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愛撒嬌了,愛纏著他聽他說話(2 / 2)

鄒念打了一個吊針,就睡著了,阮聿堯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一身風塵而來,她沉睡著仿佛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微微擰眉,沒有徹底醒過來,或許是做可怕的夢了。阮聿堯在全是葯水味道的病房里呼吸著她微弱的女人香,走到病床邊上,他一雙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容顏上。

眼眸干澀,他伸出大手撫摸她的發絲,柔軟的,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纏繞著她落在枕邊的一縷黑發,緩緩俯身,吻上她的臉頰。

他的大手,按壓在枕頭上,讓她有了感覺,動了一下睜開眼,迷蒙地雙眼對上他充滿疼痛的眼眸,鄒念淺溢出聲:「聿堯……」

「是我。」他看她說。

鄒念想要起來一下,他搖頭,眼神痴纏著她的眼神,手已經輕輕按住了她。

「你坐下跟我說一會兒話。」她躺著說。

阮聿堯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的病床邊,抓住了她的手,吻了吻,嘴唇貼上她的手背,他努力表現的不在意,你傷心不疼,可他整個人散發的愁緒,欺騙不了人。其實是難免的,小產了,見了孩子的爸爸鄒念不可能不哭。

她掉眼淚了。說:「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我沒怪誰。」他語氣溫柔地說。

阮聿堯撫摸著她的發,俯身吻她,安慰:「別哭,你一哭我心里疼的厲害,養好身體,出院我們開始嶄新的生活。」他伸手給她擦掉眼淚,他的手指,一直在發抖,不敢觸碰她的臉頰肌膚。

鄒念在他懷里哭。

以前鄒念不知道,甚至見到阮聿堯的前一刻她還不知道,原來再堅強的人也是會依賴一個人的,見到了他,理所應當就變得柔弱加脆弱,愛哭,愛撒嬌了,愛纏著他聽他說話,因為他真的讓人感覺很踏實溫暖。

鄒念把蘇正東來的事情說了一遍,跟他對一下,怕以後出什么差錯,畢竟,她懷孕小產這件事會永久存在,是誰也抹不掉的一個不好遭遇。

他理解她,一切都聽她的。

鄒念說什么,他都認為沒問題,如果有不妥的問題,他也不說,回頭想辦法解決,不讓她掛心。

阮聿堯陪了她一夜,次日早上離開。

他暫時不想遇到鄒母,無法客套起來說話,阮聿堯承受著失去孩子的痛,一切的精心安排,全數崩塌,他現在只想跟鄒念好好在一起,說一說話,讓她開心一點別有壓力負擔,其他人,暫時對他來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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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阮氏集團大廈門口。

阮聿堯的車橫著停在集團門口,他並沒有停進地下停車場,下車,進入集團大廈,這樣的阮聿堯,讓員工們大氣都不敢喘。

10點多,他重新離開集團大廈。

助理准備了看病人要帶的果籃,還有一束鮮花,放在了阮聿堯的車上,助理上車,和阮聿堯一起去了醫院。

鄒念知道阮聿堯這個時間來,告訴了母親,也告訴了向陽。

醫院病房門口,鄒母和向陽等著阮聿堯來,鄒念讓母親進來坐著等,可是母親不進來坐著,非要在門口的等。

這樣鄒念感覺很累,和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戀愛,是有一定壓力的。

電梯打開,阮聿堯和助理出來,女助理的手中拿著果籃和鮮花,阮聿堯腿長,邁開的步子比較大,眨眼間人就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他對鄒母說:「伯母,很對不起,我現在才有時間來看鄒念。」

「這說的是哪里的話,你是念念老板,來看是抬舉我們念念了。」鄒母熱情地說。

讓阮聿堯和助理進來。

「阿姨,阮總帶的東西。」董助理把東西給了鄒母。

鄒母接到手里,買了也不能退了,只能是嘆氣的說:「來了就很高興了,還破費的帶了東西。」

「沒關系。」阮聿堯說,他轉身走向了病床。

鄒念看他,這樣的見面方式非常不自然,昨晚他在這里賠了一晚上,上午這樣來了,鄒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切換陌生模式。

「坐吧。」鄒念對他說。

阮聿堯坐下,對她說:「好好在醫院里養身體,工作的事情你先不用掛心,那邊我會安排,你一切要以身體為重,有什么困難,可以開口。」

「謝謝。」鄒念客氣地說。

向陽深吸一口氣,這兩個人,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能演戲,官腔打的那叫一個正經,看上去真的就是上司下屬。

鄒母感謝了阮聿堯幾句,替女兒跟這個老板解釋說,女兒是身體原因,希望不要拖了公司的後腿。

病床上的鄒念聽了,哭笑不得,跟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在一起,蠻滑稽的,母親低聲下氣的替女兒說情,女兒和這個男人,開口一個字不能解釋。也許阮聿堯也不適應鄒母對他這樣,深深地看了鄒念一眼,離開病房。

出去醫院上車,阮聿堯看到落在車里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怎么回事?」

董助理也上車。

阮聿堯點了一支煙,擰眉聽著電話,他啟動了車,對電話那邊的人說:「給我跟住了那輛黑色本田,看這個人去了哪里,他跟什么見了面!一定不可以跟丟!有任何情況立刻跟我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