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陳年舊事,遠赴大明 (三更合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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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璇璣糾結了俊臉,迷茫的道:「這,有是有,但是……」遲疑不決了半天,看著楚雲赫焦灼不耐的眼神,卻是為難的撇嘴道:「但是醫者為救人,我不做害人的事。」

殺人可以有千百種方法,他也不是沒殺過人,但是他從來不屑用葯用毒,有刀劍就足夠了!

「誰讓你害人了?」楚雲赫陡然提高了音調,且帶著怒氣與冷意的將諸葛璇璣衣領一提,「跟我走!」

「哎哎,去哪兒啊?到底怎么了?」諸葛璇璣被提離了座位,不禁嗷嗷大叫著,然,楚雲赫卻理也不理的扯著他朝外走去,面具遮了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他現在情緒激動異常。

「相公……」段錦初不知所措的站起身,看著他們出去,門因為甩的太重,發出的巨響令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書房里,楚雲赫將面具一掀,徑直問道:「璇璣,你說的可以令人得失心瘋的葯,到底有沒有?是不是將人的理智可以完全抹去,跟瘋子一般?」

「八,庄主……」諸葛璇璣看著他,默了一瞬,點點頭,「好吧,我說。這種葯極少有,因為很難配制,叫做失心散。正常人服下後,大腦會出現一種幻覺,會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事,然後在葯物的控制下,就會做出令人驚異的舉動,而這葯效是每隔十二個時辰發作一次,發作完之後,又如正常人一般,會如此一直反復。」

聞言,楚雲赫俊臉蒼白如紙,呆滯的盯著一處,抿唇,久久不曾言語,諸葛璇璣雖不明所以,卻知他定不是無故而問,是以,眉峰緊鎖的靜默著,等待著他開口說話。

「璇璣,你可知,我為何問你有關失心散的事么?」很久之後,楚雲赫薄唇掀動,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

「不知。」諸葛璇璣愕然的看著他,搖頭道。

「因為這事關我母妃!」楚雲赫如哽在喉,深吸了幾口氣,又默了一瞬,才緩緩而道:「這都是十六年前的事了,當年父皇欲立黎貴妃娘娘為皇後,也就是我的母妃,可是在封後大典的前一夜,我母妃卻突然精神失常的做出了行刺父皇的舉動,父皇有驚無險,在大怒之下,因為深愛著我母妃,所以沒舍得處死她,而只是把她打入了冷宮。」

「那,那後來呢?黎貴妃娘娘是病逝在冷宮的嗎?」諸葛璇璣怔楞片刻後,立刻追問道。

「當年我才七歲,因母妃神經失常,父皇便把我交給當時同樣頗受父皇寵愛的萱妃撫養,將我與母妃分離。有一晚冷宮突然著了火,我聽說後,便奔去冷宮尋找母妃,但是途經冷宮外的荷花池時,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雖然聲音不大,但卻驚駭到了我,因為那是我母妃的聲音!」

正聽到關鍵處,楚雲赫卻頓下了話語,神情悲愴而憤怒,雙拳緊握著,眸中劃過道道嗜血的狠戾!

「八王爺!」諸葛璇璣跟著緊了心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直覺令他頓感這事定不簡單!

「父皇著急命人救我母妃,然而,冷宮里我母妃的房中並無一人,在冷宮大火被撲滅後,宮人卻在冷宮外的荷花池邊找到了我們,當時我母妃胸前插著一枝金釵,瞪著眼睛死不瞑目,而我的手中正是握著那支致命的釵子,於是,我便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殺母凶手!」楚雲赫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看似在笑,卻譏諷的意味十足,墨眸中又添了一道冷意。

諸葛璇璣一震,眼波流轉間,俊眉蹙的更深,「那支金釵是誰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楚雲赫微眯了眸子,嗓音已至哽咽,「那支金釵是我母妃頭上的,真相……我也不知,我趕到的時候,我母妃已經倒在地上了,我急哭了,我要去叫御醫,我母妃卻拉著我不放,她想說話,卻口吐鮮血說不出來,我不敢離開一步,只恨出來時太急,竟未帶一個宮人,母妃閉上眼睛之前,只來得及在我手心寫下一個草頭,我當時太小,竟以為拔掉那支金釵便能讓我母妃不要死,於是……」

「什么,竟……娘娘竟這樣死了?」諸葛璇璣震驚萬分,難以置信的瞪著眼珠子。

「嗯。」楚雲赫點頭,眼角的淚珠終於忍不住滑落,「母妃竟這樣走了,竟這樣……她是那么善良的一個人,竟……」

「那個你剛才說,娘娘在你手心寫了一個草頭?那代表什么?是在提醒殺死娘娘的凶手是誰嗎?」諸葛璇璣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思索著問道。

楚雲赫搖頭,情緒緩了緩,說道:「不確定,母妃應該是要給我寫一個字,但是這個字是否代表凶手,我不敢肯定,也有可能是要交待我別的事。當時,父皇大怒,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幾乎殺了我,我對父皇生恨,便處處與他不和,又想查出殺死母妃的凶手,無奈我年紀太小,什么也不懂,加上寄住在萱妃宮里,沒了生母庇佑,父皇又恨我,萱妃待我雖好,卻不敢太明顯,生怕惹來父皇不悅,我便時常遭到三哥和夭折的四哥欺凌,連自己都無法保全,何談查找凶手?」

「唉!皇家薄情啊!」諸葛璇璣長嘆,看著楚雲赫心里不禁酸澀,本該集爹娘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子,卻一夕之間,等於成了孤兒,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才使得他性子如此陰冷淡漠吧!

書房里陷入了沉靜,楚雲赫不知在想什么,雙唇緊抿,俊眉緊鎖,良久,突然開口道:「璇璣,我母妃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神經失常的,該是被人下了你所說的那種叫失心散的葯吧?」

「有可能。」

「但是,父皇曾宣了太醫院所有太醫來給我母妃診過脈,都說沒有問題,是我母妃受了什么刺激之下神經錯亂的。」

「失心散這種葯因為害人不淺,很少有,人服下後,脈相也並沒有多大的異常,非一般醫者能診出來的,我也只是曾聽師父說過而已,並不會配制。」

「氣死人!若我當時能大些,能早些結識你,結識你師父,就讓你們來給我母妃診脈,洗刷我母妃的冤屈!現在聽你說到真有這種葯,由此判斷,給我母妃下葯者,興許和殺我母妃的是同一個人!」

「完全有可能,凶手一手策劃這場陰謀,推算起來應該很簡單,黎貴妃娘娘因發瘋而未被立成皇後,凶手要達成的目的,是不是這般?但又為何要將娘娘殺害呢?是為了爭得皇後之位嗎?那當時,除了娘娘之外,還有皇上的哪位妃子有可能登上後位?」

這一言,令楚雲赫眼眸一亮,卻又很快黯下去,「我記得,當時除了母妃受寵之外,就是萱妃!母妃有我這個皇子,萱妃身邊只有一個十公主,當時好像才一歲左右的樣子,後來聽路開明講,萱妃入宮也才不到兩年,卻一入宮便深得父皇喜愛,侍寢不久,便懷有龍種,繼而產下了十公主。但父皇雖風流,對母妃的寵愛卻與別人不同,母妃於父皇而言,是最特殊的一個女人,是以,在母妃逝後,才那樣傷心絕望,空置皇後位至今,將永樂宮也留置,經常一個人宿在永樂宮,這十六年來,對我是愛之深恨之切,我的存在,提醒著他母妃的存在,卻也一並提醒了他,他愛的女人是我害死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么,萱妃有沒有可疑?她後來怎樣?她……她的萱字不就是草頭嗎?」諸葛璇璣點點頭,突然烔亮了眼眸,激動的問道。

「萱妃也死了!在我母妃逝後半年,突然得了猛病不治身亡,她死的那個夜里,宮里鬧刺客,嬤嬤照看不周丟了十公主,為此,父皇震怒,發下全國海捕文書捉拿刺客,尋找十皇妹,卻杳無音訊,至今不知生死。」楚雲赫嘆氣,停了一會兒,又道:「關於那個草頭,我盤算了好多年了,也曾聯想到萱妃,又不確定什么,何況她也早死了,宮里上下,名字里帶草頭的還有很多人,有太監,有宮女,有嬤嬤侍衛,還有其它娘娘。」

「暈……」諸葛璇璣剛燃起的希望,又落空了,不禁郁悶的撇撇嘴,「這還真是一件復雜的案子,那個萱妃得的是什么猛病?刺客是去刺殺皇上嗎?」

「什么病,我記不清了,不過欽天監能查到的,要等回宮後再查,我們先得帶初兒解毒去。刺客自然是刺殺皇上的,在被發現後,一路逃躥進萱妃寢宮,十公主應該就是被那名刺客抱走的。」楚雲赫沉聲說道。

諸葛璇璣越聽越暈,拍拍額頭,長嘆不已,「天哪,這淌水有多深啊!竟然成無頭公案了!」

「這幾年,我已將宮里凡是帶草頭的人徹底暗查了一番,卻沒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但無論有多難,我還是要繼續查下去,我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母仇不報,我枉為人子!」楚雲赫攥緊了雙拳,冷峻的面容上,冰寒一片,眼中除了恨意與殺意,再無其它。

「嗯,這仇是得報,娘娘含冤待雪,老天太不公了!八王爺,凡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璇璣萬死不辭!」諸葛璇璣正了身姿,神情嚴肅的道。

楚雲赫舒展了笑顏,「呵呵,璇璣,這八年來你是我的福星,我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沒,這份情,我都記在心里了!」

「哈哈,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步要走,這天英會現今破城奪寨勢不可擋,你又不准我們的人有任何行動,是計劃持觀望狀態,待此趟回京,若朝廷拿不下,才打算出手相助,借此奪兵權嗎?」諸葛璇璣爽朗而笑,猜測的問道。

楚雲赫只笑不語,賣了一會兒關子,直到諸葛璇璣等不及要出聲,才緩緩說道:「你知道駐守西涼關的方元帥嗎?」

「嗯?聽說過,西涼關是天溯國和南詔的交界地,由平西元帥方煜顯鎮守,手中握有雄兵三十萬,對不對?難道你和他也有交情?」諸葛璇璣一聽,立刻瞳孔灼亮,激動萬分的道。

楚雲赫搖頭否決,「不,我和他沒有交情,他身在關外十多年,我們幾乎沒見過面。」

「啊?那你提他干什么?」諸葛璇璣忍不住翻白眼,卻不敢太明顯,只敢小小的發泄一下不滿。

「呵呵,我認識方元帥夫人,和他沒交情,卻和他夫人交情極深,只是,也有十多年未曾見過面了!此趟從大明返回時,我們繞道去一趟西涼關。」楚雲赫唇瓣微掀,深如幽潭的墨眸中,涌上淡淡的笑意,「去攀攀交情,適當的時候,借兵一用!」

「噗——」

諸葛璇璣噴笑到半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死死的憋住,滿臉黑線的道:「你和人家夫人交好,人家不拍你就算好的,還借兵給你?我汗顏了……不過,等等,你說十多年沒見?難道你十歲左右就與女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