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來電顯示,是「雷行」打來的。
我望著手機顯示上的號碼,每一聲鈴聲都像是手指甲劃過玻璃一樣,刺耳,讓人抓狂。
「你來電話了。」易祖建笑道。
我看著易祖建,他臉上掛著癲狂的笑,像是電視上演的那些心理扭曲的殺人狂。
我不怕他刁鑽毒辣,怕的是他不管不顧,瘋了一樣只想著報復。這種生無可戀的人才最讓人恐懼,他隨時都可能化身人魔,跟你同歸於盡。
我站起身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因為緊張聲音有點哽塞。「怎么了?」
「老大,人已經安全了。」電話那頭急促說道。
「什么意思?你說明白。」我忙說道,回頭看了一眼易祖建。
「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和jingcha追上去的時候,車就停在路邊,那個姓白的姑娘已經報了案,歹徒和王彩鳳都被制服了扔到了了車上,胖歹徒打的都沒人樣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跳著,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這……這是真的嗎?
歹徒居然被白若溪給制服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確認又問道:「你是說他們車上的歹徒就只有那個胖子和王彩鳳?」
「還有一個司機。」電話那頭想了想說道。「老大,你等等,jingcha叔叔要給你說話。」
「喂,你好,是丹妮爾的朋友嗎?」電話那邊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
「我是。」我聲音顫抖的說道。整個人好像是劫後余生一樣,忍不住的心情激動,連拿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
偉大的jingcha叔叔告訴我經過初步了解,知道幕後綁架案的幕後主謀易祖建正跟我在一起。請求我先穩住易祖建,他們的人馬上就到。
我恩恩了幾聲忙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激動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下來。
我暗暗盤算著怎么拖住易祖建而不讓他起疑心,一回頭,正碰上易祖建陰測測的眼神。
他低著頭,眼神陰翳的看著我。咧嘴笑了笑,像行屍走肉上的喪屍一樣。
「這么快?」易祖建自顧自說著,手摸向後腰。「還是百密一疏,老天真是不公,為什么總是偏心你這種人?那就別怪我了。」
從他的手一摸向後腰,我就忙退後防備著。但是也架不住易祖建想玉石俱焚。
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陰測測的朝我捅了過來。
我忙後撤兩步,閃過了易祖建的第一刀。
這種生死搏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身體綳緊的好像是上滿了勁兒的發條,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易祖建一拔刀,旁邊的人忙大叫著散開了。
第一刀沒有刺中,易祖建順勢把匕首橫著一拉。
我的手臂躲閃不及,衣服一下被劃開了,手臂一陣劇痛傳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炯炯的看著易祖建。
我猜的不錯,易祖建真是近乎瘋狂了。
這個死變態見到了刀上有血之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刀上的血。
卧槽!我心里真是日了動物園了,但是現在只能屏息凝神,兩只手忍著劇痛提著一個凳子,暫時擋住易祖建的攻勢。
我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有賴於白若溪的「鍛煉」和網上遇到危險時候的普及知識。
遇到這種持刀歹徒的時候,除非你冷靜的跑的很快。
要不然被歹徒追上了之後死的更慘。
我現在兩腿發軟,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越怕死的越會死。我如果跑了肯定沒有這個變態跑的快。
而且,茶樓里雖然人都散開了,但是旁邊還是有些手無寸鐵的群眾無處可去,在一旁嚇的瑟瑟發抖。如果易祖建這個瘋子追不上我,肯定會傷害茶樓的人。
這種不想活的人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易祖建並沒有給我太多機會,提著刀又沖了過來。
「等等。」我喊了一句,想趁機分散易祖建的注意力,但是易祖建像是安了瘋狂模式的小馬達,只管拿著刀沖了過來。
我胳膊上有傷,又舉著這么重的一個椅子。靈活度自然比不了這個瘋子。
他拿著刀上下舞動,我疲於招架,只能忍著劇痛舉著椅子阻擋他。
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我的胳膊已經從開始的疼痛變得麻木。幸虧傷口不深,要不然我非失血過多暈倒了不可。
茶樓的保安本來就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擺設,指揮指揮車子還可以,一碰到亡命徒,立馬就慫了。
兩只胳膊酸痛難當,我感覺自己快招架不住了。但易祖建好像還精神奕奕的,像是嗜血的惡魔一樣。
沒有給自己加油鼓勁兒的吼叫,易祖建無聲無息的又提著匕首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