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懶懶的說,一上午了,總是無精打采。
「王爺,寧初婉以前住的那所院子的主人,我查到了。」冬霜說。
無神的眼眸,瞬間緊眯,此時,他才有些精神,「哦?是誰?」
「是謝子言,王爺。今天上午,他回那間院子取東西了。」
「恩,我知道了。這件事,已有角龍來做,你不用插手了,專心做現在這件事,七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是,王爺。」
冬霜轉身瞬間,江遠洌眸中卻更增陰鷙。
怎會是謝子言?他怎么會和寧初婉扯上關系?原來,就是他袒護著那個女人,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了三年!而他和寧燕飛也是三年前認識,這,僅僅是巧合嗎?
手指沉沉的敲著桌子,他突然說,「冬霜,去把蝴蝶叫來。」
「是,王爺。」冬霜微微停步,然後,繼續向門外走去。
須臾,一身白衣的妙齡女子便到了江遠冽面前,躬身行禮。
「蝴蝶,本王差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王爺,我一直在跟蹤她,這兩天,她沒有跟其他人有過接頭舉動,我會一直盯著她的。」
「恩,她和謝子言有接觸嗎?」眼眸一緊,江遠冽竟是緊張。
「謝子言經常去找她,不過,很奇怪啊,王爺,謝子言就是到了很晚,也不會在她家過夜。」
「這有什么奇怪的?」他蹙眉。
「王爺,我是說,他們不像一對鴛鴦。」
幽冷眸中,瞬間亮光閃過,心,倏然一顫,江遠洌聲音轉暖,「繼續跟蹤她,還有,謝子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本王回報。」
「是,王爺。」
「恩,寧燕飛……她現在在哪里?」心顫瞬間,他聲音微漾。
「在驛館,王爺。」
那個女人,回那里干什么?江遠洌勾唇,笑容邪肆勾魂。
驛館,昨晚那間房間,寧初婉仔細找尋許久,終於,在床榻一角找到了那枚銀戒指,這是媽媽唯一留給她的禮物,她不能丟,把戒指放在口袋里,她便匆匆出了驛館,多待一時,昨夜畫面,便令她感到窒息。
穿過驛館下那條街道,寧初婉正走間,一個高大身影貼身而過,一瞬間,她感到,口袋被人重重拽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摸向口袋,戒指,竟然不見。
「站住,還我戒指!」寧初婉喊著,向那個高大的人追去。
而,他早已撥開人群,跑進了左邊那條小巷。
「還我的東西,還我戒指……」寧初婉喊著,追入那條小巷,街道上,人潮洶涌,卻沒有一人來管。
那人,竟還在小巷中,跑的不快,倒似刻意等她去追。昨夜寒冷,她染上一場風寒,心情又極差,今天,更是全身無力,奔跑一陣,全身已經滿是虛汗,焦急之下,更覺眩暈無力。
而,那人,竟也越跑越慢,始終與她保持著十幾步遠的距離。轉過一條條岔路,視線終於開闊,那人突然加速向一座廢棄的染坊跑去,寧初婉也拼命追去。
小巷岔路口,一身白衣的女人蹙眉而站,那個女人,去了哪邊?竟然,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