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呼來喝去也就算了,小菲菲平時不發號施令,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果然,聽話的孩子還是有福利的。
我一過去,宋妍菲看我滿頭大汗,很是關切地問道:』熱不熱啊,穿這么厚會不會中暑啊。」
然後從包里拿出濕巾……給我擦了擦汗。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劉富一看有福利也忙跑了過來,腆著臉把頭伸了過來。笑道:「美女,也給我擦擦汗吧。」
宋妍菲一聽不好意思的把濕巾從我臉上拿下去。
我頓時惱羞成怒,狠狠瞪了一眼劉富。
劉富看著白若溪,陰陽怪氣的嘆了口氣說道:「沒人疼沒人愛啊,大熱天的也沒個人幫忙擦擦汗。」
白若溪一臉高冷。「富少,用不用奴婢給你擦擦汗,再服侍你洗個桑拿啊。」
呃……一股殺氣彌漫。
六月份的天氣,我打了個寒噤。
劉富忙呵呵一笑,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
「不用就好好干活,再那么多事,皮給你扒了。」白若溪一聲怒吼。
劉富嚇的臉都白了,老老實實的站在白若溪身後。
我正幸災樂禍,心里鄙視劉富真是慫包,被白若溪罵了一句就能嚇成這樣,要是我早就跟她掐起來了。
宋妍菲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白若溪正在生氣,配合一點。
既然小菲菲都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我很是瀟灑的跟陸陽一左一右站到了白若溪身後。
劉富噤若寒蟬,我忍著笑,小聲說:「你丫真是慫,她能吃了你啊。」
劉富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人家連罵都不罵你就這么聽話,你更賤。」
「你賤。」
「你賤。」
我和陸劉富你來我往,在關於誰賤的問題上爭論不休。
白若溪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倆再嘀嘀咕咕,一人一劍。陳朗,你給房東打電話。」
我拿出手機給微博上聯系的房東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從胡同里就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一看見我們這一行人的打扮,中年男人瞬間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滿臉堆笑的和白若溪握了握手。
然後看著我們,問誰是博主。
我正想說話,白若溪就高冷的說:「他來不來有什么區別嗎?」
中年男人笑笑。「我是啪哥的粉絲,想見見他,合個影,讓他給我傳授一下經驗。」
我平時隱藏在微博里,還從來沒有感受過有粉絲的感覺。雖然是中年大叔,但看氣質還不錯,很是給我撐面子啊。
「他沒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咱們先去看房子。」白若溪說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領著我們往胡同里走,路上邊走還邊自我介紹了一番,說別人都叫他二哥,是個老頑主,平時就喜歡提籠架鳥,玩玩古董什么的。
二哥這種老頑主我見過,話特別多,就沒說是一個字一個字蹦的,一出口就是一串。配合著他這一口老京片子,甚是悅耳動聽。
白若溪全程面癱,目不斜視。我在後面看著都替二哥尷尬的慌,但人家愣是視而不見,先把自己說爽了再說。
二哥看著白若溪,笑著問跟啪哥什么關系。
白若溪說:「他是我老公。」
剛說完,我腿一軟,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一不小心差點抓著白若溪的裙子。
劉富忙把我扶起來,二哥哎呦一聲,看著我笑道:「咋了爺們兒,眼神不好還是腿腳不好?這一個大趔趄夠厲害的啊,差點給啪嫂的裙子扯了。」
劉富給我拍打著身上,小聲說:「你丫是不是興奮過頭了。」
我興奮過頭?估計也就是在陸陽和劉富眼里,白若溪美的跟天仙似的。
是,我不否認白若溪有一副好皮囊,但她心里還藏著一個一身胸毛的摳腳大漢呢。
我擦擦汗,叫苦道:「老子是嚇的,讓白若溪說是你老公試試,你都能死那兒。」
劉富忙捂著我嘴巴。「你小聲點,讓若溪聽見,咱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