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道：「因為我經常在大哥哥臉上畫鬼符。」

李含雪道：「這只是次要。」

「那是因為為什么？」

「這十年來你在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李含雪道，「若若，你要知道大哥哥不可能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永遠保護你。我打你，是因為你不好好習武。」

「為什么不可能？」若若道，「我想一直跟大哥哥在一起，只要大哥哥不討厭我，我們不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嗎？」

李含雪道：「你遲早要長大，那時候你就不能跟大哥哥在一起了。」

「那我就永遠也不要長大。」若若道。對於這樣天真無知的話，李含雪只感到哭笑不得，「人不會永遠長不大，就算是你們龍族也一樣。以後大哥哥會跟其他人結婚成家，你長大後就不能跟大哥哥在一起。所以

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明白嗎？」

若若道：「可大哥哥以前不是跟姐姐結過婚嗎？你現在也沒有跟姐姐在一起啊。」

李含雪道：「那不一樣，那次跟若夢結婚不過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你姐姐對我沒有感情，我對你姐姐也沒有男女之情。」

若若陷入了沉默之中，心中不知為何，竟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她不明白所謂的男女之情。

但心中卻莫名地感到壓抑難受，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

「大哥哥跟別人結婚後，是不是就會把若若拋棄了？」若若道。這時候林婉月上前道：「若若，這是一個人必須要經歷的事情，大哥哥結婚之後，有了自己的孩子，當然就不能一直跟你在一起了。若若，以後你也會遇到自己愛的人，到

時候你的愛人也不會允許你跟大哥哥一直在一起，你明白嗎？」

若若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不知為何，看到若若雙眼通紅、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子，李含雪竟然莫名地感到有些心疼，「看來我對她還是太嚴厲了，她現在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已。」

李含雪抱起了若若，道：「林婉月，我修行已經結束了，我們去星雲大陸吧。」

林婉月點了點頭。

二人迅速趕回星雲大陸，一路上李含雪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得林婉月幾乎無法追上。

「李含雪，你別那么快，等等我。」林婉月叫道。

不知為何，李含雪心中的不安情緒越來越濃，他此刻腦海中全是那道倩影。「阿雨，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