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顧夕雨在此，她甚至可能把李含雪錯認成白發。

另外，沐化羽還感受到李含雪體內的氣息並不穩定，時而強烈時而虛弱，像是受了重創一般。

「這個家伙難道練功走火入魔了不成？」沐化羽心中暗笑，「要真是如此，那我就更不用擔心了。」

「沐化羽，你來這里干什么？」李含雪道。

沐化羽笑道：「我聽說你跟巴焱打成了平手，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之前你不是聲稱要五十年內打入問道榜前十的嗎？算上今年，你來問道榜已經二十年了，而你現在才九十二名。現在你還剩三十年的時間，要打入前十看來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你來這里就只是為了說這些的？」李含雪淡淡道。

沐化羽笑道：「當然不僅僅是這些，我來這里只是想告訴你，快點給我爬上來，我還等著要跟你交手取回力量呢！別像是一個廢物一樣一蹶不振。」

李含雪道：「放心，我遲早會打上去的。」

「那就好，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沐化羽冷笑一聲，便離開了九十二層異空間。

目睹沐化羽離開，李含雪面色平靜，沒有半點表情。

司文望著李含雪，越發覺得現在的李含雪更加深不可測，雖然他的身上沒有多少力量波動傳遞出來，可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更令人不安。

「門主，沐化羽來這里究竟是何用意？」司文道。

李含雪道：「他是來試探我的，見我還是四階天君便馬上離去，他應該快要拿到霸者令了。」

「什么？」司文大驚，「這怎么可能？霸者令在整個問道榜內都是不存在的，沐化羽他怎么可能得到霸者令？」

李含雪道：「他去求夏寒和古荒了，他們三者之間達成了協議，夏寒和古荒獲得好處，而沐化羽得到霸者令，這樣一來他便能利用霸者令對我進行降級打擊。」

「李含雪，你是神仙嗎？」武神十分吃驚，「怎么好像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一樣，這十年你可是一直在閉關，對於外界的事情知道的還不如我和司文知道的多，你怎么會知道沐化羽、夏寒和古荒他們三個勾結在一起的？」

李含雪淡淡笑道：「靠直覺還有推斷。沐化羽知道我是四階天君之後，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暗喜，這就足以說明他想對我動手了。如果他不想利用霸者令來擊敗我，在他得知我還是四階天君的時候，應該感到十分不滿才對。他應該恨不得我快點突破，好爬到他的下一名對他發起挑戰。」

武神撇嘴道：「我怎么沒有你這樣的直覺？」

李含雪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十年來其實他獲得了太多，四階天君只是表象而已，只為了欺騙沐化羽和問道榜內的其他武者，他現在的真正修為是五階天武境巔峰，距離六階也僅僅只是一步之遙。

不過最大的收獲還是大月夢幻術上的進步，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徹底突破了第二層到第三層的障礙，進入了無限未來這一層境界。

雖然預知能力還不如無夢聖女那樣強大，但是兩人已經同處一個境界，對於自身命運的把握撥高了一個層次。

這也是李含雪為什么不知世事卻能推測出沐化羽和夏寒之間進行交易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