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我是你弄過來的？！」

王霸道連問，他現在還能保持冷靜，還要得益於他穿越的經歷，不過這已經是極限了。

歸根結底，他依舊是個凡人，並不具備超凡的心性。

「是我！」

張道一微微一笑，而後面容緩緩變化，瞬間衰老了二十歲，讓王霸道瞳孔微縮。

相比之前，張道一面容變化不大，只是稍微衰老了一點，身形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完美，但就是這一丁點變化，卻讓王霸道心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怎么可能是你？！」

王霸道的聲音在顫抖，在他的印象里，張道一雖然學識淵博，心靈超凡，但終究只是個凡人，可面前這一幕，卻打破了他的常識。

「這么說，青璇也在？！」

青璇是張道一的女兒，他住張道一隔壁，和張青璇關系不錯。

「青璇還在原來的世界，我也在，你現在見到的我，是我也不是我！」張道一說道，王霸道不過是個凡人，在他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

甚至不用張道一使用任何手段，王霸道的一切，都呈現在了張道一眼中。

本源世界還有一個張道一，那個張道一是張道一也不是，若硬要算起來，就是前一秒與後一秒的區別。

時間線產生了分裂，一個張道一穿越到了天元，一個張道一依舊在本源世界之中，按照原本的軌跡前進。

這是本源世界的力量，為了防止歷史發生改變，使得張道一產生了分裂。

證得大修行者時，張道一曾憑借道海的力量，回溯到了本源世界自己的源頭，但那不過是意識上的。

「老師，坐標就在這人身上？！」

嬴政的聲音響起，不遠處，嬴政饒有興趣的看著王霸道。

通過張道一，嬴政知道王霸道來自本源世界，同時通過王霸道的記憶，他也知道了另一個張道一的存在。

那是一個心靈強大的凡人，相比於面前的張道一，渺小如塵埃。

見到這種情況，嬴政心中也是感慨，時運命數，實在是玄妙，沒有天生的強者，一切都有可能。

不過，在王霸道身上，嬴政並沒有察覺到坐標的存在。

「在你身上取得坐標，我欠你一分因果，你可以提一個條件！」張道一說道，「財富、地位、智慧、力量，甚至是偽果境，都不是問題！」

以張道一現在的手段，就算把王霸道直接提升到果境也不是問題，但如此一來，王霸道也將不再是王霸道，他那弱小的自我定會被抹殺，偽果境，是張道一在保留王霸道自我的情況下，所能做到的極限。

「偽果境？！」

聽到張道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王霸道心神狂跳，只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