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不冷不熱道：「柳師妹，你怎么了？」

柳仙兒道：「張師兄，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在宮殿內處處都有『人眼』的存在，讓人很不舒服。」

柳仙兒是女兒家，若是在重重監視之下潔身，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李含雪道：「柳師妹，你三叔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天武宗早已布置了無數天眼，整個天武宗都在天眼的監視下嗎？」

柳仙兒沒有聽聞此事，在李含雪的解釋下，明白了所謂的『人眼』原來是天眼。

柳仙兒臉上有不滿之色，「天武宗此舉真是不得人心，遲早要惹得天怨人怒，試想想，有誰會願意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別人的眼前呢？」

李含雪笑道：「柳師妹，你還是忍忍吧。你踏入聖境之後，就沒有這么多束縛了。」

天眼系統本是因為龍戰野大鬧天武宗才布置的，為的就是防止魔人再進入天武宗作亂，對於這項措施，天武宗所有的弟子幾乎都一致反對。

不過他們的反對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天眼依舊懸掛在天武宗的上空，仔細凝目望去，就可以看到一顆碩大無朋的眼睛若隱若現，連同那些遍布在天武宗內的無數小眼睛，構成了監視天武宗的一切的龐大體系。

天武宗六層以下，全都受到了天眼的監視，即便是身為聖子也不例外。

這四聖宮內，自然也是布滿了天眼。

柳仙兒雖然頗為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對了，張師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你說吧。」

「以你的實力，荒武境內可以說縱橫無敵，龍天翔也不是你的對手，怎么可能被仇家毀容呢？」

李含雪道：「我的仇家是一位聖君。」

「想不到你居然招惹了聖君級別的高手，難怪會傷得如此之重。」柳仙兒嘆道，「你的聖心破碎，此生恐怕無法踏入聖境，更是無法重塑肉身。不過你放心，你救了我一命，等我踏入聖境之後，我會替你恢復原來模樣的。」

「多謝。」李含雪道。

柳仙兒走後，李含雪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眼監視著一切，我現在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任何馬腳。」李含雪知道，一定有無數人通過天眼，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其中會不會包括司馬潛龍，甚至是蘇小雅，都不一定。

李含雪所能做的，只有小心再小心。

「接下來先找到關押馬老師和方老師的此生牢，至於小雅，她目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有小空在她的身邊，應該不會出現太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