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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雲道：「李含雪，你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李含雪道：「我從來沒有指望過。」

花流雲道：「今天你化解了我花家的劫難，來日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李含雪道：「不必了。」

「聽說你已經成為了魔武門人脈之主的徒弟？」花流雲道。

李含雪點了點頭，道：「不錯。」

花流雲道：「你還在掛念她？」

李含雪點頭道：「嗯。」

「但她已經是個死人，魂飛魄散！」花流雲道。

李含雪道：「我知道。」

花流雲道：「蘇小雅那個蠢女人，執意要跟著你，我就知道她終究沒有好下場。果不其然，她死了，死得那樣毫無價值。」

李含雪道：「或許小雅真的不該跟我，那時候的我太弱小，無力保護她。」

「你也這么認為？」花流雲詫異道。

李含雪沉默，良久之後，道：「花流雲，你還忘不了她？」

「誰？」花流雲心中一震，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一般，變得極其警惕且敏感。

李含雪道：「小雅。」「蘇小雅？」花流雲聽了，哈哈大笑，「李含雪，你以為天下的人都像你愚蠢嗎？你把蘇小雅當個寶，但她在我眼里，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傻女人而已。雖然她曾經是我的

未婚妻，但我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我忘不了她？這不是可笑嗎？」

花流雲用大笑來掩飾自己的謊言，落在李含雪的眼中，顯得十分悲哀，就和李含雪自己一樣悲哀。

李含雪道：「花流雲，你騙不了我。當初在龍回島小世界內，你質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小雅已經成了你的心魔。」

花流雲怒道：「我沒有！」

李含雪道：「或許吧。」

二人站在瓢潑暴雨之中，瀟瀟雨幕，隨風飄搖，時而東傾，而是西斜，時而逼壓大地，時而逆揚騰空。

唯有李含雪和花流雲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良久之後，花流雲終於開口，道：「是，我忘不了她！我本以為她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但後來她卻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我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這么多年來

，她始終盤踞在我的心頭，若是那女人和你成婚生子，我或許會把她忘記。只是你這家伙，居然讓她被人給殺了！」花流雲的面色突然變得猙獰，惡狠狠地盯著李含雪，「李含雪，你知道當我得知蘇小雅死的那一刻我有多恨你嗎？如果在龍回島，我有足夠的實力，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

李含雪道：「所以等到以後你有足夠實力，你還是要為小雅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