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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心道：「如果她真的不懷好意，我也不會讓她如意的。」

顧夕雨道：「一心，不要沖動，更不要去傷害那個孩子。」

李一心沉默不語，握緊的拳頭卻是始終沒有放開。

「我們跟你父親之間的事情，以後自會解決，不要傷害其他人。」顧夕雨道，「我想你父親也定然不希望蘇小雅傷害你們，這是同樣的道理。」

「娘，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恨李含雪嗎？」李一心無法理解。

顧夕雨淡淡地笑道：「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辦法呢？等他回來再說吧。」

李雲芊盯著顧夕雨那微笑之中帶著苦澀的臉，心中莫和地生出一種預感，她的娘親有朝一日恐怕會離自己而去，她絕對不會跟蘇小雅一起待在李含雪的身邊。

「你們先去安頓一下大宇天宮那些人，不要讓他們惹出亂子，這里畢竟不是大宇天宮。」顧夕雨道，「一切都要小心，等到有機會我們再回星雲大陸不遲。」

「嗯……」

「好了，你們都去辦自己的事情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顧夕雨道。

李一心和李雲芊對視一眼之後，默默轉身離開，現在這種情況誰也無法打開顧夕雨的心扉，如果有那么一個人，那恐怕就只有李含雪現在回到她的身邊，向她解釋一切。

然而就算李含雪現在回歸，解釋再多恐怕也已經太晚了。

兄妹二人遠去，帶著大宇天宮的眾多高手前往東方落腳，建造屬於自己的領地，在這個世界立足。

天空又飄起了皚皚的白雪，顧夕雨心如刀割，然而滿心的失望與痛苦卻無處發泄，也無法發泄。「含雪，你為什么要騙我？」顧夕雨眼角沁出一滴清淚，卻很快被她抹掉，她不想再為這個男人流眼淚了，如果曾經他沒有給她那么多的信心，如果當初他不是信誓旦旦地

說要與蘇小雅作一個了斷，或許現在她也不會這樣傷心失望。

……

另一邊，蘇小雅前腳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小空後腳就已經跟了上來，他還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蘇小雅緩緩轉身，望著已經有了男人成熟穩重的小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小空，你來啦。」

小空大步走到蘇小雅的面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當初年幼的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喊她娘，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真正的母親，而蘇小雅自始至終只是一個監管人罷了。

可是過去的情義卻是時間無法抹去的，即便蘇小雅不是他的生母，卻也如同義母一樣。

小空終於還是開口道：「娘……」蘇小雅心中微微一顫，經歷了無數的輪回，她的心中幾乎已經沒有了所謂的親情，李含雪是她心中唯一的牽絆，而小空這一聲「娘」卻讓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稚嫩天真的年

紀。

蘇小雅笑道：「小空，你長大了，想當初在天武宗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一轉眼卻已經變得這么高了。」

「嗯……」

「這兩個是你的孩子嗎？」蘇小雅低頭看著百里群和蘇小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