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這丫頭,她對我豎了豎中指,我就對她做了個鬼臉。
徐老三說別磨蹭了,回頭人跑了,咱們這一趟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徐老三話音剛落,小樓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顧蛋手里提著一把開山刀,站在門口說怎么回事。
結果他看到自己手下,都已經躺下了,又看到是我找上門了,就要關門。
我哪里能讓他得逞,一伸手就抓住了顧蛋提著刀的手腕,接著使勁一扭,就把開山刀奪了下來,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刀鋒就在這小子的喉結上,我說你敢出一聲,我馬上弄死你。
顧蛋並沒有傳說中那么硬氣,登時就蔫吧了,任由我架著他,走進了小樓大門,又穿過院子,進了一樓的房間。
一樓客廳很大,雖然有一套沙發,不過還顯得空盪盪的。
徐老三沒有上樓,甚至都沒有看其他的房間,先是抽著鼻子聞了聞,又在地上看看,接著搬開沙發,掀開了下面的地毯。
地毯下面,是一塊鋼板,徐老三又使勁把鋼板掀起來,露出下面一個暗道,往外冒著香火味。
原來下面是一溜斜坡的台階,台階盡頭是一間暗室。
暗室里面燒著香,所以鋼板被掀開,香煙就往外冒,徐老三就是聞到了香煙味,才發現機關的。
我和徐老三,押著顧蛋進了暗室。
暗室里點著不少蠟燭,南牆是一張小木床,一個穿著一身綠衣的老太太,盤腿坐在木床上。
我們進來的動靜可不小,結果綠衣老太太閉著眼,還是一動不動。
她肯定就是胡三姑了。
胡三姑對面的北牆,有一個香案,香案上擺著一個香爐。
香爐上面有一個容貌跟我神似的木偶小人,小人的手腳,都被釘子釘在了牆上,小人的胸口上,還插著兩根閃著亮光的銀針。
不對,她不是插了三根針的嘛,怎么小人胸口,只有兩根針?
我抬腿一腳,就把顧蛋踢到了牆角,然後提著刀,走到供桌前面,去看那個木偶小人。
我確定只有兩根針,又回頭去看胡三姑。
我一看才發現,胡三姑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絲。
她胸口上的衣服上,有一個不易察覺的針眼。
我明白了,夢魘反噬的時候,那根針飛回來,插到了她心臟上。
那這更能證明,工地上那把香煙聚成的尖刀,就是夢魘的靈體凝結成的,跟胡三姑沒關系。
「胡三姑,你不是巫蠱雙邪之一嘛,你丈夫死了,你怎么附到了胡老太太身上,冒充起狐仙的出馬弟子了,還當了這個不上台面家伙的便宜外婆了?」
我本來以為,胡三姑已經死了。
結果徐老三一問話,她就睜開了眼睛,臉上一片慘笑,腦門上的皺紋,就像泛起的波紋,一道一道的。
「徐老三,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這次我沒想到,你竟然能拉來夢魘對付我,等到幾年之後,我就不會失手了。」
胡三姑話音剛落,徐老三就哈哈大笑。
「你這次被夢魘反噬,銀針挑了心脈,剩下的時間,數數都數不了多久,你還有下次?開什么玩笑。」徐老三笑完說道。
胡三姑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牆角的顧蛋。
「老太太,雖然你想殺我,但是你現在快死了,我恨你也恨不起來,要不這樣吧,我有兩件事想問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胡三姑眨眨眼,說小孩挺懂禮貌的,我可以答應你。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胡三姑又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