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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雪眼中有茫然之色，對於所謂的核心是什么，他毫無概念。「你們的核心跟我們人族的識海又有什么區別？」李含雪又發問，境界越高的人，其實求知欲望也越強，世界大部分的東西他們都已經懂了，所以一旦出現他們不懂的事物

，反而會更加引起他們的興趣。

銀柳見李含雪一點也沒有罷休的意思，便知道今天要是不向李含雪解釋清楚「核心」二字，李含雪恐怕是不會放過他的。銀柳道：「我們的核心跟你們的識海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就如同你們的識海，一旦被對手破壞，那么記憶靈魂都會因此崩潰，一個人在精神層面上就已經死去

，活著的肉體也不能代表著這個人還活著。因為對於你們人族來說，精神內核才是區分一個人的唯一標准。」李含雪微微點頭，就如同當初蘇小雅復活無望，他沒有利用天君之力在天界中創造出一個和蘇小雅一模一樣的女人來，那是因為就算肉體完全一致，如果精神不是那個人

的，那她們就不能被稱之為同一個人。

不過李含雪也曾想過一件事情，如果當時有絕世強者，回到過去將蘇小雅崩潰的靈魂一點點的收集起來，然後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生命。

那這個全新的生命，對於現在的蘇小雅來說，又算是什么呢？能算是她本人嗎？這是一直困擾李含雪的一個問題。一如當初蘇小雅在輪回世界，與李含雪生下了李琬兒，她曾經問過李含雪要不要保留這一段歷史，假如他願意的話，蘇小雅可以出手抹掉那一段歷史，改變李琬兒出現在

輪回世界的事實。

但是李含雪和蘇小雅之間結合的事實，就真的因此而不存在了嗎？銀柳繼續道：「我們的核心跟你們的識海也是一樣的，如果被完全破壞掉，那么我們也等同於是徹底死亡。與你們人族相比，無論是異魔還是天機神族，肉體與精神層面都分離得更加徹底。對於我們來說，肉身幾乎是沒有意義的，它並不是承載靈魂的載體，而你們人族的精神卻往往與肉體相結合，很難擺脫。便是你踏入到了帝君境界，想

必你還是願意你愛的女人還是原來的模樣，這就是你們人族對肉體的迷戀，精神與肉體無法徹底剝離開來的證明之一。」「當然我們的核心與你們的識海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在異魔誕生之初，所有的異魔核心都與天機神族的大神官聯接在一起，這一點當初所有的神族強者都不知道，才會有後面發生的事情，有些神族想利用異魔攻打天機神族。你想想那是多少可笑的事情，就如同敵方的兵將命魂都被你掌握著，但是對方卻要拔刀殺你。大神官一怒之下，便將

所有的異魔瞬間毀滅！」

「不過讓我有些不解的是，當時大神官為什么不控制著那些異魔攻擊入侵的神族，讓他們自食苦果。」李含雪道：「這一點我想應該很好理解，如果所有異魔反撲，那就會威脅到眾神時代所有的神族，而一旦所有的神族團結在一起，那天機神族的末日就不遠了。所以大神官

選擇了殺死所有異魔，平息這一場浩劫。」

「這倒是有可能。」銀柳看了李含雪一眼，「所以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核心究竟是什么了吧？」

李含雪道：「那你現在的核心是不是也被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