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雨面色煞白如紙，抬起頭，雙眼定定地望著李含雪，眼中漸漸有了淚花，一張俏臉上漸漸泛起了苦澀的笑意。

「你真的不明白？」顧夕雨淚光盈動。

「我不明白。」李含雪一頭霧水。

顧夕雨噔噔地退後了兩步，心如刀絞。

我以為我的執著，可以換取他的真心，可這終究只是一場奢望而已。

他真是一片干枯的沙漠，任何人闖入其中，都會被困死其中，不得自由。不，他不是沙漠，他是萬古不化的冰山，血冷心更冷，誰也別想化開這座冰山。

可你分明不愛我，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顧夕雨雙目含淚道：「李含雪，我問你，你到底愛過我嗎？」

李含雪聽了顧夕雨的話，更是感到一片茫然，「顧夕雨，你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間問這種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李含雪心中也沒有答案，如果沒有蘇小雅，李含雪也許會愛上顧夕雨。

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現在李含雪對於顧夕雨，確實談不上情愛，只是男女之間那朦朧而美好的情愫而已。

即便要李含雪確認自己對顧夕雨的感情，也得等到復仇之後。那樣一來，李含雪便可解開心結，徹底敞開心扉，接受顧夕雨。

可現在顧夕雨突然之間問李含雪這樣的問題，李含雪也感到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顧夕雨盯著一臉茫然的李含雪，更是感到怒不可竭，可這股憤怒，她能向誰發泄呢？

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嗎？

她只是眼瞎了，對一個負心之人付出滿腹深情，原來他根本不值得她這樣做。

顧夕雨雙目含淚帶笑，「原來如此，我早該知道會是這樣。李含雪，你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顧夕雨轉過身，大步地朝三問窟外奔去，卻不曾想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在地。

李含雪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但是顧夕雨卻憤怒地拍開了李含雪的右手，一掌推在李含雪的胸口之上。

砰！

李含雪整個人倒飛出去。

漸漸恢復修煉的顧夕雨，力量著實不小，一掌就將李含雪推到了兩丈外的石壁上。

「咳咳……」李含雪不停地咳嗽著，他身上的傷勢並未痊愈。猩紅鮮血又自嘴角溢出。

顧夕雨急忙轉過頭，看到李含雪如此模樣，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陣憐惜的漣漪，可轉念一想，他居然這樣對我，顧夕雨的心瞬間變得冰冷和堅硬。

李含雪也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為什么顧夕雨突然間說那些曖昧不明的話，為什么她的脾氣突然間變得異常暴躁。

李含雪咳嗽著走到了顧夕雨的身邊，再次伸手去扶她，「顧夕雨，你不要緊吧？」

「李含雪，你不要碰我！」顧夕雨憤然起身，「這輩子你都不要再來找我。」

說罷，顧夕雨便飛出了三問窟，李含雪想追，可體內的傷勢卻不停地撕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痛得連自由飛行都無法辦到，剛飛上一丈，就狠狠跌落在了地面之上。李含雪躺在地上，望著顧夕雨的背影，心中困惑萬分，「顧夕雨她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