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今夜夢魘被尿液限定在水窪里,不能出來作怪,那就證明它只是幼魘,那么明天晚上,我就能將他一擊斃命。」
徐老頭說完,一臉的坦然,以他的脾氣來看,我感覺這個夢魘,是一只幼魘的可能性比較大。
趙校長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希望還在。
人就是這樣,只要一刻不絕望,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會往好處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搞砸了呢?
「卧槽,老徐,夢魘今夜有可能出來,你還讓我留下來住,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的嘛!」
我跳著腳對徐老頭說。
「今夜,讓小黃回去吧,這里太危險了,我留下來陪徐先生好了,假如尿液鎮不住夢魘,它出來想要在工地殺人的話,我也能給徐先生幫個忙。」
趙校長說完,脫下西裝,露出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的襯衫,又揉揉兩邊的太陽穴,坐到了椅子上。
徐老頭聽了趙校長的話,一拍桌子,豎起了大拇指。
「小趙,沒想到你一個讀書人,緊急關頭也能這么有種,沒有臨陣脫逃,我真沒有看錯你!」
徐老頭說完,又斜了我一眼,說黃大隊長,你一個還沒經歷過人事的小毛孩子,這個時候貪生怕死我理解,你走吧。
我看看趙校長,他對我微微一笑,也對門外揮揮手。
趙校長的眼神里,是憐憫,怕我出事。
徐老頭的眼神里,是滿滿的鄙夷。
鄙夷我受不了,憐憫,我更受不了!
我也一拍桌子,說老徐,你這是什么意思,誰貪生怕死了?我說我要走了嘛?
「你都怕了,不走,難道還能留下來啊。」徐老土陰陽怪氣的說。
「卧槽,老徐你別狗眼看人低,你也不去老街上打聽打聽,我扒衣老爺是什么人,怕這個字,到現在我也不會寫!」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嘍?」
「廢話,趙校長一個文弱書生都能留下,我有什么不敢的!」
趙校長看我堅持要留下,手擺的跟風車樣。
趙校長非常堅決的對我說:「小黃,我知道你的一片好意,不過你還年輕,不要冒這么大的風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後我也不好跟你家里交代。」
徐老頭說小趙,你怎么能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
然後這老家伙一把攥住我的手,說好小子,有種!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之前就算我狗眼看人低了,老徐我給你賠禮道歉了。
徐老頭說完,又對趙校長擺擺手,說小趙,你可以走了。
「小黃被你留下了,為什么要趕我走?」趙校長很不解的問。
「小黃是什么體質,你又是什么體質,我跟小黃留下,就算睡著了,夢魘想上我們的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你留下,只要打個瞌睡,夢魘輕易就能上你的身,到時你拿起刀來殺我們,我們是殺你還是不殺你?」
我也跟老徐一起勸趙校長:「你留下幫不上忙,還是走吧。」
就在這時,趙校長的秘書,帶著殯儀車來了。
趙校長的秘書,是個干凈利落的女子。
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職業裝,手里抱著文件夾。
看到我和老徐,秘書對我們微微一笑。
是那種禮貌的,但是又帶著一點距離的職業微笑。
這個秘書,一看就是那種精明強干的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