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點不對勁。」白若溪皺眉看著我。
能對勁才怪!
我一個血氣方剛,二十多年只發了一槍的革命戰士。屋里床上躺著個衣著暴露,從事特殊行業的大美女。只能看不能吃,能對勁嗎?
我笑著擺擺手,說道:「凈瞎說,我能有什么不對勁啊?你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是上班呢,呵呵呵。」
我笑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白若溪不但沒走,還坐到了我對面。說道:「反正我也睡不著,一起聊聊吧。」
「呃……聊聊?這樣好嗎?呵呵呵呵。」我干笑道。
「切,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等著。」白若溪說完,起身走到廚房。
片刻,白若溪拿著幾罐啤酒走了出來。
「我擦,這還要大聊特聊啊?」我苦笑看著白若溪。說道:「大晚上喝酒對身體不好。」
啪!
白若溪一手一個,把兩罐啤酒開了。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跟個小娘們兒似的?喝不喝?」
「我……喝。」我苦著臉拿過啤酒,人死卵朝天,我還能怕了你?
我端起啤酒咕咚咕咚吹了一罐,瓶口朝下,說道:「喝完了。」
「這還差不多。」白若溪滿意的點點頭,不等我說話,又打開了一罐。
「呃……」我看了看白若溪。一句「喝完了就睡覺」的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娘們兒是要跟我決戰到天亮的節奏啊?
白若溪喝了口酒,看著我說道:「你要是早這么爽快不就行了嗎?非磨磨唧唧的。」
「誰能跟你似的啊?喝酒跟飲驢似的。」我沒好氣的嘀咕道。
「你嘀咕什么呢?」白若溪瞪著眼問道。
「呃,我說你性情豪爽,女中豪傑。呵呵呵。」我說道。
「這還差不多。」白若溪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說我以前為啥就那么討厭你,現在就討厭不起來了呢?」
「嗨。」我嘆了口氣,說道:「像我這樣的人,即使開始被人誤解,渾身的閃光點也會被歲月剝去層層外衣,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的。」
白若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不要臉起來還蠻嚇人的。」
「你撒起潑來更嚇人。」我說道。
「我那不叫撒潑,那是據理力爭。」白若溪把啤酒放下,憤憤不平的說道:「最看不慣你們這些臭男人自以為是,好像女人說的話都是錯的,就你們最正確一樣。」
「好好好,知道你是女強人。」我敷衍著,舉起啤酒碰了一下。
白若溪越說越興奮,把一罐啤酒一飲而盡,又開了一罐。說道:「你老實說,是不是這樣?」
「是是是。」我連聲答道。「全在酒里了。」又給白若溪碰了一下,猛喝了一口。
一會兒工夫,我和白若溪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桌上的空啤酒罐排成了幾行。
白若溪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我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只記著那天我倆都喝了好多的酒,倆人迷迷糊糊說了好多的話。
「你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白若溪指著我,大著舌頭說道。
我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說道:「是,很討厭。」
「為什么?」白若溪那啤酒罐在敲著桌子問道。
「討厭你什么事情都要管,討厭你什么事情都為別人考慮,還偏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別人誤解你了你也不解釋。你牛什么啊?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離了你白若溪就活不了了?干嘛讓自己那么累啊?你知道……知道我現在對你是什么心態嗎?」我指著白若溪質問道。
「說。」白若溪躺在沙發上呵呵笑著。
「我現在不敢……不想跟你斗嘴了,感覺你……太偉大了。」
「胡說。」白若溪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道:「你要是覺得我偉大,那干嘛還經常氣我?」
「我氣你了嗎?什么時候?該打。」我呵呵笑著。
「氣了,你氣了。你對小菲菲好,你對丹妮爾好。你就對我凶巴巴的。」白若溪呵呵指著我笑道。
我也笑了。說道:「這怪你,不能怪我。你太要強了,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強人。你……你干嘛這樣啊?我都不敢對你好。」
白若溪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指著我笑道:「懦夫,再……再要強的女人也是女人,是女人就要男人呵護,知道嗎?」白若溪越說越激動,拉著我問道:「知道嗎?」
我笑著說道:「知道,你的大海龜不馬上就要回來了嗎?」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大海龜。」白若溪哈哈笑著,小聲說道:「我喜歡土鱉,哈哈哈哈。」
白若溪笑著趴在我身上,和我笑作一團。
白若溪嘴里呢喃著:「土鱉,土鱉,你是個大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