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道:「進來吧。」
丹妮爾轉身進了門,聲音弱弱的說道:「陳朗,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要說這些了,都是自己人。」我說道,其實心里更想說。「你要說對不起的是若溪,你出事的時候她比我緊張多了。」
丹妮爾聲音有些哽咽,說道:「沒想到這真是一個陷阱,我還那樣說若溪,我……」
我回頭安慰道:「你先坐,我給若溪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我掏出手機給白若溪打了個電話,她還沒起床,一接到我的電話打了個呵欠,說道:「什么事啊?」
我把事情給白若溪說了一遍,白若溪在電話那頭罵了一聲。說道:「就知道這烏龜王八蛋不是個好東西。」
「你來我房間,丹妮爾也在,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我沉聲說道。
掛了電話,我轉過身。丹妮爾看著我,眼淚流了下來,說道:「若溪現在肯定恨死我了。」
「不會的,若溪這個人你還不了解?刀子嘴豆腐心,一會兒來了肯定恨鐵不成鋼的說你一通,但心里比誰都擔心你。」我安慰道。
說曹操,曹操到。剛說完白若溪,白若溪就敲門了。
「我去開。」丹妮爾擦了擦眼淚,忙走過去打開門。
白若溪頭發亂糟糟的帶著個黑框眼鏡站在門口,應該是還沒洗漱就著急忙慌的過來了。
一看到丹妮爾可憐巴巴的樣子,白若溪哼了一聲,直接進來了。
丹妮爾跟在白若溪身後,小聲說道:「若溪,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當時不該跟你吵的,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
「現在知道人心險惡了?」白若溪說道:「當時跟你說的時候你怎么不聽啊?」
「我……」丹妮爾把目光轉向我。
我摸了摸鼻子,打著圓場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商量一下怎么辦吧。」
「他是什么時候給你打的電話?」一說到正事,白若溪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二十分鍾之前,是文強的助理,一個叫方平的年輕人。」我說道。「而且,照片上的那個黃志,是個富二代,還是個有婦之夫。」
我把搜到的新聞給兩人看了一下,這個黃志雖然是圈外人,但是因為富二代的身份,跟圈內不少女明星都有來往,其中還不乏一些知名的二線女明星。也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文強這人玩的很廣,特別是跟這幫富二代。
黃志平時就不少出去沾花惹草,也不在乎再多點緋聞。說不定還會以此為傲,跟人吹牛呢。
如果新聞一出來,大多數都會指責丹妮爾不要臉,故意勾引人家。殊不知,就算丹妮爾真的跟黃志有什么關系,黃志也不會那么干凈。
但是黃志的妻子和輿論就不會對黃志多說什么,反而把矛頭全部指向丹妮爾。
白若溪和丹妮爾看到這個新聞之後,更是驚嘆於文強居然早有預謀,用這么個恨不得人人喊打的渣男來抹黑丹妮爾。
聽到兩人小婦女似的罵聲,我笑了笑說道:「現在罵街沒用,關鍵是文強已經設下這個局了,我們要怎么接招?如果照片發出去的話,網上肯定一邊倒的全是罵聲,我們要怎么應對?」
「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嗎?」白若溪皺眉問道。
我搖搖頭,暫時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照片一出來,網友看到根本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一哄而上對丹妮爾口誅筆伐,再加上文強的人推波助瀾,丹妮爾一下就會被打到谷底。
「那他的照片呢?」白若溪問道。「他出軌的照片。」
我嘆了口氣,把「雷行兄弟」在泰國被抓包,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樣的消息說了。
丹妮爾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說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有。」我說道。
白若溪和丹妮爾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我,我說道:「他明天下午約我們見面,要說這件事。」
我又分析道:「他費盡心機做這么多事,肯定不只是為了要把丹妮爾搞垮那么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想法。」
「他想要……我。」丹妮爾遲疑道。
「卑鄙無恥。」白若溪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一定。」我想了想,說道:「文強不是那種色迷心竅的人,就算是想報復丹妮爾,也不會只單單是想得到丹妮爾而已。」
「那他還想干什么?」丹妮爾問道。
「這要等明天見面了才知道。」我松了口氣說道。看丹妮爾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我安慰道:「不要擔心,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是他把照片發出來了,只不過是從頭再來而已。」
丹妮爾的眼淚立刻下來了,哽咽道:「都怪我,把事情搞的這么糟。我……我明天去陪他,他要干什么都行。」
「閉嘴。」白若溪鳳眼含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