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不知道自己會死，但它起碼該知道這樣做很危險。」紫夜女帝道，「換作是別的蜻蜓，它就不會這樣做了。」

「紫夜，你到底想說什么？」玄月大帝問道。

紫夜女帝道：「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讓這只蜻蜓這么瘋狂，不顧一切要穿過這凄迷的雨夜，他難道一點都不怕嗎？」

玄月大帝道：「如果非要說的話，那一定是那兩個字。」

「哪兩個字？」紫夜女帝微微直起身子，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希望！」

「希望？」紫夜女帝冰冷的面容上突然間流露出了一股歡喜神色，「你說得真好，真好！是的，就是希望帶著它走向了滅亡。只有希望才會讓人盲目前進，自取滅亡。」

玄月大帝道：「紫夜，你說了這么多，其實都是在說顧永生的事情吧。」

紫夜女帝道：「除了他以外，我還能說誰呢？」

「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意外，大魔神居然會讓別人在他的帝域內證道，在過去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玄月大帝道。

「他閉關了你不知道嗎？」紫夜女帝道。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了，但即便大魔神閉關修煉，也一定留下了諸多後手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顧永生能夠證道成帝，說實話估計沒有人會想到。」玄月大帝道。

「現在這只蜻蜓已經陷入到了極度瘋狂之中，它想吞噬整個魔神帝域，成為新的霸主。」紫夜女帝道，「玄月，你覺得他有成功的可能嗎？」玄月大帝苦笑道：「你自己都說了他只是一只蜻蜓，又怎么可能會成功？他的失敗是注定的，他現在在魔神帝域內大張旗鼓，就是想奪取魔神帝域的控制權，實在是太天真

了。如果僅靠顧永生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奪取魔神帝域，那些家伙可能早就動手了，還會輪得到他？」

紫夜女帝道：「如果是你出手的話，有幾成機會奪取魔神帝域？」

玄月大帝道：「不可能的，大魔神屹立於時空古帝巔峰，他不會讓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奪走魔神帝域。」

「那如果是我們二人聯手呢？」紫夜女帝又問。

「紫夜，你怎么這么執著於這個問題呢？」玄月大帝道，「十年一次的星雲大會，你幾乎都不要那些新開辟的版圖，現在卻又說這些。」

紫夜女帝道：「要是有人願意把魔神帝域送給我，我還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那恐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玄月大帝道，「再說我們現在也不需要太多的世界版圖，關鍵還是要殺死李含雪，阻止問神天降臨。」

「殺死李含雪真的能阻止問神天降臨嗎？」紫夜女帝遙遠天際，她其實不止一次懷疑過這個說法。

但這在未來世界已經形成一種共識，不管是誰都認為殺死李含雪是唯一的辦法。玄月大帝道：「李含雪是星雲大陸的時代之子，而且大宇宙時間是從他那個時代開始加速的，一切時代劇變都應在他此人身上，而且那些家伙推演的未來中，李含雪就是那

個把人族帶向毀滅的凶手。如果不是他的話，實在叫人難以信服。」

「但你發現沒有，李含雪好像已經不在星雲大陸了。」紫夜女帝道。

玄月大帝道：「我早就知道李含雪不在星雲大陸了，他很有可能已經來到我們這個世界！」

「可青舞寶輪卻沒有反應。」紫夜女帝道。

「所以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玄月大帝道，「李含雪不過是一個中期境界的大帝，實力與境界都差我們太多，他如果進入我們這個世界，不可能不被感知。」

「我倒是想見見此人。」紫夜女帝道。

「你要見他做什么？」玄月大帝道。

紫夜女帝道：「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會葬送掉整個人族的未來。」

……練功房內，藍馬已經停止了修煉，他吸收的能量已經完全飽和，再吸收下去非要撐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