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杭州雪,揚州變(2 / 2)

調教武周 染指水墨 1613 字 2022-11-07

「告辭」

唐維喜滿面陰沉的送走了醫生,唐冠這時才堪堪趕到,剛一進門便聽到林雨熏的啜泣聲。

「爹」

「嗯?」唐維喜擺手示意噤聲,這個林夫人終於還是要走了,唐維喜說實話並不是什么奸惡之輩,雖然有些心機,但卻不深沉,待人也向來和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友人。

這也是為何他不適合官場生涯,反而回家從商的原因,唐冠皺緊眉頭,看著前一刻還對著草蜢欣然的林雨熏此時卻凄楚不堪。

「娘..」

俗話說兔死狐悲,為人父母看到有子女在哭喊自己母親,也難免心中不適,人都有一死,只是早些晚些。

不知是林雨熏的哭泣起了作用,還是那回光返照來了,在三人目光下林母竟然睜開眼睛,望著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女兒,緩緩伸出手來撫了一下。

感受到輕柔的一撫,林雨熏迅速抬起頭來,望著面色紅潤的母親,就像是陷入了幻覺一般。

「熏兒...」林母沒有哭,也沒有淚,丈夫遭劫,她也沒有哭,沒有淚,帶著女兒投奔唐維喜,還是沒有哭,沒有淚。

「娘...你好了么...」林雨熏不懂什么叫回光返照,只知道自己母親醒了。

「熏兒,娘好了,答應娘以後再也不哭了好嗎?」

「娘...我答應你...熏兒以後再也不哭了」林雨熏一邊擦著淚水,一邊點頭答應,就像往常娘親教導自己一般,她總會牢牢記住。

唐夫人看到這不由流下淚水,唐維喜與唐冠也是一臉肅然。

林母一邊安撫著女兒一邊對唐維喜說道:「唐員外,妾身還有幾句話想對您說,還請貼耳過來」

「夫人請講」唐維喜聞言貼近前,林母在其耳邊輕喃幾句,唐維喜卻臉色大變,隨即說道:「夫人還請放心」

林夫人沖唐冠微微一笑,這才將懷中女兒挪開,伸出手一寸一寸的將女兒的臉撫摸。

「答應娘,以後永遠不可以再哭!」

「娘,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林雨熏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可突然發現娘親竟然又慢慢閉合了眼睛,臉上的手也緩緩垂落。

「娘!」

「熏兒!」唐冠不顧唐維喜阻攔,上前一把拉開林雨熏,卻被她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吃痛之下不由松開。

奇怪的是林雨熏再次撲在林母身上,卻沒有哭,就那么趴著,唐冠望到這一幕心莫名一揪。

十一月份的杭州,不是隆冬,卻飄起了雪,這是罕見的,就像這一年的冬天也是罕見的。

......

「小二,來壺酒」

「好叻」

揚州一處小酒館中,來了幾個出手闊綽的郎君,其中兩個相視而坐,互相對飲,一個氣度不凡穿著華貴,一個卻是書生打扮,但眉宇間有逼人傲氣露出。

「今年還真冷啊」

「李使君,揚州再冷也冷不過長安啊」

「哈哈,觀光兄還是如此有趣」

說罷兩人默默不語,奇怪的是在座的其他客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出聲,只有小二不時穿梭,斟酒倒茶。

「觀光兄,倒是巧的很,咱們兩個淪落之人竟然可以相聚在此」

「使君正當壯年,又有國姓在身,怎么能稱的上淪落?」

「嘿嘿,國姓?你是說姓李還是姓武?」

「噌」刀鞘聲猛然發出,周圍一個壯漢竟然桌下藏刀,這被稱為李使君的人話音一落,便下意識的拔了出來。

「砰!」李使君將酒杯一摔,周圍又回復安靜,那觀光兄卻毫不在意望著窗外。

「相王要登基了」良久後,書生才吶吶出聲。

「觀光兄喝醉了吧,現在是中宗年間,不是東漢」

「使君,借你手下寶刀一用」

李使君聞言眼皮一跳,對隔壁座位上的壯漢輕輕點頭。

「當」一把銳利砍刀直直插在桌上。

「李使君,觀光一介書生拔不起這刀,還請使君代勞」

「好!既然觀光兄有雅興,敬業就當仁不讓了」說罷,李使君毫不猶豫的將刀拔出遞給書生。

書生接過刀來竟然卷起袖子在手臂上一割,頓時鮮血涌出,隨即又割下一段衣袍。

拿衣做布,以血為墨,竟然在上面寫起字來。

上書《代李敬業傳檄天下文》.....

(《傳染指求推薦文》,染指也想像洛賓王一樣寫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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