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隨著張道一的點破，跟在他的身後的楊無殤、蕭千山與顏華如，也感應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們比不上張道一，可以以心靈運轉日月、顛倒乾坤、奪取造化，這就是他們與張道一最大的差距，修為到了張道一這個程度，已經不是單純的力量累積，而是已經窺道了一種冥冥之中的強大境界，這就是永恆。

這也是張道一的力量不過顏華如等人三倍，但戰斗力，卻是他們十倍百倍的原因。

這種境界不同於尋常的修行境界，而是他近乎將一切的一切都融為一爐後，觸摸到的東西，就算顏華如等人成就大修行者的境界，也不可能體悟到這種永恆的意蘊，這里面已經有了幾分八階大能，化無為有的玄妙！

「這條龍，不會就是古踏仙吧！」慕容若水心中震驚，她修的便是智慧之道，很多東西一想就通。

「是他！」張道一點頭，「不過古踏仙是真龍，就算以七星屠龍之勢，估計也屠不了他，最後恐怕是七星盡毀，而真龍升天的結局！」

對於那幾個人的大計劃他絲毫不看好，既然他能感應到這些東西，不下於他的古踏仙自然可以感應到。

不過事無絕對，因緣聚散之下，凡事皆有可能！

聽了張道一的一席話，楊無殤等人越發感覺張道一的可怕，要知道此界的時空強大程度已不下天元，而張道一依舊可以感應出這么多東西，這種境界，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若非他們知曉張道一也只是凡境，都有些懷疑張道一是以意志與智慧打破無限平行時空的大修行者！

「張兄，你究竟到了什么境界，難道已經將要邁入傳說之中的永恆？」壓下心頭的震驚，楊無殤忍不住問道。

「我離永恆還差一線，也許只要一個機緣就可邁入其中！」張道一直言，並未隱瞞。

「永恆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境界？」慕容若水問道，對於永恆她也很好奇，如今她也大道了凡境的極致，她能感覺到，前面已經沒路了。

「在永恆之前，還有兩步，不過這只是我劃分的兩步，也做不得准！」張道一說道，「第一步是使得大道蛻變，孕育出永恆靈光，像他們幾個，就都達到了這個地步！」

「永恆靈光？」慕容若水更是疑惑，這東西她並未聽說過。

「你現在心靈還不夠強，所以沒人給你講這個事，等你心境到了，我想你的師尊自會告訴你！」張道一沒有給慕容若水細說這件事，以免她強求。

「而第二步，卻是將一切的一切都近乎融為一體，而一旦徹底融合，便是永恆！」

張道一原本只是做到了第一步，不過當他那天與古踏仙意志交鋒之後，又在這個世界體悟了一番微觀變遷，卻是以強大的心靈強行將自己推到了這一步。

比起古踏仙以氣數為基，他以心靈為基，無疑是更不假外求。

不過這件事也只有他做得，而別人卻無法做得，這之中涉及到了冥冥之中的某種領悟，非全是心境亦或是氣數之功，就如當年成有果境大能重修，也依舊無緣永恆，最後不得不取回曾經的一切，復歸果境！

每個人都不一樣，而這天下，更是只有一個張道一！

「第一個境界尚且有路，而第二個，卻只能靠個人的因緣了，就算我將我的體悟灌頂給你，你也不可能借此突破到我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