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埋在婆娑樹下的那朵珠花。」

轟隆！龍戰野的腦袋突然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疼痛欲裂，他的心臟開始不正常地跳動起來。

撲通撲通！

有不好的東西要破殼而出了！

龍梟紅目猛張，臉上充滿了暴戾之氣：「李含雪，你死到臨頭了還要耍手段，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手掌再次落下。

李含雪急忙叫道：「龍兄，你還記得沐風靈嗎？」

龍梟的左手猛然一顫，松開了李含雪，眼中露出了又驚又怒又是恐懼的神色。

龍梟的面容劇烈地扭曲著，冷汗涔涔流下，額頭出青筋一條條滾起，狀態十分詭異。

「我是誰？我是龍梟，不，不對，我不是龍梟，我是龍戰野。不……我不是龍戰野，我是龍梟……啊……我到底是誰？」

龍梟抱頭狂吼，宛如一頭瘋狂的凶獸，對月咆哮。

「看來龍兄果然還沒有死！」龍梟的狀態讓李含雪更加篤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龍兄，你還記得當初沐風靈和你一起在江寒導師門下煉器，然後又一起進入進入修武秘境嗎？那之後，她被周不爭和龍梟逼死，你叫我將那朵給她的珠花埋在天工院下的婆娑樹下，如今那朵珠花現在應該還在樹下。這些事情，你都忘了嗎？」

「不，不要再說了！李含雪，你去死吧！」龍梟怒吼道，「龍戰野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只有龍梟，只有龍梟！」

龍梟狂吼著沖向了李含雪，企圖殺死李含雪。

可是他的左手剛剛打出，右手竟然出拳主動截住了自己的拳頭。

「李含雪，你再敢說半個字，我要你死！」龍梟咬牙切齒地威脅李含雪。

李含雪可不會錯失機會，繼續道：「龍兄，快醒醒吧！沐姑娘如果活著，她會願意看到你這副模樣嗎？」

龍梟身軀猛然一震，一雙紅目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雙眼緩緩閉合，周身狂暴紊亂的氣息也迅速收斂起來，變得深沉如海，不可測度。

李含雪驚異地望著龍梟，過了片刻之後，他終於再次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普通人的黑色瞳孔，目光一如當初龍戰野的眼神，清澈明亮，堅定有神，只不過如今卻隱藏了不為人知的濃濃悲傷。

「龍兄，是你嗎？」李含雪問道。

龍戰野迷茫地掃了四周一眼，陷入了一陣回憶之中，然後盯著李含雪道：「李兄，怎么是你？你為何會在這里？」

李含雪目露詫異之色，觀察了好一會兒龍戰野之後，道：「龍兄，你難道一點也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嗎？」

龍戰野沉默了好久，道：「原來如此，剛才那個人不是我，是龍梟。」

「龍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含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