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店只是副業,我的真實身份還是詩人和學者,現在正在寫一本關於打印店的小說,純屬體驗生活。」王大師看我表情怪異,說道:「你不相信?我微博上都有認證,不信你看。」
王大師不等我拒絕,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了手機並打開了微博。
像王大師這種高人能有智能手機就已經很是讓我意外了,微博認證居然真是跟名片一樣。更是讓我意外。
「厲害吧?」王大師問道。
「厲害。」我豎起大拇指。
王大師又從衣服里掏出一個本子,在上面隨意劃拉了幾下,撕了一張遞給我。
「這是?」我疑惑的看著王大師。他的字讓我想起上次去醫院的時候醫生開的葯單,懷疑王大師肯定在醫學院學過。
我拿著王大師開的「葯單」,敷衍的說了聲謝謝就帶著倆人落荒而逃。
剛走了兩步,陸陽就說道:「這家伙多久沒洗澡了,一走進就一股腌的咸菜的味道。差點沒給我熏個趔趄。」
劉富的嘴巴更狠,皺眉說道:「有點像我們老家的陳醋,一開了蓋子,酸味能飄一整條街。」
我白了倆人一眼。「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嚴重,我感覺就頭發上稍微臟點,像大話西游上的牛魔王,一甩頭都能掉下來一地的虱子。」
「隨便見一個人都這樣了,在這開主題餐廳能行嗎?」陸陽疑惑道。
劉富似乎信心滿滿,感覺這地方很能提升逼格。
我說道:「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再考察一下吧。」
「下一步咱去哪兒?」陸陽問道。
我在手機上搜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酒吧。「晚上去那看看。」
到了晚上七點,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旮旯村逐漸變得霓虹閃爍,燈紅酒綠。這與白天所見大相徑庭,一度讓我覺得有種回歸大都市的錯覺里。
我們到了迷醉酒吧,這時候,酒吧里面早已經人滿為患,一個個觥籌交錯。我們剛走到門口,保安就推著我們進去了。
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剛坐下我手機就響了起來。
白若溪打來的。
「家里沒人,你們跑哪兒去了?」白若溪在電話里說道。
我說道:「我和陸陽鼻涕蟲正在京郊的一個酒吧考察項目呢,晚點兒回去。」
「跑到酒吧考察項目?」白若溪哼了一聲說道:「你是考察那的小姐服務質量吧?」
白若溪現在說話陰陽怪氣的,越來越像一個怨婦了。我說道:「真是考察項目,這窮鄉僻壤的,要找小姐也不上這來啊。」
我剛說完,劉富就揚聲喊道:「服務員,你們這有小妹出台沒?」
我擦,我惡狠狠地瞪了劉富一眼,這家伙正和陸陽東張西望,不是交頭接耳,笑容甚是猥瑣。
「兩個猥瑣男。」我忍不住罵道。
「三個猥瑣男。」白若溪說道。
我蒙受不白之冤,忙解釋道:「我可沒有。」
「不用解釋了。超過十點別想進老娘的門兒。」
不等我說話,白若溪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拿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來。白若溪現在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那明明是我家好不好?弄得跟她才是那個家的主人一樣。真把我跟陸陽和劉富一樣當成他「孩子」啦,什么都問。
「卧槽,有女的。」劉富一臉賤笑的指著不遠處角落的一個長發婦女說道。
「哪呢哪呢?」陸陽瞄了半天才看到,頓時大失所望。斜眼看著劉富。「你丫現在欣賞水平越來越低了,人家都快能當你媽了,你還好意思說?」
劉富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美女這個東西也得靠對比才能看的出來,這酒吧我看了兩三遍了,就這么一個女的,湊合著看吧。」
「牲口。」我沒好氣的說道,對倆人這種行為大為鄙夷。
我看著陸陽說道:「你丫不是有了護士小茗之後就清心寡欲,再也不出來鬼混了嗎?丫真是在陶冶情操呢?」
陸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不偷腥的貓?誰還嫌女朋友多啊?」
我正要反駁,陸陽忙伸手打住。笑道:「你先別忙,這話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