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付欣欣這種花邊新聞都被打成那個樣子,要是拍到文強這種出櫃的超級新聞,那得是何種遭遇?
「你怎么了?」白若溪看我擔心糾結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我擺了擺手,把事情給白若溪說了一遍。
白若溪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文強再怎么說是也是個公眾人物,如果抓住了他們,最多也就是把照片拿下教訓一頓,不會對他們動手的。」
我點點頭,希望只是兩個人的手機沒電了,或者是手機丟了都好。再壞點就是被文強給抓到了,相機被搶下,把人打了一頓。
照片有沒有事沒關系,只要人好好地就行。
當天晚上,我又給兩人打了幾個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我想著各種能發生的情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一直到了不知道幾點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還沒醒的時候,就被一陣鈴聲給吵醒了。
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我揉了揉眼睛,想著可能是「雷行兩兄弟」打來的電話,忙接通了。
「喂,你倆死哪兒去了?」我破口大罵道。「害得老子擔心死了,趕緊死回來。」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
我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顫聲道:「誰?說話。」
「陳總,你好啊。」一個聲音響起,我有些陌生。
我遲疑問道:「你是誰?」
「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電話那邊響起一陣讓人刺耳的笑聲,說道:「有人讓我告訴你,你打的那幾拳,他一直記著呢,一點都沒忘。」
「你是文強?」我驚道。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譏笑,說道:「陳總啊陳總,虧你還是入行這么久的老人了,那個人怎么會跟你親自打電話?當然是有多遠離的多遠了。」
「你想怎么樣?直說。」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生氣了啊?」電話那頭笑的輕松愜意,說道:「不用想什么歪門邪道了,泰國的那兩個人是你派去的吧?」
一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身的冷水一樣,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果然還是被文強給發現了,連最後一點籌碼都沒有了。現在只希望文強能顧忌點公眾形象,不會對兩個人做出什么殘忍的事情來。
要不然,我真是跟他死磕的心都有了。
「他們兩個怎么樣了?」我聲音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電話那頭笑的更是開心,說道:「陳總,聲音怎么都有些顫抖了?不用擔心,我們是正經人,又不是殺人越貨,四處偷拍的下三濫,不會干出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先給你看點東西,到時候我們再談會更有意思。」
說完,不等我說話,手機已經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腦袋昏昏沉沉的,只希望這是一場夢,明天醒過來一切如舊。
我還陪著丹妮爾一起去片場拍戲,和白若溪吵吵鬧鬧,因為果兒的熱情而煩惱,因為宋妍菲的忽冷忽熱而焦慮。
但現在,一場未知的暴風雨就在眼前。
我正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兩聲。
打開一看,是微信信息,有人添加我。
我按下添加鍵,幾秒鍾時間,幾張照片就傳了過來。
我打開一看,頓時眼前一黑。
那是丹妮爾從酒店門口下車,到被那個叫黃志的人接著從酒店後門進入酒店,再到房間。
照片上,黃志的手一直半搭在丹妮爾肩上,有說有笑的,好像舉止很親密的樣子。
憑這幾張照片,在網絡世界足以成為丹妮爾跟人出去開房的鐵證了。
我正考慮著如果照片發出來應該怎么應付,或者是文強到底想利用這些照片做什么文章?
手機就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邊迅速傳來一陣輕快譏諷的笑聲。「陳總,看到照片了嗎?」
「有話直說。」我沉聲說道,這些人故意陷害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肯定不會因為我幾句求饒的話就此罷休,與其這樣,還不如挺直腰桿,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陳總很有個性嘛,年輕人啊,不要那么沖動。」電話那頭呵呵笑道,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深深的譏諷與嘲笑。
「艹。」我罵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你想裝13,老子偏偏不配合你裝13。他不是文強,沒有文強的指示,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把照片公布出去影響文強的計劃。
果不其然,我剛掛了電話,那人就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