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2 / 2)

楚雲赫拿起盤中綁著紅花的喜稱,輕輕挑起蓋頭一端,漸漸露出段錦初的臉,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說不出的傾國與傾城,漆黑的墨眸涌上痴迷的光,唇邊漸溢出笑來,「初兒,你好美!」

「咳咳……孩子都快生了,我的模樣你都快看爛了,還說什么這種的肉麻話,別人都看著呢!」段錦初小臉頓時涌上紅暈,羞澀頭快垂在了腿上,聲音小如蚊蟻的嗔道。

楚雲赫低低的笑,「哪有?永遠也看不夠!」說著,便擺手,示意屋里人都退出去。

「奴婢告退!」

寢殿的門,自外關上。

因為段錦初是孕婦,所以交杯酒,用白開水代替,喜帳垂落,兩人擁倒在婚床上,耳邊縈繞著醉人的愛戀之語,「初兒,我愛你……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夜正深,喜燭燃的正盛,春意闌珊,鴛鴦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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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大婚之後三日,金殿上,連發三道聖旨,賜徐丞相之女徐芊麗為安宣王妃,禮部擇吉日完婚!定國書,天溯安寧王楚雲澤與大明端雅長公主莫香琪聯婚,封端雅長公主為安寧王妃;天溯九公主楚落穎與大明太子莫離澈聯婚,兩國互相下聘,商定婚期!

於是,楚雲澤率禮部官員奔赴大明,大明太子莫離澈則起程前往天溯!

御花園里,諸葛璇璣與楚雲赫對弈,連輸兩盤後,喪氣的扔下了棋子,楚雲赫不禁笑道:「怎么了?今天心情看起來不佳!」

「我明天就要離京了,千里迢迢迎親,想想就那個累呀!我說就在京城迎娶得了,我岳丈非要我到洛陽府,這把人折騰的!」諸葛璇璣郁悶的托著臉,長吁短嘆道。

「呵呵,你呀,娶媳婦自然得付出些代價了,你這只是腳程的事,大不了就費些時日和力氣,有什么可抱怨的?」楚雲赫失笑,「說吧,想要什么新婚賀禮?」

諸葛璇璣一聽,忙擺手,「得,賀禮就不要了,只要你管著別讓某人摻合,給某某人當後台整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哈哈!」

…………………………

趁著身子還能動,又經過楚雲赫同意後,段錦初坐著御輦出了宮,往靜王府而去。

楚雲璃被奪了親王爵位,降為郡王,靜王妃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整日在府中,精心侍候楚雲璃。

御輦在靜王府外剛停下,竟和楚雲瀾不期相遇,兩人同行著步入。

「三哥,你也是來看二哥的嗎?」成了婚,段錦初便隨夫,改了稱呼。

「是,這一陣子忙著政事,今兒無公要辦,便來瞧瞧二哥!」楚雲瀾輕笑著點頭,看看段錦初,問道:「快生了吧?大概得多久了?」

「再二十來天吧!」段錦初咧嘴,宮女攙著她走的很慢,「誰知道呢?也許會提前生,也許會推後日子,我倒希望提前生好了,六哥已經大婚了,那兩人都有些古板不好玩,聽說大明公主是個好玩的丫頭,要是我提前生,這樣就能趕著滿月後參加他們的婚禮了!」pvmb。

楚雲瀾不禁笑道:「呵呵,這事兒可由不得你想什么時候生,就什么時候!」

談笑間,已到王府後堂,靜王妃聽聞,急急的迎出來,「不知皇後娘娘駕到,有失遠迎,妾身罪該萬死!」

「二嫂見外了,是我沒讓人通傳,因為遇到三哥了,便一起聊著天進來了!」段錦初忙扶起靜王妃,淺笑著說道。

「這幫奴才也沒個眼力見兒,直到娘娘進到這兒了,才跑來跟我說,真是的!」靜王妃一邊抱怨,一邊攙住段錦初往屋里走,面帶擔憂道:「娘娘月份大了,要當心身子的,不能這么遠的奔波了啊!」

段錦初笑道:「呵呵,二嫂我沒事兒,我出宮可是經過皇上允許的,趁著我還能動彈,趕來再看看二哥,他情況怎樣了?最近有好轉嗎?」

「還是老樣子,腿上的傷已經都好了,後腦勺的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人沒一點兒反應,還是那般昏睡著。」靜王妃嘆著氣,扶著段錦初走向里間,到床前給凳子上又加了兩個軟墊,才扶段錦初坐下。

楚雲瀾立在床前,不死心的又試著喚道:「二哥!二哥!」

一連喚幾遍,楚雲璃沒任何反應,楚雲瀾不禁泄氣道:「這究竟得昏迷多久啊?不會真一輩子醒不來吧?」

「呸呸,三哥你說點吉利話好不好?真是個毒舌!」段錦初立刻黑了臉,瞪著楚雲瀾道。

楚雲瀾不好意思的扯扯嘴,「那,那我說錯了,我收回,希望二哥明天就醒來!」

「呵呵!」

瞧著楚雲瀾的囧樣,靜王妃與段錦初不禁相視而笑,楚雲瀾更加的囧,索性道了句,「我去外面呆會兒!」便幾步出了房門,不見人影了。

「二嫂,其實我一直有話想問你,每次來想著要問,又總到走時都問不出口。今兒個,我有些憋不住,若是有說話得罪二嫂的地方,還請二嫂多擔待!」段錦初看向靜王妃,輕聲說道。

「娘娘請問吧!」靜王妃微笑。

段錦初抿抿唇,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楚雲璃,鼻中又涌起酸意,說道:「二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二嫂你不怨恨我嗎?我自己很恨自己的,因為我一人,不知害了多少人……」

「娘娘!」靜王妃搖頭,平靜的眸中,多了一抹淡淡的滄桑,「若說怨恨,我只怨恨自己不是王爺所愛,相敬如賓這么多年,竟比不上他與你如此短暫的情份,若他愛的人是我,那么,便不會有這種種的事情發生,可惜……造化弄人,王爺他愛你,所以舍身救你,也因為如此,靜王府上下免遭滿門治罪,保全了他的骨肉及所有人,也保全了王爺自己,否則,他犯的是滅門的死罪……」

從靜王府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了,段錦初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釋然,卻也感慨萬端,自古,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