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李含雪道，「當初我和師祖從至尊聯盟逃出來後，師祖便選擇了閉關修行，一心只為降服毀滅分身，也不知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顧夕雨道：「含雪，我看你現在擔心也沒有用。畢竟如果你還沒有擁有至尊的力量之前，就無法從這邊逃出去，不如靜下心來好好修行。等到出了永恆石屋，我們再考慮那些事情。」

「你說得也對。」李含雪道，「現在再怎么擔心也是白費心思而已。」

顧夕雨道：「含雪，你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散盡修為？」

李含雪道：「應該還要大半年吧，畢竟自絕殺道已經完全深入到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將它完全清除出去。對了，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顧夕雨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

李含雪看了一眼顧夕雨身後那一堆的絨娃娃，露出一絲苦笑之意。

「阿雨，你怎么還玩這些玩偶？」李含雪道。

「不行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有些不太符合你平時給人的印象。」李含雪道。

顧夕雨道：「小時候我就想擁有一堆漂亮的絨娃娃，只是那時候進入月煌聖地後，不得不跟隨著師兄師姐修行，沒有什么時間。現在有時間了，所以就……」

「原來是這樣。」李含雪道。

「含雪，你小時候有什么遺憾的事情嗎？」顧夕雨道。

李含雪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遺憾的事情。」

「我不信。」顧夕雨道，「就算再快樂富足的人，也一定會有遺憾的事遺憾的人，你就告訴我嘛。」

李含雪想了想，道：「嗯……我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見過我娘親一面。」

「你和我一樣，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顧夕雨道。

李含雪道：「我不是孤兒，只是娘親離世太早，我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那你爹總該會留下一些你娘的遺物吧，一些畫相之類的。」顧夕雨道。

李含雪還是搖頭：「沒有，什么遺物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顧夕雨感覺十分奇怪。

「確實是這樣。」李含雪道。

「說起來我心中一直都有一個懷疑，不知道該不該說。」顧夕雨道。

李含雪笑道：「你還跟我賣關子呢，說吧，有什么不該說的？」

顧夕雨道：「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你母親的身份，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你身上的空空血脈是怎么來的？」

「之前百里愚解釋過了，是因為隔代大遺傳。」李含雪道，「我的先祖跟空空神族有關系。」

「那如果就是你母親呢？」顧夕雨道，「我覺得這種情況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李含雪笑道：「阿雨，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如果我母親真的是空空神族的後代，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會嫁給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