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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雲脖子上的青筋也暴起了，大聲吼道：「李含雪，你不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我究竟為了什么而來，你心里難道會不清楚？我問問你，這些年來，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李含雪聽聞，更感詫異，「我究竟做了什么？」

花流雲面色陰沉道：「蘇小雅究竟為何而死？」

李含雪心神猛震，一張臉僵住了。「李含雪，我本以為你還算是個人物，但沒有想到你卻連一個男人都不配當。」花流雲怒不可遏，「我沒想到蘇小雅竟會被你害死，這個賤女人果真瞎了眼了，當初我就不該把她放走，總好過現在死無全屍的

下場。」

李含雪面色陰沉如水，「給我閉嘴！」

花流雲並未理會李含雪，繼續道：「我派人調查過，六年前她在通幽峰被天武宗頌德天君殺死。而你，卻獨自一人苟延殘喘活到了現在，你為什么不去替她報仇？」

李含雪道：「這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

花流雲冷笑道：「李含雪，看來你終究不過是個懦夫罷了。」

李含雪道：「懦夫總比莽夫長命。」

花流雲露出一絲譏嘲笑意，「你當初不是自詡，可以為了蘇小雅做一切事情嗎？怎么，仇人就在天武宗內，你卻不敢去報仇了？」

李含雪道：「因為我還不想死。」

留待有用之身，才能圖謀報仇之事。李含雪比誰都想殺頌德天君，但是他現在力量有限，憑著一腔熱血去報仇，這種蠢事李含雪絕不會去干。

「我真替那賤女人感到不值。」花流雲狠狠道，他的臉上有幾分落寞。

李含雪見狀，心中莫名地感到煩悶，他清楚花流雲變了，早在落花城之時，花流雲就已經變了。

李含雪不知道蒼藍外院之時，花流雲究竟如何看待蘇小雅。但是在落花城之時，花流雲便已經陷入了自身的魔咒之中，愛上了一個他曾經不屑，甚至討厭的女人。

這對花流雲來說，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我早知道蘇小雅跟著你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果然，她死了，死得那樣可笑！」花流雲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

李含雪怒道：「你給我閉嘴！」

花流雲冷笑道：「那女人始終是花家的人，就算下了地獄做了鬼，她也還是花家的鬼，此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李含雪，既然你不去找頌德天君報仇，那就由我去替她報仇。」

「我說了，小雅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我不想再從你的嘴里聽到小雅的名字。」李含雪一想到蘇小雅臨死前那副凄楚模樣，心中的怒火便無法抑制地噴薄而出。

憤怒使得李含雪體內的毀滅殺氣隱隱有了失控的跡象，十二萬九千道毀滅殺氣再次分裂凝聚，化成了十二萬九千一百道！

距離一元之數只剩五百道。

花流雲冷笑道：「我是那賤女人的丈夫，她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管。我會先殺了你這個害死蘇小雅的元凶，然後再殺頌德天君！李含雪，洗干凈脖子，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