來,一步逼近庄非,「你不過憑欄賣笑,憑什么不唱?還是說,對著我沒有辦法唱出來!你說!」他祁景,自從庄非為花魁數月以來,哪里做的不好?花費是往年兩倍,什么好的都只管送,從沒以勢壓人,他哪里不好?

庄非垂下眼睛,眼里精光一閃而過,沒讓任何人看見,然後抬頭,「是。那首曲子,不是給殿下的。」

「你!」祁景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庄非扯成了一片一片,絲毫不在乎的在地上踐踏,揚起巴掌之時卻見庄非已經閉上了眼睛,那手便怎么也扇不下去,可心中的怒火卻越來越旺,他的額頭滲出點點汗水,氣的喉嚨之中有如沉雷一般的粗喘。

祁景雙目充血,庄非的樣子更是刺激了他,「問世間哪有更完美,你錯我不肯對?舉手投足不違背?」祁景冷笑著問話,一手強硬的卡住庄非下巴,「就憑你,殘-花-敗-柳之身?」

庄非身子一抖,劇烈的掙扎起來。

這一掙,祁景更加怒不可遏,一把將庄非摜在地上,自己隨之覆上身去,粗暴的親吻著庄非,雙手撕扯庄非的錦服,暴怒如同發狂的獅子一般,要將惹火他的獵物撕得粉碎吞入腹中才算解恨。

一下扯開庄非的腰帶,華美的服裝立刻大開,花魁穿的是羅衫層襦,實際很容易剝去,就像是花瓣盛開一般,而且花魁不允許穿長中褲,只能穿到大腿的底褲,腰帶一去,層層疊疊的衣服散開,潔白無瑕的纖細雙腿立刻暴-露在空氣之中,祁景精壯的腰身立刻擠了進去,就在他准備扯去庄非最後的防御的時候,如同雷擊一般頓了一下,身子僵硬一瞬。

祁景動動舌頭,舌尖苦澀的味道……這是什么?

以前從來沒有過,庄非哭了?他為什么……祁景心中一刺,突然冷靜了下來,心中七七八八的念頭全都消失,他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慢慢撐起身子,明明是再簡單的動作,祁景做起來卻艱難無比。

在看到庄非的臉那一瞬間,祁景心中狠狠一窒。

那是一種他從沒見過的畏懼、害怕與絕望。庄非……竟然害怕他?衣衫凌亂,紅痕點點,淚痕斑斑,祁景突然瞳孔一縮——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對庄非用強!

這雙眼睛,再睜開看他之時,是不是只會剩下仇恨?連以前的溫順與柔和全都不見,只剩下恨意,祁景覺得這樣的場景極為可怕,幾乎讓他不能想象,他想伸手摸摸庄非的臉頰,可庄非似乎有感應一般顫抖了一下,祁景收回手,心中後悔不及,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找不到話語,只好脫下外衣,蓋在庄非身上,看著庄非對他動作反應出十足的抗拒,祁景黯然離去——他不該如此沖動的。

可一聽到那樣的消息,想到庄非會屬於別人,他就覺得撕心裂肺一般,只恨不得殺了那人……可,那是他的王叔,手中的權勢比他更大,一旦惹上怕是麻煩無比,所以,庄非……

對不起。不要害怕我。我只是太生氣了。

祁景回頭看,庄非還是倒在哪里,縮成一團,祁景捏緊雙拳,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庄非……祁景提氣飛身而起,迅速的離開了長風樓。

***

庄非覺得自己快要凍僵,可他不敢動。

他在等,他冒險激怒祁景不是沒有緣由的,他分明看到庄輕鴻的影子一閃而過——在他看來,祁景的怒氣其實很好平息,不過是占有欲爆發,順毛擼的話並不費功夫,男人都是好面子而自大的,喜歡聽好話。

「公子……公子……」喉中發出悲哀的呼聲,庄非哽咽起來。

忽然蓋在頭上的外衫被揭開,冰冷的空氣涌了進來,一個熟悉至極涼如玉石的聲音響起,「庄非,你……」

庄非身子一僵,努力將自己蜷縮起來,眼淚更是撲簌撲簌的往下掉,「別看我……別看我,我……臟……」

庄輕鴻心中一痛。

他遠山一般的眉頭蹙起,清冷的眼中清晰的浮現出心疼,庄輕鴻伸出手,將庄非緊緊的抱進懷里。一下一下輕撫著庄非的後背,低頭封上了庄非尚在顫抖的雙唇。

壓抑許久的感情一觸即發,炙熱的感情幾乎將庄輕鴻整個淹沒,他入長風樓已久,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子之間的歡-愛,甚至可以說是理論豐富,見多了豬跑,吃起豬肉也沒那么難了。

庄輕鴻感覺到庄非的抗拒,可也漸漸在他的吻下沉醉,那眼中繾繾綣綣的情思更是讓他動情不已,貼上來的肌-膚,交纏的肢體,壓抑的喘息,無一不是頹靡的葯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