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唐冠驚訝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在文章上提字,可那名字卻與下面文章字跡幾乎一模一樣。仿得當真惟妙惟肖,外人決計看不出來,可唐冠本人卻一眼瞅了個正著。
「好厲害,竟然能仿我的字」
要知道唐冠憑借過目不忘的本事,曾觀望名家書帖,仿照字跡然後拆解糅合,他所寫的既不是當今流行的行書,也不是正式的楷書,而是一種極好辨認別具一格的「雜燴字體」。
「去病!」陳允升見唐冠愣住又是一聲呼喊,圍觀者聽到這話也瞬間將目光望向唐冠,那告示上的人可不正有「去病」二字。
唐冠當即回神,點頭道:「是我寫的」
說罷又將目光望向告示。
陳允升聞言微微一滯,完全不知道唐冠什么時候又寫了這樣一紙文章。
「你什么時候寫的」
「今早在宮中」唐冠死死盯著樓上告示,這是他自己所寫,他當然不會看其中內容,他看的是那一個名字。
無論是誰仿的他的名字,武曌這樣做無非透露出一個讓唐冠興奮的訊息。
「哈哈!這是你自找的!」唐冠心中大笑出聲,他又一次押對了賭注,他是一個賭徒,與天地賭,與武曌賭!
可陳允升卻震驚不已,若這是今早寫的,看看天se,現在也不過剛過午時,短短幾個時辰竟然被刻印出來,當真不敢置信。
要知道古代雕版印刷之困難,首要的便是做成模具,而且要與原作字跡一模一樣才可,有時候一個模具便要耗掉上百ri功夫,這文章雖然不長,但要刻到全然相同,幾個時辰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而且這還不算真正開始印刷的時間。
與此同時,一封封相同的告示貼滿了長安各坊,各處相同景象不斷上演,圍觀者越聚越多。
一名白袍書生,手中還提著剛剛沽來的美酒,望著眼前的告示瞬間愣住。
「啪!」酒壺掉落,摔成碎片。
書生望著告示上的名字喃喃自語道:「去病...」
唐去病和一紙《討逆繳文》剎那飛入尋常百姓家,一時名動長安城!
.......
大明宮中。
一名老者和一抹倩影立在一偏殿之中。
老者捧著一紙文章笑道:「婉兒,都說你是才女。這下老朽可真的信了」
「相公過獎了,婉兒只是替才子書名罷了。這位小郎君才是我大唐人傑」
「哈哈,裴公果然料事如神,此子必成大器啊!」老者撫蓄大笑,赫然是那宰相劉景先。
而那抹倩影卻是上官婉兒!
......
「駕!」
一名身著輕甲之人,策馬狂奔,正是八百里加急,軍中神行斥候!
此時他連御四匹駿馬,若是尋常人早就被分拉力道扯下,可他卻在馬上穩如泰山,馬蹄四腳騰飛間卷起滾滾塵煙。
奇怪的是幾匹馬背上都拖著兩個麻袋,卻不知道是何物。
人說ri行千里,夜趕八百,在後世人聽來也不過如此,可在交通並不發達的此時,只見這斥候策馬狂奔間,周圍景物均數化為黑點。
恐怕見者無不要贊一聲:「好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