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古今未來的最強者，他不敢有絲毫保留。

紫金色的血液自他拳上滴落，灑向星空，不是他不夠強，而是對方在凡境已經達至了一個真正的巔峰，這是可以堪比永恆的成就！

除非他能修得永恆，否則始終都會被對方壓制。

「十一招了，古踏仙也不過撐過了十招！」有人呢喃，星空中的戰斗，使他們心潮澎湃。

「曾經你以混沌為法，以得如今之道，今日我再送你一印！」天元大帝的聲音在張道一耳邊響起。

話音未落，混亂的星空之中，所有的神輝盡皆消失，宇宙復返黑暗，而在黑暗之中，天元大帝手捏拳印，仿佛將所有的光輝都納入了拳印之中。

恐怖的氣息在黑暗的星空之中彌散，令張道一那萬古不動的心靈都微微顫抖，這一印他很熟悉，但熟悉之中，卻又帶著些許陌生。

而這一印之中的意蘊，卻有些超乎他的想象，曾經他以為自己明悟的混沌印，但現在看來他也只是得了其行，而未得其中的神與道！

在他手中，混沌印只是普通的法，而在天元大帝手中，這一式，卻是無敵的道！

天地水火風雷山澤，八相輪轉，納盡天地萬象，八相歸一，復化那唯一的永恆！

「咚！」

拳拳相擊，掀起無邊波瀾，宇宙間星河崩壞，唯有金色與紫金色的神輝映照古今。

「我敗了！」良久之後，張道一收拳，他終究離永恆還差一絲，體內的力量還有些許不圓融。

而在修行一道上，高出一線，便是高到沒邊，若不是此地的特殊規則，保他不死，此時他就已然灰飛煙滅。

「你走吧，去與古踏仙一戰，冥冥之中的緣分已經開始匯聚，你們二人之間，必有一個人能成就永恆！」天元大帝的聲音在張道一耳邊回盪，而宇宙星空亦在話語之中不斷崩碎。

「永恆！」張道一低喃，他眼中的神光逐漸斂去，直到最後歸於平常。

這一戰他收獲良多，只不過緣分未至，就算他再打上一百次，也不可能助他突破最後的關卡。

「因緣聚散，大道無常，有些事，說不清，道不明！」張道一的目光仿佛望穿了古今未來。

「你來了，時機快到了！」道山之巔，古踏仙抬頭望天，天穹之上隱約之間有風雲雷霆匯聚。

「快了！」張道一的眼神有些迷離，如他們這種強者心靈敏銳到了極點，很多尋常高手感應不到的東西，在他們眼中卻好似反觀掌紋，沒有半點秘密。

「她的心意雖然經歷了一場大的蛻變，但大修行者，又有哪一個是凡俗，三百二十階，應該是她的極限！」張道一的目光望穿道山，已經見到了在道山之上苦苦前行的神女。

道山中段有九千七百七十一階，越往後越強，而在道山之中前進除非是如張道一與古踏仙一般一路碾壓，否則激烈的戰斗之中，心神消耗極大，想要踏破道山也只是空談。

「此人也有機會踏入永恆第二步，不過現在的他卻是遠遠不夠！」最後張道一將目光轉向了在道山之中表現最好的一個高手，那是一個飄逸出塵的男子，張道一也曾聽過他的名號，一帝，笑紅塵。

他與古踏仙兩人此時立於道山之巔，好似兩位無敵的神靈，俯視著山中的凡人，直播間里有人望著古踏仙與張道一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