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欣欣的角色也從原來的嬌嬌弱弱的形象變成了綿里藏針的狠辣角色。
付欣欣拍戲的時候一直情緒不高,一條鏡頭拍了十幾次都不過,台詞功力上也讓人詬病。
付欣欣不得不收斂了「巨星」派頭,要按照她以前的脾氣,受到這種待遇,早就摔劇本走人了。但現在人氣下降太快就像龍卷風,離開了這個電影,下個電影還沒著落。在演藝圈,三四個月不曝光,誰還認識你是誰?所以付大小姐只好忍氣吞聲。
我看著不遠處正怨毒的望著我的易祖建,不禁扯了扯嘴角。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他堅持要趕盡殺絕,把事情鬧的這么大。幾乎讓丹妮爾「滾出娛樂圈」,反擊的力度也不會這么給力。
凡事做盡,緣分必定早盡!
易祖建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樣,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陳總,好手段啊!居然敢冒險隱忍三天之後再反擊,死里求生,佩服。」易祖建臉上還掛著招牌式的笑容,似乎這件事根本不是以他的慘敗毫無還手之力而告終似的。
這逼裝的,我給滿分!
我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早就說過,不是我手段高明,是同行們的襯托。要是沒有……你叫什么來著?」我皺眉問道。
易祖建哼了一聲,說道:「易祖建。」
「不好意思,易大師。」我說道:「要不是你不遺余力的宣傳這件事,想把丹妮爾趕盡殺絕。我的反擊也不會那么有力度,你說是不是?」
「哼,日子還長著呢,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易祖建氣哼哼的說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何必呢,雖然同行是冤家,但咱們好像沒什么仇沒什么怨吧?和平相處不是很好嗎?」
「和平相處?」易祖建冷笑道:「好啊,如果付欣欣現在還是如日中天,如果丹妮爾還沒有蓋過付欣欣。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誰給你丫重新開始?」一看到易祖建油頭粉面弄得跟《西游降魔》上的豬剛鬣一樣我就打怵,再想起他的特殊愛好,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還是這樣吧!
我嘆了口氣,誠懇的望著易祖建說道:「易大師,我想起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不讓你講你就會不講嗎?」易祖建冷聲反問道。
「不會。」我戲謔笑道。
易祖建深吸了一口氣,估計從來沒見過我這么「胸無丘壑,喜怒形於色」的人,一點都不高深莫測。「那你就講。」
「這一局貌似是我贏了吧?怎么搞的好像你贏的似的?敗了就敗了,裝什么牛逼啊?做夢吃狗屎——你怎么想的啊?」我操著從陸陽那兒雪萊的一口京腔,連珠炮似的說道。
易祖建估計還從來沒被人當面這么羞辱過,愣了一下,滿臉通紅的看著我。連說了幾個好。
「你行,咱們走著瞧。」易祖建氣憤道,說完,拂袖而去。
「明明是朵菊花,裝什么逼啊?」我嘀咕道。
「你又得罪人了?」被我強迫在酒店休息的白若溪突然走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是白若溪,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讓你在酒店休息嗎?怎么又跑過來了?」
「切,這點小傷早就沒事了。」白若溪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反駁道,話鋒一轉說道:「找丹妮爾代言的廣告商又來了,見還是不見。」
丹妮爾落難之時,這幫廣告商紛紛態度曖昧,對合作的事情模棱兩可。雖然形象代言人的合同上有硬性規定在代言期間,如果不能保持原有的形象,有權利終止合約。
但您也提前打個招呼,說不行不就行了。這種世態炎涼的冷淡態度太讓人操蛋了。
「現在丹妮爾正忙著,讓他們等一下吧。」我說道。當初去找他們的時候可是直接吃了閉門羹的,讓他們等一下也不過分。
「有一個人,你肯定很願意見。」白若溪突然狡黠一笑。
我抬頭一看,看到白若溪兩顆小虎牙,不由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掩嘴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我知道誰了。」我打了個響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