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打橫抱(2 / 2)

就剩這么一個願意搭理自己的人了,倪萊對著屏幕嘆氣。

她想了想,接著章小憐問她猛男的話題,敲了三個字:【還挺騷】

章小憐很快回:【比小慶慶還騷嗎?】

小慶慶是以前負責倪萊畫展的一個外聯,娘騷娘騷。

對比島主,不是一個級別。

倪萊:【嗯,比他騷】

章小憐:【啊哈哈哈哈哈你就受著吧】

倪萊:【我開始覺得這個島有點兒意思了】

章小憐:【!!!我就知道!!!】

倪萊:【睡了】

章小憐:【晚安,等我放假了找你玩么么噠】

倪萊鎖屏手機,閉上眼睛,兩天一夜沒睡,這會兒睡意襲來,很快進入睡眠。但是她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做了無數個夢。

她一會兒夢見王輝變成了蟑螂找她索命,一會兒夢見畫展被人潑狗血,一會兒夢見她被人用麻袋蒙著腦袋拳打腳踢……

最後一個夢,一個萬籟俱寂的雪夜,她坐在馬路沿,雙腿沒進積雪里凍到沒有知覺時,被樹杈上的雪團砸中腦袋,蓋了她一臉雪。

她抬頭,看見旁邊坐了一個「雪人」,看樣子比她在這個地方坐的時間還要長。

「雪人」摸了把臉上的雪,對上她的眼睛。然後他抬起手,拇指指肚沿著她的骨頭縫一寸寸摩挲,沾著凍雪,滲進她血液里。

倪萊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床頭搭著的外套不知何時掉落下來,蓋著她的腦袋,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悶在外套里的呼吸聲。

窗戶被海風吹開,吹倒了蚊帳,撐桿砸在了腿上,僵麻疼。

倪萊拿開臉上的外套,在黑夜里睜眼躺了一會兒,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裹著的浴巾早已脫落掉,她光著身子扯掉腿上的蚊帳和撐桿,赤腳下床。

畫架被風吹得嘩啦啦地響,走近看,因扎了根綉花針,那張裸男畫奇跡般地固定在畫架上沒有被風吹走。

倪萊把畫架挪到牆角,折返回去關嚴窗戶,這時天呈黛青色,遠處的大海平靜無波。

她陷在窗簾里靜了半刻,翻開行李箱找了干凈的內衣褲和連衣裙穿上,蹬上一雙球鞋,從床頭撈了外套和手機下樓。

出門的時候看了眼手機,早上四點零四分。

神他媽404,not found。

她不知不覺再次來到昨天早上的無人區,靠著石頭等日出等青鳥等……什么,還等什么?太陽完全從海里升出來,沒等來青鳥,沒等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