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其實我是劍人(1 / 2)

無良劍仙 王少少 2312 字 202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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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你兒子張敬已修煉至築基中期,和我這個煉氣期五層的晚輩比斗?張泊老匹夫,你說這話就不嫌臉紅嗎?」王三泰一聽,頓時大怒,雖然覺得王越身上有古怪,但修為層次在那里放著呢,差距太大了,簡直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和一個成年的壯漢打斗,能贏么?有贏的可能嗎?

「呵呵,不敢就是不敢,何必找其它借口。」張泊紅光滿面,笑聲爽朗,只是臉上鄙夷諷刺的表情非常明顯,他瞥一眼王三泰,又把目光停留在王越身上,朗聲問道,「你這老祖宗沒有膽氣,不敢比試,你這小娃娃可有勇氣賭斗?只要你答應賭斗,你的罪名我保證幫你消除,我們張家撤回狀訴。」

張泊此言一出,很多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目光都變得很復雜,心思變得很不安。

盧長老首當其沖,左臉剛被人打過,右臉又被人抽,一招失算,步步失算,執法隊和刑堂的名聲算是毀在他的手上。不過人倒霉的時候,躺著都中招啊!剛想置身事外,張泊居然口出狂言,要撤訴,幫王越洗脫罪名!當罪名是衣服啊,想洗就洗?太不把這個執法刑堂的長老當回事了吧?

王三泰更是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他的心思直,性格爽朗,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玩心機,被張泊三言兩語繞進一個圈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因為他確實不知道王越的底細。

張敬卻倒吸一口涼氣,好像犯了牙疼病,緊張得汗水都冒出來了,他想不懂父親有何算計,但自己真的沒信心啊,他心想,父親一定沒看到王越身上發出的驚恐劍氣,咱們好好的算計王越,把他扔進聖獸涯不就行了嗎?干嘛讓我冒險?心中一急,都快哭出來了,我不想打啊!

王越也不想打,怕被人看出自身的秘密,怕被人惦記。但是,都逼到這份上了,不打不行啊!再說,有這么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報仇,怎么能浪費呢?浪費是可恥的,王越一直這么認為!張敬得死,張敬也該死,所有張家人都該死。王越已經不想被動挨打了,准備回雲霄城之後,就向自家老祖說明情況,積極備戰。

王越正想跳出來應戰,卻聽張泊又急匆匆的出言激將。

「王越,你不敢么?你們王家都是這樣的廢物嗎?沒膽沒勇,只喜歡在背地里耍手段玩陰謀,以你們這種心境,如何能修得大道,誤人誤己,還不如早點回家種田有前途,哼!」張泊本想動手關系,光明正大的殺掉王越,可是當他知道王三泰出關的消息後,知道以莫須有的罪名很難奏效,所以立馬趕到刑堂,讓兒子親自出手,滅掉王越,來的稍晚,並未看到王越身上露出的沖天劍氣。

張敬心中極為不安,怕父親真的激怒了王越,忙插嘴勸道:「哈哈,王越,你既然不敢應戰,就趕快認罪,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他不說還好,一說讓王越認罪,頓時把王越真正激怒了。

「閉嘴!就算戰死,也休想讓我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什么謀殺、強奸、搶劫,統統見鬼去吧!你們先了結卷宗,我答應賭斗!以命搏命!」王越怒火滿腔,早就不想忍受,上前一步,氣勢頓變,一抹凜冽劍氣透體而出,精氣神隨之一轉,變得銳利、冰冷,如出鞘寶劍,寒光四射。

「啊……你……咳咳……」張敬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被嘴里吐沫嗆死,一陣咳嗽,嗆得臉色通紅,和他父親一樣,紅光滿面,好像因喜事臨門而心情激動興奮。

「好,當真英雄出少年,有膽氣,有魄力,就這么定了!盧長老,先了結卷宗,說我張家撤訴了,張執事的死和王越無關,凶手另查。我來先生死戰書!」張泊生怕王越反悔,找來筆墨,寫了張契約,生死決戰,一戰了恩仇,事後雙方親屬不得因此事而滋擾報復。

「啊,哥哥,不要上當啊……」王怡驚慌勸慰,欲把王越拉回來。

王三泰和雨溪道長卻對王越另眼相看,心情各不相同,但已沒人把他當成廢物看待。

決戰的地點選在靈獸宗內一座無名小山,按王越的要求,在周圍布下了迷霧大陣,里面的視線不受影響,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的打斗情況。這是防止自己的法寶或者絕招被別人看到,修真界內的合法賭斗經常這么做。

雙方按了手印,比賽即將開始。

張泊平靜的對張敬叮囑道:「敬兒,你一定要快、准、狠的殺掉王越,絕不能留下一絲後患。因為一些機密,暫時無法對你詳細解釋,但你要知道,殺掉王越,對我們張家意義重大。為父謀劃很多年的大事,就拜托你了!」

張敬面色微紅,心中恐懼不安,遲疑不定的問道:「可是……父親,您老不是說過,王越此人不可力敵,否則會得不償失,那你今天為什么讓我冒險和他決戰?」

「張承譽對我說過,他曾在王越手上吃點虧,如果派其它小輩過去暗殺王越,極有可能失敗,所以為父才讓你出手啊!你現在是築基期的高手,我不派你去,還能派誰去?難不成為父親自出手?為父倒是想,可是王三泰答應嗎?」

「可是……可是……」張敬的痛苦沒人理解,他的恐懼也沒人能體會,可他不敢說出口,因為要是說出來,有可能會被所有人看不起。一個堂堂的築基中期的高挺,居然害怕一名煉氣期五層的外門弟子,這種事實,讓他情何以堪?

王越的儲物袋已經要回,系在腰上,又向王三泰借了一把二階火系飛劍,只對妹妹說道:「放心,我一定能贏!」

身上有一道半劍氣,王越確實有贏的信心!

金輪子拍著胸脯向王越保證:「我舍不得劍氣,我更舍不得你死!所以,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以後繼續幫我解除禁制,我這里的劍氣便宜點賣給你,一道一千靈石,你看怎么樣?是不是很便宜?」

王越沒搭理金輪子,它那里的劍氣處在劍之規則的影響下,雖然不容易控制,但並不是不能控制,只要處在危急關頭,就算硬搶,也要動用彩色劍丸。

王越走的很灑脫,王怡、王三泰、雨溪道長看著他的背影,卻覺得很悲壯。

風蕭蕭兮易水寒,大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架式!

一個煉氣期五層的新手,和一個築基中期的高手決戰,結果沒什么懸念,築基中期修士可以秒殺煉氣期五層的新手。

見王越御劍飛進迷霧大陣,張敬一咬牙,也硬著頭皮跟進去。

不多時,就聽里面傳來打斗聲,只是被灰蒙蒙的大霧擋住視線,看不清里面的狀況。

張泊的表情很篤定,心有成竹,拼著不要了這張老臉,硬是引誘王越參加一場不對乘的賭戰,要是沒有百分百的勝利希望,他會這么做嗎?

王三泰和雨溪道長的表情卻突然放松下來,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一種風淡雲輕,天塌不驚的感覺。剛才那什么緊張、什么不安、什么惋惜、什么悲壯……都是假的,都是什么浮雲。兩人還時不時的、不懷好意的瞥一眼張泊,好像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張泊心中一顫,感覺非常不妙,似乎漏算了什么東西!想起自己書寫戰書契約時,刑堂大殿內的狼藉,以及盧長老眼中流露出的嘲笑和怨毒,當時沒細想,但現在一想,卻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難不成王越這個廢物真有這么邪乎?難不成敬兒剛才的遲疑是因為恐懼?」張泊心中越發不安,用目光探詢王三泰、雨溪道長,希望能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偽裝和破綻。

「哼,我哥哥一定會贏的!」王怡對王越有著無以倫比的信心,氣乎乎的瞪了焦急不安的張泊一眼,故意刺激對方。

連小丫頭都這么認為,張泊的臉色終於變了!

自王越頓悟之後,景陽和一干隨從被人徹底的無視了,但景陽卻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前所未有的高興,這里的渾水不好趟,太深了,以他的聰明才智,絕不往里攙和。但說不清什么原因,他很想知道對戰的結果。所以,他跟來了,躲在遠處的一塊青石後,朝霧氣氤氳的山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