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伙特別機靈,也知道躲著人,剛才包工頭往車里看的時候沒發現他,他肯定藏起來了。
山精躲別人,可不會躲我。
我一打開車門,他就把雪糕棒扔了,跳到了我手里。
我帶著山精,又悄悄來到,徐老三窗外的那片野草遠處。
我看附近沒人,就把山精掏了出來,放到了地上。
我把手里的礦泉水瓶子,在山精面前晃晃,又指了指草叢,小聲告訴山精,那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你悄悄過去給我找來。
山精點點頭,蹦蹦跳跳的走過去,一頭扎進了草叢。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山彪雖然警覺,但是他感應不到山精的存在。
山精在草叢里老一會兒,房間里的山彪,也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焦急的在野草遠處等待,終於,山精這個小可愛,扛著比他身體還大的礦泉水瓶子,從草叢里走了過來。
我拍拍小家伙的腦袋,說乖啊,真聰明,再去找另一個。
過了一小會,山精很快把另一個瓶子,也找到了。
我做賊一樣,把兩個瓶子塞到衣服里,先把瓶子送回家藏好,然後才帶著山精再次回到道觀,田甜坐在車里,一看到我,馬上走到車外,對我使勁招手。
「黃山,你來,我給你好吃的!」田甜喊道。
你說給我好吃的,這沒什么。
關鍵是說這話的時候,你別拍用那只小白手,去拍自己胸脯啊!
那個包工頭正好經過,看看田甜又看看我。
然後他就笑眯眯的,壓低聲音跟我開玩笑:「黃科長,看不出來啊,你大白天的,也要喝奶。」
包工頭算是個粗人,而且他能跟我開玩笑,也是看得起我。
不然他這樣一個摸爬滾打多年的小老板,時間就是金錢,何必浪費時間,搭理我一個小孩呢。
我就說,老哥你別胡說啊,田秘書可不是好惹的,自從見到她之後,我不知道挨了她多少個巴掌,你看到我這手指沒,夾著夾板,就是她給我弄骨折的。
包工頭笑笑,說黃科長,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傷害,越是這樣,你和田秘書就越有戲!
田甜看我和包工頭聊天,就喊道:「老包,你在那說什么呢!」
原來這個包工頭,就是姓包。
老包一回頭,說田秘書,黃科長說要請你吃飯,問我哪里合適呢。
這個老包,也是個人精,說謊根據吃飯喝一樣,一句話說的田甜紅了臉,馬上坐回了車上。
老包又壓低聲音跟我說,黃科長,你可不能把我給賣了,田秘書要是知道我剛才的話,只要她一生氣,以後趙領導的工程,我保證連一塊磚都搬不到,我無所謂,但是身後還有幾十個兄弟,跟我混飯吃呢。
我笑了笑,說老包,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另外,我要是請她吃飯,去哪里比較合適?
「我老同學許大愣是附近有名的大廚,他的飯店飯菜味道就不錯,二樓還有雅間,到時你掛我老包的帳就行了。」老包說。
沒想到老包跟許大愣,還是同學。
這樣一來,我對老包的好感又上升了。
我就說,許叔跟我家,祖上有幾輩子的交情,我去他那里,不是免單就是掛趙領導的帳,所以謝謝你的好意!
老包回頭看看,推了我一下。
「田秘書都急了,你抓緊過去吧。」
我這才向田甜的車走過去。
我心里還想著,這丫頭,到底要給我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