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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毛小方走出房間，老者緩步走到鐵籠子前邊，那雙渾濁的眼眸中流竄著難以掩蓋的激動。

「天佑，你認為，僵屍是正是邪？」老者聲音平和地問道。

況天佑沒有抬頭，機械般的回答道：「僵屍不死不滅，不入五行，不屬三界，是天地怨氣凝聚，以血液為食，至陰至邪。」

「沒錯，僵屍是邪惡的存在！」老者點點頭，繼續說道：「但，如果僵屍有靈智了呢？就如同你，雖然你變成了僵屍，可你濫殺無辜了嘛？我相信，你沒有。你想一想，要是咱們毛家之人都變成了僵屍，是不是可以更好的懲惡揚善？」

老者地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道：「只要咱們毛家所有人都變成僵屍，不要說華夏，即便是無人區內域，咱們都可以進入。正邪沒有絕對，你沒有濫殺無辜過，毛家其他人也不會。」

況天佑慢慢地抬起頭，迎上老者興奮的目光，冷漠地開口道：「八爺，如果變成僵屍，你打算以什么為食？」

「自然是牲畜的血液！」

況天佑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如果吞食尋常牲畜的血液，力量不但不會增強，還會不斷消融。八爺，你認為，有多少人能夠忍住這種失落？」

老者眉頭一皺，道：「那就以惡人的血液為食！」

「八爺，我知道你們的打算。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們，我為什么會擁有靈智！」況天佑又慢慢地低下頭，聲音微弱，「八爺，如果你們繼續關著我，我怕會出事！」

「什么意思？」老者眼眸中掠過一抹精光。

況天佑搖搖頭，沒有回答。

見況天佑再次陷入沉默，老者臉上泛起一抹怒意，道：「天佑，你當真要繼續執迷不悟？」

可惜，況天佑就好似沒有聽到老者的話，依然低著頭。

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六天，毛家所有人都在研究況天佑的精血，可卻一點收獲都沒有。所有人都認為，想要破解這個秘密，還要從況天佑身上找答案。可是，況天佑的態度，卻讓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哼！」

冷哼一聲，老者目光陰冷地掃了一眼況天佑，旋即轉身向著房間外邊走去。

「八叔，怎么樣了？」

老者剛走出房間，一位中年人就迎了上來，臉上布滿急切。

「這孽畜不肯說！」老者咬著牙，冷聲道，「讓小四他們准備一下，用剝離器，直接復制那孽畜腦袋里的記憶！」

中年人表情微變，道：「八叔，剝離器對人類的記憶復制，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幾率。天佑現在是僵屍，我怕很難復制他的記憶。」

「那你說，該怎么辦？」老者右手緊捏著拐杖，恨不得轉身走進房間，一拐杖敲死況天佑。

「要不，先用引魂符試試？」

「好，就用引魂符！」

「八叔，那我現在就去准備！」

「嗯！」

看著轉身快步離去的中年人背影，老者深吸一口氣，眼眸中流竄森然的光芒，低聲自語：「孽畜，你以為不開口，老夫就沒辦法了嘛？」

老者算是京城況家最強的存在，陽神境圓滿，只不過，老者年紀太大了，已經一百六十多，氣血破敗，沒多少年好活。所以，他非常渴望變成僵屍，前提是保有靈智。

房間鐵籠子里邊，況天佑盯著地面，眼眸中布滿麻木，對於老者的心思，他非常清楚。

正如老者所言，正邪沒有絕對，僵屍也不一定是邪惡，就如同他。

但是，他怕說出一切，反而還是毛家。

不說其他，單單說葉楓能夠把人變成有靈智的僵屍，這一點就足以證明葉楓的神秘。

再者，人的心思是復雜的，誰能保證，那些毛家人變成僵屍後，不會濫殺無辜，吸血提升實力？

最重要一點，況天佑不知道被自己咬過的人，是否能夠變成有靈智的僵屍。

結合以上種種，況天佑才不肯說出事情原委。

「咔！」

陡然，緊閉的窗口打開，一道身影從外邊竄了進來。

感受著身邊洋溢的氣息，況天佑豁然抬頭，看著劍眉微挑的葉楓，失聲道：「你怎么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