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以。

我在網絡世界里大義凜然，指責這個男生是渣男，指責那個女生是犯賤。但沒人比我自己更知道，我說的有多慷慨激昂，心里就有多沒有底氣。

說對白若溪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

以前不這樣覺得，或者是不敢正視這個問題。我害怕心里賴以生存的，自己標榜的好男人形象盪然無存。

直到李成俊的出現。

他要帶走白若溪。

我才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原來，不知不覺，白若溪早已經在我身邊成了習慣。

在公司，有她。

工作的時候，有她。

回到家，還是她。

仔細回想，跟宋妍菲經歷過的事情居然屈指可數，留下印象的更是少之又少。

宋妍菲不愛說話。

不愛發脾氣。

不愛……

我努力回想宋妍菲，想把腦海里的殘片拼成一個完整的模樣，可是想了許久，竟然還是殘缺的。

我到現在才猛然覺得，我似乎對宋妍菲一無所知。

不知道她家庭背景，感情經歷。

我不問。

她也從來沒主動說過。

回到家之後，宋妍菲和白若溪正在廚房做飯，果兒和陸陽在客廳里看電視。

我很擔心宋妍菲會突然拿起刀砍白若溪一刀，但轉念一想，不禁扯了扯嘴角，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果兒一看見我還是興高采烈，也許只有她可以沒心沒肺什么都不用想。

我打了聲招呼，回到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

我望著窗外，想起第一次看到宋妍菲的時候，她站在窗口，一身連衣裙，白衣勝雪。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溫柔嫻靜的女孩，像我小時候看到電視里的仙女一樣。

我正想著，果兒打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朗哥哥，你不開心？」

一句話，說的我眼淚差點掉下來。我笑了笑，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開心？」

果兒撇了撇嘴，說道：「我又不傻。」

說著，果兒坐在我身邊，自然而然的拉著我的手。像是小時候我拉著她的小手出去玩一樣。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暗暗嘆了口氣。

「你有心事？」果兒轉頭看著我，說道：「是因為若溪姐要走的事情嗎？」

「是，但是不全是。」我坦誠說道。

「還有菲菲姐。」果兒又說道。

我點點頭。

「嗨，關系好復雜啊。」果兒嘆了口氣，沒有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我笑了笑，問道：「怎么復雜了？」

「就是復雜，每天開開心心的不好嗎？為什么要這么多煩惱呢？」果兒拖著下巴說道：「你看我就那么開心。」

「那是因為你傻。」我笑道。

「你才傻呢。」果兒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只是不說出來，有些東西現在得不到，不代表以後也得不到。我堅信，只要是我的東西，無論飛的多高多遠，一定會回來的。」

看著果兒這丫頭攥著拳頭，堅定的樣子。我不禁笑了笑，說道：「果兒。」

果兒轉過頭，沖我笑了笑。

「謝謝你。」我無比認真的說道。

不管會不會在一起，我都要感謝果兒，感謝她不離不棄一直在我身邊。

「別跟我說這話，感覺下一句就要讓我走一樣。」果兒撇著小嘴，說道：「事先聲明，我可不走。除非……」

「除非什么？」我問道。

「除非……不告訴你。」果兒嘻嘻笑著站了起來，彎下腰認真的看著我，嘆了口氣，伸手在我眉頭上抹了幾下，嘴里念念有詞的說道：「干嘛一直皺著眉頭？開心點，就算沒有人喜歡你了，不還有我的嗎？放心吧，她們都走了我也不會走的。」

看著果兒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情也釋然了一些。

正說著，外面陸陽喊道：「出來吃飯了。」

「走吧。」我說道，和果兒走了出去。

一走出房間，就看到宋妍菲正忙活著，我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她把目光錯了過去。

果兒趴在桌子上聞了聞，吸了吸鼻子說道：「哇，好香啊。菲菲姐，這是你做的嗎？還是若溪姐做的？」

不等宋妍菲回答，陸陽就說道：「吃貨，就知道吃。你怎么不會自己做啊？」

「你……」果兒哼了一聲，抬起腳狠狠在陸陽腳上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