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小茗正趴在他那個「表哥」身上,倆人正說著悄悄話。
「表哥」推了推小茗,說道:「你起來,別讓人看見了。」
「放心吧,他在局子里關著呢,三兩天的出不來。」小茗膩聲道。
那是一種陸陽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一張口就能讓人渾身酥軟。陸陽很想沖進去,質問兩個人到底什么關系?
但站在門口半晌,腳步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動也不能動。他又聽到了一個拱更加聳人聽聞的消息。
那場聚會是小茗故意安排的。
小茗說:「我最看不慣那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次算她運氣好。」
小茗在聚會之前就想好了一切,玩游戲的時候把大王的紙牌上偷偷做了記號,所以我和白若溪才經常輸。
我和白若溪,陸陽喝的不省人事之後,小茗找來了「表哥」,讓他把白若溪帶出去「教訓教訓」。結果沒想到我和陸陽會中途殺出來。
陸陽說完整個事情之後,半晌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哥們兒也中了美人計,豬油蒙了心,找了這么個女朋友,還差點害了若溪。」
我最看不慣陸陽要死要活的樣子,感覺跟他這張玩世不恭的臉出入太大,完全對不上號。
我若無其事的笑道:「你活該,你不是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這次栽了吧?」
陸陽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皺眉看著我,說道:「怎么感覺哥們兒失戀了之後,你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你是不是早就盼著哥們兒受傷害呢?」
我心里還真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說道:「你丫禍害那么多好姑娘,憑什么你一浪子回頭就碰到一個訛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啊?這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陰暗!丫心里忒陰暗了。」陸陽指著我嘖嘖稱奇,說道:「哥們兒誤交損友,遇人不淑。啥事都趕到一起了,不行,得組個大趴體借酒消愁一下。」
我一聽就笑了,說道:「你丫是借酒消愁還是趁機泡妞呢?」
陸陽一本正經的說道:「能讓一個男人從女人的傷害中走出來的,只有另一個女人或者另一群女人。」
我看著陸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對他的無恥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心里對小茗的欺騙行為也有了部分諒解。
她只是騙了陸陽的錢,並沒有欺騙陸陽的感情。而陸陽老子的錢以小茗騙錢的頻率和力度,夠她從出生騙到死的。
經濟上對陸陽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看陸陽現在的樣子,感情上對他的傷害幾乎也可以忽略不計。
我皺眉看著陸陽,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你丫到底喜不喜歡小茗?」
「喜歡啊。」陸陽斬釘截鐵的說道。
「鬼才相信。」我說道。
「是喜歡,但是總感覺還差點意思。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陸陽想了一會兒,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理解。」我沒好氣的白了陸陽一眼。「你和小茗的事兒咋辦?」
「能咋辦?分手唄。」陸陽雙手放在腦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她也不算壞。」
「丫真是個情種!」我說道。
陸陽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丹妮爾已經簽到咱們公司了?」
我警覺的看著陸陽,問道:「你想干嘛?」
陸陽一臉賤笑的指著我說道:「你丫不地道,有跟丹妮爾出差的事兒居然不告訴我。」
「你要想出差下次你去,我可不想受這份罪。」我想起丹妮爾和白若溪兩個丫頭片子層出不窮的花招就覺得後怕。
「出差的事兒以後再說,今天你把丹妮爾叫出來,哥們兒姐們兒幾個一塊嗨皮一下,就當是給我慶祝了分手快樂了。」陸陽嘿嘿笑道。
「狗日的真是沒心沒肺。」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陸陽的辦事效率在召集眾小娘們兒的時候表現的尤其出色,剛說完沒多大會兒,陸陽打了個響指,說道:「搞定,你的呢?」
「你還真打算組個大趴體啊?若溪和小菲菲還叫嗎?」我問道。
陸陽想了想說道:「不能叫,有她倆就玩不嗨了。哥們兒今天想徹底放縱一次。」
「我試試,能不能叫來我可說不定。」我撥通了丹妮爾的手機號。
丹妮爾聽說了之後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陸陽看著我問道:「答應了?」
「答應了。」我說道。
「老實交代,你和丹妮爾是不是有一腿?」陸陽突然問道。
「滾蛋,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見著個差不多的就騷情。」我說道。
「那不一樣,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這老處男發情跟老房子著火一個道理,燒起來就止不住。」陸陽嘻嘻哈哈的說道。
「滾蛋。」我沒好氣的說道。
當天晚上,我就和陸陽鮮衣怒馬的開著跑車到了全京城最高檔的夜店。
陸陽下車的時候,抬頭望著夜店招牌的霓虹,深吸了一口氣,喊道:「姑娘們,本少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