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證明,以後經過她的教育,山精就能像人和人一樣,進行交流了?甚至是讀書寫字?
我壓住心里的興奮,沒有對田甜這個功勞表示肯定,而是說:「你給山精吃就給山精吃,干嘛還要騙我,說有好東西給我吃。」
「不是你要保密的嘛,我要是喊有好東西給山精吃,別人聽到怎么辦!對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山精要喝人奶,這個我也准備了,都是在孕婦那買的。」
田甜說完,指了指那個車載冰箱。
我打開一看,果然在雪糕後面,翻到幾個冷藏的奶瓶。
說實話,之前我對田甜照顧山精,還有點不放心。
不過現在跟她一比,我都感覺自愧不如了,田甜對山精的照顧,簡直就像媽媽照顧親生骨肉一樣,說是無微不至,也毫不為過!
我剛想表揚她兩句呢,結果她先來找我麻煩了。
「小精身上,怎么有草葉木渣?它的鞋子,怎么里面都進了水?你這是帶它去干什么了?姓黃的,我可告訴你,你再把小精當苦力使喚,我跟你沒完!」
田甜這么說,讓我很羞愧。
不過我還是給自己辯解,說沒讓他干什么。
然後我跟山精使使眼色,意思是千萬不能告訴她。
結果田甜看到了我給山精的眼神,說黃山,你是有事瞞著我吧?
然後她摸摸山精的脖子,說小精,你干了什么,告訴姐姐。
我悄悄對山精搖搖頭。
山精就對田甜搖搖頭,表示沒干什么。
「小精,這次姐姐就不問了,但是下次你可不許撒謊,姐姐跟你說過的,撒謊不是好孩子——乖,慢點吃啊,當門子需要細嚼慢咽,才能充分發揮葯力。」
田甜又看看我,說你這當爹的怎么一點眼力也沒有,抓緊把奶瓶給我遞一個過來,沒看到小精剛才吃的急,都快要被噎著了嘛!
我連忙從冰箱里,抽出一個奶瓶遞過去。
田甜就像新晉媽媽,喂養自己的嬰兒一樣,把奶嘴輕輕放到山精嘴里,哄著山精小口的喝奶。
再看山精,在田甜手里吃著喝著,比跟著我可舒坦多了。
這個時候,我都忍不住有點吃醋了。
我吃的不是山精的醋,而是田甜的醋!
山精在她手里愜意的樣子,讓我有了一種感覺。
就像那種,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跟別的男孩談戀愛了,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就像自己辛勤澆灌,精心伺候,終於長成的大白菜,最後卻被豬拱了一樣。
在我看來,山精就是我家的大白菜。
而田甜,就是那頭拱了白菜的豬。
不過不能否認,田甜這頭豬,比仙女還漂亮。
田甜從喂養山精這件事上,找到了無窮的樂趣。
田甜一邊伺候著山精,一邊回頭對我說:「黃山,你說假如小精喊我媽媽的話,那樣咱們三個在一起,像不像完美的一家人?」
我心里,突然有一種感動。
由於我嘴里的這一口牙,讓我爸我媽都疏遠我,所以我從來沒有嘗到過,父母帶著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那種感覺。
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到了。
雖然我的身份,從孩子,轉變成了一個父親,但是這種感覺卻很濃烈。
雖然我明知道,田甜的話里,並沒有非要和我怎么怎么的意思。
但是我還是怕經常在這個場景下,大家會日久生情。
以後萬一跟她剪不斷理還亂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