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擺手道:「就是說到明年也說不完,今兒口干舌燥,先歇了。」
墨鏡美女呵呵兩聲,「我能說兩句嗎?」
「呦,碰到個對手,說,盡管說。咱今天也算是華山論劍,以文會友了。」陸陽跟踩了尾巴似的上竄下跳。
墨鏡美女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
我暗道不好。
果然,墨鏡美女走到陸陽身邊,一個背摔把陸陽給扔了起來。
卧槽,我以前以為只有白若溪才是「史前巨猿」,沒想到這美女也會這一手,而且玩的比白若溪還標准。
陸陽摔到地上砰的發出一聲悶響。
緊接著一聲慘叫。
墨鏡美女拍拍手,雙目殺氣騰騰看著我。
打,或者不打。這是個問題?
我很糾結。
我咽了口唾沫,從兄弟義氣來說。
兄弟挨打了,現在前面就是地雷陣,萬丈深淵我也要義無反顧,勇往直前。但現在我遲疑了,一方面小學思想品德上說過,哥們兒義氣要不得。
另一方面,我這個身體狀態和戰斗力,走到她面前都困難,而且看戰斗力,這女的絕對可以把我們團滅了。
我看陸陽躺在地上干嚎,內心很痛苦。
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對我說。
不管了,豁出這條命也要替陸陽討回個公道。
我大聲吼道:「站住。」
墨鏡美女轉身看我,氣勢逼人。
「你也要試試?」
我氣勢頓時有些弱。「就是討個說法。」
墨鏡美女轉身走了過來,兩條打長腿錯落有致。到了我身前,眼光極具挑釁。
「說法就在這兒,你有本事就來討。」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在家里受白若溪欺壓蹂躪,出來了還要受這種侮辱。幸虧旁邊站的人不多,要不然我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士可殺不可辱。
我的兄弟在哀嚎,我不能當縮頭烏龜,讓別人看不起。
我和她之間只隔了一輛跑車,跨過這個跑車,前面就是我的兄弟,我的仇人。
我看著墨鏡女囂張的表情,義憤填膺。胸中燃燒的起來的戰火能把自己自焚了。
人死鳥朝天!
跟她干!
我扶著跑車沖了過去。
將近一分鍾後,在陸陽和墨鏡美女的注視下,我扶著跑車到了墨鏡美女面前。
據後來陸陽回憶,那天摔的一點都不疼,就是看到我一瘸一拐的扶著跑車走過來,真心疼。身殘志堅的都能去參加殘奧會了。
我走到墨鏡女面前,滿頭大汗,累的不輕。
墨鏡美女看了我一眼,很是感動的拍了我的肩膀。說道:「你別走了,我看著都累。我錯了,打人不對,我賠禮道歉。」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我一下。
就一根手指。
女生的纖纖玉指。
我立足不穩,當場倒地。
墨鏡女拿了一盒面膜,扔給我兩百塊錢。走到陸陽身邊。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說下次別讓我碰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看到陸陽悄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墨鏡女的長腿,又趕緊閉上了。
等墨鏡女走遠了,我踢了陸陽一腳。「死沒死,沒死趕緊站起來。」
陸陽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把拿過賣面膜的兩百塊錢,還蘸口唾沫數了一下。
唾沫多的我瞅著都惡心。
陸陽嘿嘿笑道:「今天效果不錯,沒想到第一單生意是這么做成的。哥真是太有才了。」
「你真不要臉,是你做成的嗎,是我身殘志堅,拿生命拼過來的。這錢你還好意思要?」我恨的牙疼。
陸陽笑著說:「我就知道你這腳是黃金右腳,值錢。要不咱變一下策略,你直接跪倒地鐵口攬客,我在這兒等著。」
我說:「你是不是人啊,這種話都說的出來。趕緊分錢。」
我們兩個加起來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見過一百塊的了,拿在手里感覺格外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