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成年蛻皮(2 / 2)

穿越之悍蟒 鬼丑 5324 字 2022-11-07

傍生頓了頓,有一種很想摸摸容安眼睛的想法。那人的眼神太干凈、太純粹。讓傍生忍不住想起以前身陷深洞中,度過了多日艱苦日子,一抬眼看到陽光的自己。那時的陽光如此明媚、耀眼。與容安的眼睛一樣。

都能貯藏在心底,永遠都不忘卻。

按理說,炎鼬非常討厭傍生。每次容安露出想要接近傍生的舉動,炎鼬就會從中插一腳,把傍生趕跑。但今天的它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只見它一眼緊閉,一眼微微眯著,打量著傍生與容安,尾巴一晃一晃,喉嚨里還發出宛若熟睡的呼嚕聲。

原來是因為,炎鼬在容安身上聞到了什么味道。雖然味道很淡,估計連傍生都不知道,不過與悍蟒相處過這么長時間,容安身上有一點變化炎鼬都能發現,對於這種事,自然是放任縱容。

那種事,是什么事呢?

是蛻皮。村里人不過生日,容安記得自己十九歲,實際上再過幾天他就二十歲了。二十歲的悍蟒肯定要蛻皮,蛻皮後身體和心理都會真正成年。

成年的標志就是發q,是在悍蟒蛻皮後的第一個春天。算算時間,真的差不多。

炎鼬雖然不喜歡翼鬼,更不喜歡破天,但既然容安喜歡,自己就沒什么資格阻止。況且有現成的人可以用,還省去了炎鼬四處給容安找合適的女人,挺好挺好。

炎鼬心里啪啪打著小算盤,呼嚕了兩聲,側過身,裝什么都沒看見。

傍生走後,天色漸晚。當旁邊逐漸變得安靜時,容安用左手手心輕輕拭擦右手手背上的暗紅色痕跡。很快的,一把偌大的暗紅色銹扇就出現在容安手上。

扇子很大,很沉。容安單手幾乎拿不住,他把銹扇放在地上。一天都躺在地上偷懶的炎鼬總算願意動彈了,它挪了挪巨大的頭顱,貼在銹扇上聞,露出喜悅而懷舊的表情。

「你果然認識這東西啊。」容安無奈道,「——看來,霧氣很好,只是我不會用而已。」

這東西,到底能有什么用呢?

容安把那把銹扇翻來覆去地看。他發現那其實並不是銹跡,畢竟用手摸上去不會弄一手紅。那東西像是長在扇面上的,刮也刮不下去,好似一個個小突起。容安愣了一下,反手摸自己的後頸。

容安剛剛想起來了,那扇面的觸感,竟然與幻想者的第一支筆落在自己後頸上地觸感差不多。遺憾的是,原本那些長在容安後頸上顆粒狀的凸起都已經消去,皮膚恢復光滑,只留下鮮艷的紅色,勾畫出一條威風凜凜的悍蟒形象。

容安不能確認,有些遺憾。但他突然想起什么,從身後抽出一根白色獠牙。那是容安與傍生進入埋骨之洞時撿到的死去悍蟒的尖牙。

「……怎么用呢?」容安皺著眉,把兩樣東西合並在一起。

他只是想這樣做罷了。

一開始並沒有出現什么讓人驚喜的反應。

但當尖牙頂端一個空洞的小口碰到扇面時,暗紅色的銹扇突然開始發光,一股濃烈滾燙的腥氣從扇里涌出,發出鏗鏘的聲音,氣流把容安的頭發掀開,露出光潔的額頭,只見容安眼瞳里滿是不敢相信。

他竟然,覺得這股氣味,非常熟悉!

那味道並不好形容,非要說的話,很像是湖水的味道。夏天天氣燥熱,有小魚無法忍受,最終悶死在湖里。站在堤岸上,微風拂過,你聞到的就是那種味道。

腥甜,滾燙,實在說不出到底是難聞還是好聞。

容安大驚失色,右手捏著銹扇,連聲反問:「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熟悉的味道,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那味道應該就在自己身上——

隨後艷紅色的光芒慢慢暗淡,恢復成原本死氣沉沉的暗紅,容安額邊已經出汗,睜大眼睛看著手中的銹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在銹扇發出艷紅色的光芒時,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巨大強悍的力量。握住銹扇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容安腦里迅速回憶,絞盡腦汁也一無所獲。

天色漸亮,容安活動了一下麻木不堪的小腿,咬咬牙站起身。

他現在應該出去找點東西吃。

本來就醒著的炎鼬迅速站起身來,『嗚』了一聲,緊跟在容安身後。

容安起身向前走,就看到不遠處朝他們靠近的重有葉與策嚴,還有一位身材高瘦的男子,那時容安尚且不知道雲鋒的名字。

三人中一人語言不通,也不知整日都在忙些什么,容安詭異地看了看雲鋒,隨後跟重有葉打招呼,問:

「這是誰?」

兩次見到重有葉,他身邊都跟著這個翼鬼,雖然看上去比較友好,但翼鬼在人背後捅刀子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聽說,容安總也忘不了自己和梅吟被囚禁在這里時,受了重傷被扔下來的翼鬼,翼鬼垂死掙扎、凄厲的喊聲至今還在他耳邊回響。

可以說他對除了傍生外的翼鬼沒什么好感。

策嚴並不打算跟容安說話,一過來就往炎鼬那邊走過去,直到炎鼬甩著尾巴躲,那人才停下來,隔五米遠,幽幽地看著炎鼬。

炎鼬可不理他,一轉頭發現容安跟重有葉與雲鋒靠的近,尾巴一甩將容安拉到腦袋上,讓他居高臨下地與重有葉說話。

重有葉正跟容安介紹『這人是雲鋒』,就感覺面前一陣清風吹過,下一秒容安已經被炎鼬拽到腦袋上了。

容安早已習慣炎鼬的調皮,突然騰空也沒生氣,輕巧地盤膝坐下,順便拍拍炎鼬的腦袋,凝神聽重有葉說話。

盡管重有葉面部表情變化不大,此刻也作出微愣的表情,似乎在奇怪炎鼬的靠近,半晌才繼續說:

「是大司要我們在一起處理兩族之間的事情。」

原來傍生將王蛇部落集體遷到翼鬼部落巢穴,是為了將兩個部落合並在一起。

獸人,都是以人型為寄托,融合不同野獸的血統,雖然也會有野獸的習性,比如特定時期發q,吃生肉,不穿衣服,有的部落還會冬眠。但實際上都能算是人類,兩個不同部落的獸人結為伴侶,也能誕下子嗣。

不同部落之間的合並並不少見,但彼此是對方天敵的合並,確實少見。

比如每只翼鬼都貪婪地盯著王蛇,只為尋找他們落單放松的時候,好沖上前生吞活剝、拆骨下肚。

當然,翼鬼之間還會相互吞食,並不是故意針對王蛇部落。可以說翼鬼是合並中最不理想的部落。

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合並就全殲,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傍生很忙,就把合並的事情交給雲鋒。雲鋒為人平和,沒傍生那么剛硬,加上確實有實力,真的幫了不少忙。

容安聽重有葉說完,不知為何覺得眼睛周邊火辣辣的疼,他伸手在那邊摳了摳,卻發現什么都沒有。

容安坐在炎鼬頭上,因為離重有葉太遠,他用吼得聲音跟重有葉說話:

「我最近覺得不太好。眼睛這邊很痛,身上也癢癢的。」

「嗯?」重有葉理所應當地說,「該蛻皮了吧。」

他剛剛蛻過皮,知道那種感覺。

但很快反應過來,重有葉對容安說:「不過你是全人型,沒有蛻皮的過程。可能是長寄生蟲了。」

容安沒聽清重有葉說自己要蛻皮了,只聽到他說『長寄生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來到強者大陸,沒了生活的重壓,容安每天都能抽出大量空閑時間,洗澡的頻率大大提高,最熱的時候一天可以洗三次。他潔癖並不嚴重,之所以洗這么勤快完全是擔心野外的寄生蟲。他沒有獸人那堅硬的盔甲保護身體,只好多注意不往草叢里跑,勤洗澡。萬一真感染了什么治不好的病,這里也沒有醫生,只能聽天由命。

前幾天發現猿小星在他脖子後面畫得幻想者的第一支筆,容安就有點害怕。那種凸出的紅色小突起,很像是濕疹,幸好後來發現並不是。可現在他又覺得眼眶那邊痛,猶豫了一下,容安從炎鼬頭上跳下來,走到重有葉身邊,問:

「你看我長什么東西了嗎?」

這里沒有鏡子,光靠河水照看不清楚。

容安沒在眼眶那邊摸到什么東西,重有葉看了兩眼也說什么都沒有。

「那就奇怪了,」重有葉表情嚴肅,一板一眼地說,「你是全人型,不會蛻皮。」

「……」什么都好,別總提全人型了好嗎?到時候被你發現真實身份你會不會被嚇死?

容安表情復雜,頓了頓,道:「我當然不會蛻皮。」

開玩笑,他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不是『獸人』,怎么會發生蛻皮這種神奇的事情?

那時的容安覺得自己之所以能變為悍蟒,是因為融合了獸魂。變為悍蟒相當於他的第二階變身,與他本人沒關系。所以,他還是人,變身之後才是蟒蛇,兩者渭涇分明,彼此不沾邊。

他的內心深處,有些抗拒自己變成一條蛇這樣的事實。

而在傍生走後的第一天,容安發現自己看不清東西了。他的眼里分泌出乳白色的液體,朦朧的蓋在眼角膜上,阻擋他的視線。

清晨起來,容安就警惕地全身肌肉綳緊,摸索著找到炎鼬,口中說道:

「炎鼬,我看不見了。」

也不是完全看不見,但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

回應容安的是炎鼬濕漉漉的舌頭,『刷』的整齊舔在容安臉上,隨後『吼!吼!』兩聲,像是莽漢在曠野里大笑。

看到炎鼬無所謂的表現,容安也冷靜了。中午時,重有葉回來,看到容安煙霧朦朧的眼眸,大驚:

「咦,你這是要蛻皮嗎?」

「……」容安無話可說。

「這么快就看不見了?你蛻皮的速度好快。」重有葉贊嘆,「我癢了十多天才開始看不見的。」

容安聽著重有葉說話,沉默著摸了摸炎鼬的鼻子,等重有葉走後,才對炎鼬說:

「……如果我真的要蛻皮,你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

炎鼬長長的舌頭能舔到容安的手,帶著安撫的意思。

容安焦躁不止,像個孩子一樣,心里不停想,越想越焦急:我為什么會蛻皮?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以前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什么都是自己解決,經歷了那么多大風大浪,容安已經不會再輕易退縮了。

管他什么蛻皮,總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死了吧?

而事實證明,這真不是什么『小事兒』。

傍生離開後的第一個下午,炎鼬馱著完全失明的容安來到翼鬼部落主峰。主峰高聳入雲,周圍雖然沒有樹木可以生長,但勝在怪石嶙峋。那是一個能很好掩人耳目的地方,無論容安是化為人型還是悍蟒蛻皮,在這里都沒問題。

他蛻皮的速度確實比旁人快得多。一般王蛇眼里分泌霧狀液體,失明狀態會長達三至四天。但容安只是眼前模糊了半天,就開始焦躁翻騰,本來想睡一會兒積攢體力,卻還是輾轉反側,咬牙咬得都出了血,渾身難受到劇烈顫抖,卻也不知道到底哪里難受。

炎鼬並不在他身邊,它跑到外面去捕獵,考慮到容安可能要以悍蟒形態蛻皮,那會耗費他大量的體力,說不定會筋疲力竭,儲存足夠的水與食物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而在炎鼬離開的這段時間,渾身顫抖的容安已經忍耐不住痛苦,『轟隆!』,宛若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一條龐然大物盤踞在主峰山壁之上,依靠豎起的鱗片牢牢抓住山壁,狂躁地用吻部揉擦鋒利粗糙的岩石。他已然化為悍蟒,下意識地摩擦最癢的吻部,盡管眼周同樣難以忍耐,但尚存一絲意識的容安知道自己不能蹭眼睛,不然這種蝕骨的癢很可能讓他陷入自己把自己眼睛弄瞎的狀況。

餓!癢!痛!

痛得難以言表!

容安忍不住想發出撕心裂肺地喊聲,本想忍耐一下,卻敗給那被強者大陸稱為『世上第一痛』的痛感。只見一條黑如墨玉、身長百米、狀若神龍的巨大悍蟒盤旋在山峰之上,掙扎著向上爬。悍蟒吻部裂開些微的皮,露出里面更加璀璨光滑的鱗片。

王蛇不似其他蛇類,一年可以蛻皮兩三次。它們一生只蛻一次皮,而一旦蛻皮就無比凶險,往往會伴隨著能將骨骼壓碎的痛感。

這種痛,能把他們身上的鱗片打磨得更加堅硬,最極端的情況當屬悍蟒的鱗片,硬度簡直堪比鑽石。

強大的力量需要代價,此刻容安的狀態正說明了這一點。只見他口中發出讓人聞之膽寒的喊聲,十里之內飛鳥振翅,連昆蟲都不敢靠近。

遠在海枯石爛崖、蝸居在土牆內的王蛇部落殘黨,一開始還吵鬧不休,在聽到那聲悠遠悠長,強悍無匹的吼聲,紛紛愣住,扭頭看向主峰。表情是不敢置信。

炎鼬聽到容安的吼聲,並不急。要知道悍蟒雖然失明的時間短,但實際上蛻皮的時間比一般王蛇要長得多,大概需要五天。百米巨蛇,蛻皮談何容易,這五天已經不是與痛感的斗爭,而是體力的考驗。

才短短十幾分鍾,容安就幾乎筋疲力竭。疼痛真的是很消耗體力的事情,他心臟砰砰直跳,感覺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一個體力正常的人,竭盡全力與旁人打架,五分鍾就很了不得,十分鍾更是強悍。而身體劇痛的情況下,堅持一兩分鍾就不錯了。容安緊緊纏著身邊的岩石,凌亂的呼吸,擺動吻部,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摔下去。

他的疲勞感不僅來自於疼痛,還來自於化為悍蟒的勉強。他蛻皮前,忘了吃飯了……

容安胡亂而狂躁地甩動頭顱,用吻部撞擊主峰。悍蟒全力一擊,威力何其強悍,頓時將主峰都撞得微微晃動,被啄的石壁凹陷下水缸大的一塊,碎石撲簌簌地掉下來。連番掙扎,吻部裂開的鱗片還不及拇指大小。

當真無比凶險。

炎鼬兩腮兜得滿滿的,全是水里撈上來的魚。它洗劫了附近一條小溪下游所有的游魚,狂奔著往容安這邊跑。

它也沒想到容安這么快就化為原型,本來以為要等到晚上。

連食物都沒准備多少,實在是有些擔心。

當炎鼬抬頭看著已經消失在主峰上方的巨蛇時,才發現自己現在面臨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峻。

它雖然會爬山,但沒有悍蟒爬得快啊!而且容安怎么這么快就沒影兒了?這主峰能有多高,沒地方爬了怎么辦?

炎鼬這才暗道糟了,情急之下抬頭『嗚嗚』哀嚎,不停吞咽口水,只聽得『咕』的一聲,炎鼬緊閉雙眼,差點被噎死,拼命吞咽後大聲喘氣,松鼠般鼓起的兩腮變為平坦。炎鼬愣了愣,驀地睜大眼睛,看樣子似乎想把自己抽死。

它……竟然……

把嘴里的魚給吞到肚子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我回來了,謝謝你們等我,我愛你們!【淚流滿面】

感謝我沒更還給我扔雷的妹子們!狂吻,後台記錄發上來表揚一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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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吧楊煬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6-01 14:00:58

夏未至扔了一個地雷

一萬字爽不爽啊?

明天還有一萬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