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周思雪繼續問。

「你若見得真我，必成果境，這是神樹的因緣！」張道一坐在沙發上，變戲法般的拿出一把紫砂茶壺。

這一戰，張道一收獲很大，原本無法把握因緣，此刻張道一已經能把握幾分，周思雪姐妹的變化可以說神樹就是源頭，如果不出大的意外，周思雪姐妹定能成就果境。

不過因緣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以張道一的境界，也只能把握一個大概，無法把握全部。

周思雪姐妹知道，張道一的茶壺的確是變出來的，縱使是她們姐妹，也有在混沌中開天辟地的手段，虛空造物，對張道一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一壺茶很快泡好，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張道一倒出兩杯，他自己沒有喝。

「這是什么茶？」

只是喝了一口，周思雨就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這茶竟然可以增進智慧，就著一口，她就感覺自己的心靈通明了一分，心中好像被拂去了一層塵埃。

張道一笑道：「這不是茶，而是第七層虛空中的能量所化！」

天元有九層虛空，每一層虛空都是一個大寶庫，其中蘊藏了種種神異的能量，九層虛空，一層比一層深邃，張道一曾經也只能觸及第六層。

不過，在與元始天王一戰後，張道一卻是徹底穩固了境界，並破去了心靈上的枷鎖，終於使得自身意志觸及到了七層虛空。

相比前六層，第七層是質的變化，因為第七層是果境的領域，就這一會功夫，張道一心中就有了些許體悟。

與前六層不同，第七層虛空是混雜的，種種奇異的能量混為一體，相互滋生碰撞，每一瞬都有無窮新的能量誕生，亦有無數舊的能量消亡。

這是一種無限的變化，若是曾經，張道一也只能看個雲里霧里，而現在，一切卻是迥然不同。

「這能量層次很高，你們無法吸收，不過能量流轉之間，卻可以洗去心中的塵埃，至於增進智慧，那只是錯覺！」

張道一看出了姐妹二人心中所想，出言提醒。

智慧的提升不是沒有捷徑，但走捷徑卻是要付出代價，在六階之前，這點代價或許不算什么，但在得見真我這個關口，以往走的捷徑，都會化為致命的關卡。

「你們先坐會，有人要來了，我去迎接！」張道一心靈微微一動，突然說道，說著他直接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正是夏日，陽光最是熾盛，屋外的一切都泛著一層金華，好似珍寶。

張道一來到樓頂，陽光照在張道一身上，使得張道一體表好像鍍了一層金，給人以幾分神聖之感。

張道一的肉身並不吸收能量，縱使是陽光之中的能量亦是如此，故以陽光照在他身上，才顯得格外的明亮。

他的修行已然不假外求，吸收外界的能量雖然對他也沒有太大影響，但張道一已經習慣一切力量皆是來自心中。

沒讓張道一等太久，很快就有一個身形高大，黑發濃密，似神、似仙、似妖、似魔般的男子，自虛空中走出。

「聽聞元始天王敗與你手，千年不見，你已經走在了我前面！」男子開口，言語之中有幾分感慨，又有幾分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