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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近距離端詳打量起徒弟長大後的模樣,心有感概。

「你小時候……」沒說下去,回想著部分記憶,顧遲微彎了眉眼。又軟又好哄的一只白色幼團,其實還是能用乖巧聽話來形容。

尤其在他懷里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記著喊『師乎』的模樣……

令狐傷聞言動作一頓,但還是熟練地完成了纏紗布的最後步驟。

顧遲稍微動下手指,指腹就在對方狹長眉眼的眼角處摩挲了會。

想起徒弟還是只幼小團子的時候,眼睛圓溜溜的,且經常一言不合就濕潤了眼眶……再眨下眼,啪嗒啪嗒就能哭給他看。

不過相對的也非常好哄,親幾下准能哄回來。

現在……

眉眼是生得狹長好看,五官深邃,組合起的面貌皮相極為俊美。

就說他這些年帶著令狐傷走訪西域各處,自家徒弟光靠一張臉,一路就不知引了多少民風開放的少女跟過來想要表達好感。

只是自家徒弟面無表情,眸光冰冷,這兩點就讓被引來的女子一一望而卻步。

「怎么長大就不喜歡笑了呢……」顧遲大大眉宇神色微有惆悵,連帶著聲音都低了些。

還是只幼團的時候明明面部表情還是很豐富的,結果養著養著就成面部表情缺失了……

莫非是他真的不會養小孩才養歪了。

聽聞青年的話語,令狐傷先把對方為換葯而需拉起的衣袖重新拉下。

而後靜靜地望著青年,眉眼微動,如對方所願地在唇角處提起些許弧度,淡淡笑了。

如果他的師父想看他笑,那他會笑。

顧遲:「…………」

在這張臉上即使只出現極淡的笑意,也是殺傷力巨大。

顧遲大大把手收回,掩唇低咳了咳,轉而問道:「上次是為什么拔劍了?」

這是問之前還在姑墨時候的事情,照常是有情竇初開的一些小姑娘想要接近。但顧遲知道自家徒弟絕不至於會為此拔劍,頂多就是冷淡著眉眼不理會而已。

「……」不回答,令狐傷恢復至面無表情的樣子,但卻出乎對面人意料地,把頭輕靠於其肩上。

顧遲大大一愣,猶豫著抬手輕拍對方的背脊,類似當年在哄懷里的幼團睡覺。

……現在還有種自己攬著一只大型白團的錯覺。

於是該問題被就此揭過。

事實上每當令狐傷對眼前青年有不想回答的問題,他就會以類似的方法引開對方的注意力。

至於他為什么拔劍……

令狐傷知道有相當一部分來人,想要接近的對象是他的師父……只是後者毫無所覺,全不知情。

除了拔劍,似乎沒有什么比這更簡單易行的方法能讓來人知難而退。

但想到這里,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維持著把頭輕靠於青年肩上姿勢,令狐傷微眯起狹長雙眸,他忽然就淡聲問道:「長琴,是何人?」

不止一次,他從他的師父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尤其在他的師父彈奏完琴曲之後,稍淡下眉目遙觀遠景時,就常會念及。

「是師父喜歡的女子?」語聲更淡下幾分。

聽見第一個問題時顧遲大大就微愣了一下,正想開口回答……豈料第二個問題更加猝不及防。

「咳……咳咳……」顧遲大大略微撇過頭去掩唇低咳了起來。

這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