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顧夕雨沒有特別在意這句話，可這些年來她越發覺得當初這句話蘊含著很深刻的意義。

無夢聖女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似乎不太願意聊起此事。

顧夕雨道：「師父剛才不是對我說，今天會把我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告訴給我嗎？現在為什么不說話了？」

無夢聖女道：「你真的想知道？」

顧夕雨點了點頭。

「知道真相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無夢聖女道。

「無妨，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它都不重要。」顧夕雨道。「好，那我就告訴你。」無夢聖女道，「其實顧長道就是李含雪的影子，李含雪剛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關注他了。因為他擁有空空武脈這種逆天的武脈，將來的成就必定相當驚人。那時候我就隱隱有感覺，他可能會是未來成道的有力競爭者。後來因為蘇小雅在玄冥山被玄獸圍攻，武脈破碎，李含雪為了救她，不惜將自己的空空武脈讓給蘇小雅。那時候，師父曾想放棄他。但後來他又在李氏後山得到了天大的奇遇，得到了九陰修神訣，並且開辟了陰脈。自那以後，我就徹底堅定了他會成道的想法。失去

空空武脈之後，他還能擁有這樣的強運，這種事情實在太罕見了。」

「可他的過去跟長道哥哥有什么關系？」顧夕雨道。

無夢聖女道：「顧長道就是我仿照李含雪的樣子，制造出來的界民。」「這不可能！」顧夕雨面色大變，「我進月煌聖地之前，一直和長道哥哥相依為命，李含雪的年齡跟我差不多，他為蘇小雅放棄武脈的時候，我和長道哥哥早已經進入月煌聖

地了。你怎么可能去參照李含雪的樣子，來制造一個天界生靈安排到我的身邊？我和長道哥哥從小就在一起，兩者的時間根本就不吻合。」「李含雪出生時被我發現他擁有空空的那一刻，我就已經開始制造了。」無夢聖女道，「推測一個人未來的樣子，對於一個天君來說，並不是什么難事。但我制造出來的顧長道，並不如李含雪那樣強大。相反的，他非常弱小，弱小到讓任何人都覺得十分可憐。但他對你的心意，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只不過因為他的弱小，他注定不可能與

你成為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最後也注定了他的結局，會和你在一起的，只有強大的李含雪，而不是作為影子的顧長道。」顧夕雨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的一生就好像被人完全控制住了一般，那些年為了顧長道她傷心欲絕，卻沒有想到只是無夢聖女制造出來的一個界民，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