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帝站在混沌中，諸天輪在其周身轉動，雖未爆發任何神能，但整個混沌都仿佛隨著諸天輪而波動。

張道一搖頭：「我只是在合適的時間做了合適的選擇，道亦發自心，雖然沒了道，但我的心還在。」

張道一直視天元大帝，眸光清澈而堅定，不含半點雜質。

斬我明道，斬道明心，此刻張道一的心靈是最堅定的，也是最強大的，舍去一切以明心，這種洗禮，讓張道一的心靈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天元大帝道：「有些是原本准備你證得果境後，再與你說，不過現在想來，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大半。」

張道一點頭：「知道一些！」

「見得真我，我即為我，其實現在已經不是第一個輪回，但應當是最後一個，蠻祖要超脫了！」天元大帝向上望去，目光打破虛妄，仿佛見到了那凌駕於一切次元之上的本源世界。

「世界之內是小輪回，而混沌是大輪回，但本質上沒什么區別，改變牽一發而動全身，過去改變可以影響未來，而未來改變也可以影響過去！」

「我即將踏出蠻祖那步，故以見到了真相！」

「你很關鍵，並不斷在追尋，在改變，那些都是你自己，你雖不知，但不能改變這是事實。」

「我猜測你或許在不斷修正自己的道路，曾經的你走偏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你想完成某種東西，借以超脫。」

「只希望，最後我們不是敵人！」

張道一聞言陷入了沉思，天元大帝話語中攜帶的信息量很大，他聯系前因後果，知道天元大帝所說非虛。

天元大帝說他斬道斬早了，而不是不該斬，這代表未來的修行定然是要斬去道，他提前了這個過程，有壞處也有好處。

六階與果境，是個分叉點，正如天元大帝最後所言，未來的他或許走偏了，又或者想完成某種修行，必須在六階這個關鍵節點進行，才布局想要改變過去的自己。

不同於六階修正道路，果境已然升維，沒有了過去，也就無從修改，因此才有了這個大輪回！

不過這也只是張道一自己的一些猜想，張道一也不知道這里面有幾分真幾分假。

「或許吧！」

張道一回應，未來難以說清，而理念之爭也是最為殘酷的，張道一自己做不出保證。

天元大帝向前兩步，言語中帶著莫名的意味：「其實我也曾想過抹殺你，以終結輪回，不過這會讓你我一同消失，最後便宜蠻祖，前半個輪回是你在注視我，後半個輪回，是我注視你！」

「不過這不是我的輪回，待到輪回結束，我們再做了斷！」

張道一聞言，心靈沒有任何波動，沒有恐懼，也沒有擔憂，心已明，自當再無畏懼。

就連曾經影響他的本能，也被他隨著斬道，一同斬去，種種負面情緒誕生於無知，而張道一卻是知道清楚的自己是什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