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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 qwe123rty 7979 字 2020-07-22

第一章裸體女神1幽蘭的芳香,許多人都知道,但杜幽蘭的苦,卻少有人知,高尚森就更不用說了,畢竟,他們相距近五百公里。

程遠小心翼翼地自一管小塑膠筒內倒出些許結晶體,放在鋁箔紙上,然後用打火機在紙下燃燒;隔會,升起一股青煙,他立即湊臉過去,兩管鼻孔打紙面上一掃,皆吸了個干凈;仰起頭,他微閉雙目的表情不消多問,任誰都看得出是爽呆了。這才放下手中的道具,又打鼻孔中啐出兩道濁氣,方對坐在床角吸煙的女人說︰「好家伙,待會再去拚他個三十六圈,非打掛那些痞子不可。」

那女人聞聽到程遠的話,卻是死魚一般的面孔,將煙蒂伸到已擁有一堆煙屍的煙缸中,胡亂戳幾下,又縮回那角落,一雙大眼睛就盯著發黃的白牆壁,空泛泛地,長發披肩的腦袋里想些什么,則不得而知;也許,那難以駕馭的腦波中,正浮現出五百公里以外的景象。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一根草一點露,她扳指可數,不過有時,她又忽然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就仿佛她是一個沒有根、沒有過去的女人。

一個失去記憶的女人,再美,不過瓶中花而已。

她的面貌不算頂美,黝黑的膚色和深刻的五官是原住民的表征,不過斜靠在床邊,滑落了一邊睡衣肩帶,裸露出的一只乳房可是有著優美的弧線的;在那ru頭部位,一路下滑的曲線又柔順地翹起,然後再飽滿地往下曲。

在股市,這樣的曲線會令股友們唉聲嘆息,但在這間卧房內,這曲線卻讓才吸食過安非他命的程遠下體蠢蠢欲動起來。

「大戰一回合吧!」程遠的語氣是請求,不過他已挪身至她身畔,伸出一只手爪把玩她裸露的乳房。

「你不怕輸錢?」她仍是面無表情地問。

「輸得當衣服也甘願。」他的手在她ru頭上搓揉起來。

「我不要。」她將他的手爪推開,並將睡衣肩帶拉起,隱蔽了那只乳房。

「你…」

「賭、色不一家,這是你說的。」她斜睨他一眼道︰「免得你輸了錢,又怪我。」

「阿蘭,想挨揍是不是?」

叫阿蘭的這個女人悶不吭聲了,不過下吊的嘴角明顯地露出不屑來,教程遠的火氣逐漸由肝臟底往上升,把玩她乳房的那只手爪也慢慢停止了動作,霍然,打她胸膛抽出來劈面便甩了她一巴掌。

「我操你媽的,番婆仔,別不識好歹,老子玩你,是你的福氣,這叫「臨幸」,你懂嗎?要不是我,你早他媽不知道死在台北哪個垃圾堆里了,還回得去屏東?做你媽的春夢吶!」

話才說完,他又左右開弓,揮打在她腦殼上、弄亂了那一頭長發。

叫阿蘭的這女人歪倒在床上,秀發遮住臉孔,仍未吭聲,不見表情,是故使得程遠感到面對的是一個木頭人,不,根本是一截木頭;如果是你面對這樣一塊木料,你還會自討沒趣嗎?

他改換另一種方式了,動手三兩下就扯脫了她的睡衣,然後使勁掐捏她兩只乳房,使得那兩袋上帝為哺育嬰兒精心塑造的球體,被擠壓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形狀來。

他又騰出一只手,順著她的小腹溜滑進她干涸的私處,極不顧憐地、像日本軍閥在中國的土地那般自由地「進出」,也因此,我們可以稱呼他那十根指頭為「小日本」,不用再細分什么指什么指的了,當然,那為首的中指或可另稱之為「禍首」,若硬要有所區別的話。

叫阿蘭的這女人癱死在床上,任憑他擺布,縱使下體疼痛我們也不得而知,因為她仍面無表情。這樣攪弄一番後,程遠的yáng具已然膨脹起來,欲火使他體內的安非他命加速流動,精神大振,一把抓住她頭發,將她臉往自己下體塞,跟著用命今的口吻道︰「吸它,吸它」

他的面容逐漸扭曲,陰晴變幻著。

2接下去的阿蘭,失眠了一整夜,孤孤單單地︰她的男人程遠,則迷失在牌桌上,全神貫注地,當然就更不可能顧及其它狗皮倒灶的事,包括失眠的阿蘭整晚思緒飄向何方,是否有「走私」?

早晨的時候,叫阿蘭的這個女人再也支撐不住困去了,做了一連串極混亂的夢︰野百合、石蒜花、霧頭山、石雕、雲海、小米酒以及所有的浪漫……不過一切均在濃厚的霧氣中,看不真切,就更別說她想見的、思念的人了。

阿蘭正在渾渾噩噩之際,四百余公里外南台灣那個偏僻山區,那個名叫「霧台」的地方,些時正在舉辦著運動大會。

這天是三月甘九日青年節,又恰逢周六,霧台鄉循往年慣例,舉辦了包括運動會在內的一系列活動,除了彰顯這個特殊的節日外,其最主要的目的無非是想吸引原住民青年返鄉為鄉內的各個村落「們」重燃一絲生機。

台灣自從經濟突飛猛進後,由農業社會轉變為工業社會、商業社會,所有屬於農業型態的鄉鎮均患嚴重的人口流失,年輕人大量外流的結果,使得這些村落僅存老弱婦孺。這種情況,在山地部落尤其嚴重,逼得這些地方首長每逢節日要絞盡腦汁,喚回外流的年輕人,怕他們忘本。

高森對年年舉辦類型相同的這些節目絲毫不感興趣,但他年年都不缺席的原因有二︰一、他是報社的地方版記者,平日負責的,就是屏東縣境發生的大、小事件,家鄉之事更不能自絕於外。二、更重要的是,他年年都在等一個人,年年等;年年等不著。

今年亦不例外。不過很顯然地,時已近午,運動會已經結束,各部落的人們逐漸散去,要返轉回各自的村落繼續歡暢,他又要失望一次了。

「烏魯谷…」有人在群眾中呼喚他的魯凱族名,他轉頭打人叢中搜尋。

是羅和平,他的高中同學,屬排灣族。

「干什么?」高森的口氣不佳,受心情影響,轉頭又隨著人潮向霧台國小往外走。

羅和平追了上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朋友,你的魂還在嗎?」

「同學。」高森瞟了他一眼︰「我的魂魄在ㄍ一努浪,永遠在。」

高森所謂的「ㄍ一努浪」正是他的故鄉,屏東霧台鄉的更上端──去露村,屬霧台鄉的一個部落;你可能不知道,但羅和平這樣屏東長大的青年,又是高山族,自然極為熟悉,雖然他是異族排灣。

「ㄍ一努浪有個美少女……」羅和平居然高唱自編的歌曲︰「烏魯谷,哥哥想妹,想到酒瓶空。走吧!請我到ㄍ一努浪喝酒。」

高森也被他逗笑了,一把摟住和平的腰肢問︰「ㄍ一努浪有酒喝嗎?排灣族的你怎么會知道?」

「大哥…」和平湊近他的臉道︰「我在ㄍ一努浪有情報員,你知不知道?」

「誰了?」

「你的妹妹──巴塔高。」羅和平笑得一雙大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

「巴塔高?」高森極詫異地問,他指的是他的小妹高雲。

「我要追高雲,需不需先向你這個大舅子報備?」羅和平更加諂媚地問。

「羅和平。」高森止住了步伐,卸下了他摟在他肩上的手臂道︰「我們是兄弟,那么,高雲──巴塔高就是你的妹妹。你說,你能不能娶她?」

來來往往的人群擦肩而過;有人向他倆打個招呼,有人默然地捶打他們的肩膊;高森此際的感覺如何,你不知道,但羅和平的心緒我卻是深深瞭解的。他的心近於淌血,因為他絕未想到他的好朋友會禁止他追他的妹妹高雲。

「烏魯合…」和平的聲音軟了下來︰「我們不同族,但是…」

「這不是問題的所在…」高森停了下來︰「同學,巴塔高不適合你。」

「高森……」和平生氣了,直呼他的漢名︰「杜幽蘭就適合你嗎?這么多年來,你執意要追求她、尋找她,只是因為你愛她,那么,我請問你,你怎能否定我愛你的妹妹巴塔高呢?」

「這是兩回事,你不要並為一談。」

「高森,愛情沒有差別,我愛你妹妹高雲,除非她不愛我,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我倆。今天,你執意要分開我們,我覺得…」羅和平向前沖了兩步,再回頭對他的同學高森說︰「你的心態不正常。」

高森征了一下,看了看兩旁游走的人叢,沒再解釋什么,摟住他的好友羅和平說︰「ㄍ一努浪,漂亮的女人很多啊,今晚,去ㄍ一梭多吧!」

「ㄍ一梭多」,竟然是他羅和平的排灣族母語,意思是男女之間的一種杜交活動;藉由這種活動男、女互相認識交往,或者成為相戀、結婚的對象,不過演變至今,它已泛指為所有唱歌跳舞的聚會,甚或男女的幽會了。

由霧台到高森的部落約八公里路程,不算長,但山道蜿蜒,高森騎著摩托車彎彎繞繞快不得,便一路和後座的同學羅和平打哈哈;二壯年仍不失童稚之心,一前一後仍要打打鬧鬧的,倒使這寧靜的大武山域添加些許熱鬧氣氛。

「同學,停一停……」羅和平忽然抱住高森的腰向後扯,仿佛要代他煞車似的。

「和平。」高森大喊他一聲猛然停住摩托車,肩上的相機滑至手腕處︰「你想害我摔到山谷里去是不是?」

我們這樂天知命的小羅面對同學的怒顏卻無一絲疚意,只見他朝不遠的山壁上一指,竟痴痴地笑起來︰「你瞧,是野百合哩!」

高森順他手勢望去,在萬綠叢中的的確確冒出了那么兩球潔白的百合花,像是洗煉出來的。

「這又怎樣?」高森余氣未消︰「兩朵野花要我賭上一條老命么?」

「也是值得啦!現在這是稀有場物呢!」

和平不待他回嘴,跨下機車便朝野百合迎去。

他說的不錯。野百合花曾是這一帶山域的一項特產,不過自從大、小鬼湖風景點名聲遠揚,以及山地管制逐步放松後,假日的游客忽然暴增,這一帶的野百合花也忽然消失了。以他們原住民對這花的崇敬──在過去,族民非得有特殊功績,酋長才會賜以百合一朵,戴在頭冠上,以示榮寵看來,你就能體會出我們這小記者內心突忽涌現的感傷了。

優越的民族帶來繁榮進步的同時,也帶來了垃圾;他們自以為給了你什么的同時,也攫奪了更多。這到底是生機抑或滅亡?我誠心地問你。

這一路山徑原不是這般的,它沒有發燙的柏油,路面窄小難行,遇風雨更有坍塌之虞,不過,赤腳踩在那土地上的感覺真是美好,就仿佛那地氣能順著腳底板的穴道打通全身的筋脈一般,通體舒暢。在高森幼年時,他每日都得帶著弟弟妹妹們踏過這山徑,往下到霧台國小念書去,有時會和杜幽蘭同行,不過她是在叔叔的背上就是了,也因此,和杜幽蘭同學的他妹妹高雲,便會吵嚷著也要他這大哥背她。

不僅止土地的不同,那時節漫山遍野盡是野花、松鼠、兔子、鳥蟲也不少。

他經常摘了一叢偷偷塞給在叔叔背上半睡半醒的幽蘭,高雲也吵嚷,他不理;他寧願背她,但花間事,只屬於他和幽蘭的,無可取代。

他就是這樣從小喜歡那個丫頭,連第一次做愛也是在花間的,如若高森靦腆不肯告知於你,那么爾後就由我代他說個淋漓吧!

羅和平總算把那兩朵野百合弄到手了,沒話說,好兄弟,一人一朵吧!

「等一下你可以送給顏如玉。」和平跨上機車,在他後腰掐了一把,續道︰「晚上她會回報你哩!」

他笑得十分曖昧,誰都聽得出來個中含意,難道沒有引起你的遐思嗎?

「那你的那朵要送給誰?」高森發動機車後問。以前他不會猜出,但現在恐怕連你用膝蓋頭也想得到,此人非誰,正是從小吵著要哥哥背上學的高雲羅!

3去露村,恰在霧台村與阿禮村的中段山腰上,仰眺雲霧梟繞的霧頭山,俯可觀隘寮溪畔的大武村落,「地靈人傑」,如果用你大漢民族的眼光來看,人傑不傑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你想的是另個「劫」字眼吧!

高森他們到達之時,一伙年輕人夾雜有老人家們已經在頭目家前的小廣場上擺開了陣勢,好不熱鬧,立即便將他倆吞沒了。

這去露村落依山腰而建,以致房屋呈梯狀,卅余戶中除少部分改建為水泥屋外,大部分仍是傳統的石板房子,在夏季格外清涼爽目,而頭目之家則又與眾不同。

最醒目的是沿廣場邊緣豎著一排石雕人物作,代表著族內的平民、長老等,正中央則是一副雕刻的圖案──一個人物在瓮與太閑輕人便被一老嫗喝斥開來,跟著那老嫗微微顫抖著上前擁抱住他,抱著一張臉猛親。

你真以為這是異族的某種怪異風俗,你錯啦!這是高森的家,擁抱他的,乃是他的老母親。

「嬰那,我回來了。」高森低喚著,淚水在眼眶中翻滾。

「嬰那」,魯凱語正是「母親」。

「去看阿瑪吧!」媽媽說話了。

他的「珂瑪」──爸爸身著盛服,端坐在正廳耶穌基督像下,用滿面肅容等待著他。他是嚴肅的,因為他是頭目、尊者、至高者,或者套用他的族人俗稱的「太陽出來」者。

高森垂首走過去,俯身蹲在他父親的膝前,親吻他的那雙粗糙的老手。父親眼圈邊漾起了笑意。

一段山路常常阻斷了他們的親情,或者可以更確切地說,是都市的文明、繁忙的生活阻斷了。山路修得多好,似無助益,遠方的孩子呵!霧頭山也喚不回。

行禮過後,年輕的朋友可不放過他了,拽著他和羅和平就到廣場上來,他一眼便望見了顏如玉。

顏如玉穿著傳統服飾,頭上身上盡是花朵,抹過口紅的朱唇緊閉,正和同伴們手牽手圍成圈兒跳舞,一雙不畫眼影亦極大的眼瞳則牢牢盯著他,仿佛再一眨眼,高森便又會像往常一樣消失得無影無綜了。

在如玉身畔的是他的小妹高雲,迅快脫出隊伍沖過來,雙手各牽他和羅和平往圓圈中獻花,高森有些害羞,就悄悄從背後交到和他互牽著的如玉掌中;如玉握住了花梗,唇角泛起濃濃的笑意,食指尖則在他的掌心摳兩摳,傳遞了暗號。

跟著有族民跳入圓圈中,一邊唱一邊倒酒,獻給每一位舞者,輪到高森時,那濃稠的小米酒方才入喉,他就覺得心扉大敞開來情不自禁地高歌了。

邊唱邊瞟著隔鄰的如玉,真的是如花似玉吶!那流轉的眼波,像霧頭山上的雲,想抓住它卻怎么也抓不著。雲,是灰色的,但如玉這片雲卻是五彩繽紛的,教人眼花撩亂,目不暇給。

是的,她是在雲端了,輕飄飄、樂悠悠,然而頂著月光從霧頭山上飛飄下來的,莫不是傳說中的女神么?

她來到高森面前,直挺挺地立著,不如怎么雙肩的衣帶自然脫落,整件寬松的白袍緩緩滑下;這就像一部精彩的戲劇開幕式般,由於起頭刻意安排的戲劇張力,一下子就緊緊吸引住你。

高森便是這樣的一位觀眾,在女神的雙峰顯現出來時,喉頭像有什么卡住似的,幾乎難以呼吸了。她那乳房似兩枚紅柿,紅得發亮,簡直使乳罩都失色了,而那ru頭則仿如蓄勢待發的活火山,高高聳起。

啊!她的肚臍那個小漩窩,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活像個神秘的小水窪;它毫不干涸,因為盛滿了月光;它有如開敞神秘、聖潔之地的鎖孔。果然,高森順著它眼光下滑,便看見了那叢林茂盛的小丘。

在那里,包括高森或你、我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沈迷,縱使萬劫不復亦在所不惜。不過,今夜的幸運兒可是高森,他再也禁不起誘惑地湊上臉去,恰恰好對准了那小丘。

他親吻她的恥毛,一陣香氣撲鼻,竟被那柔軟細密的毛鬈兒弄得癢趐趐的。

這當兒,他察覺有一股細流沿著她大腿滑下,更使他振奮了,一把挪近她身體,雙手緊按她隆起的臀部,仰起頭伸出舌尖,順著大腿那股細流朝上舔舐,很快就到了桃花源口,香味更濃、汁液更多,簡直是泛濫了。

「烏魯谷…」女神在呼喚他了,同時,一只腳高高抬起,踩在他肩膀上。

他的喉間吭吭啊啊的發出怪聲,實在是因為他舌頭沒空閑的關系,那舌尖就像百步蛇般直往水洞里鑽,不抵源頭誓不還似的;非但如此,百步蛇還在洞里翻攪,千百回不能停般,攪得她渾身抖顫,幾幾乎站不穩了。

女神雙手扯住他頭發,其使勁之程度已告知了她的舒爽,這更給了高森莫大的鼓勵,他改以嘴唇去吸吮她yin唇,有時用鼻頭去摩擦,yin道內分泌出來的稠液就更盛了,沾粘著他滿嘴滿臉。女神一陣哼唧之後,突然一個大翻轉,屁股夾住他的頭,然後俯下攤平身子,硬將他壓在下面,這樣,高森那昂挺許久了的玩意兒便恰好含在她口中。

「傻瓜,不要停,不要停下來呀!」女神含糊地說。

高森遂弓起身體,一頭將舌尖再往深處里探;另一頭,那才是正牌的百步蛇呢!就高高挺起鑽進她喉頭了。

女神雙唇緊緊包住他的陽物,甩著一頭長發往復晃動,不僅如此,舌尖還順著那棒子纏繞,弄得高森的gui頭要爆裂似的。

如此激烈的口交之後,雙方都有些疲累,但「性」致仍高昂。女神就原姿勢朝他腳跟移動,一陰一陽對准後,猛地就坐上他命根子,一下就吞噬了它。高森大喊一聲,整個人彈坐起來,從她背後一把抱住她,雙掌交叉各握住了她的兩袋奶房,開始使勁捏揉。女神弓起的雙腿機械似地上下搖動,身體向後傾,將雙乳完全奉獻給了他,且不斷呻吟起來,高森從下體傳來的觸感暢快無比,嘴也不想閑著,就用臂彎將她勾住,偏過她的臉來,吻了上去。

女伸的嘴如吸盤,一會兒便密合在一塊,舌尖也很快與他的交戰起來,糾纏得難分難解;這同時,她的臀部並未停止,仍在他陽物上摩擦,濕潤了他整個胯間。

甘地一聲,高森好不容易脫開了吸盤,兩人極有默契地側倒下去,陰陽仍密合著,他從她的後方抽動,起先是緩慢的,繼而加快了速度,讓她隨著身體的每次晃動而淫叫。

高森知曉自己即將樂極了,便把握時間做最後沖刺,將她大腿整個抬起,傾起上身越過它,一旋轉便騎在她身上了。妙的是,陰陽仍未脫節。

一番輪轉又回到傳統姿勢,高森不願放過最後的高潮,就高抬起她雙腳,使她的yin戶仰起等待王師,然後猛烈地由上插入,直抵盡頭了。

「哎喲…」女神嚎叫起來︰「太深了…我受不了啦!」

「你快不快樂?快不快樂…」高森連問了三聲,女神未答腔卻直點頭。

高森搖動屁股,yáng具幾乎是由上而下直搗黃龍,每抵穴底,他還用恥毛摩擦她yin唇,使她越發激動地高抬下體,大張門戶了。

高森鼓起余勇,加快速度,就在gui頭脹得受不了時,他迸射了;隨著精子的泄出,他整個人撲倒在女神身上。

「阿蘭,我愛你。阿蘭,不要走…」他在她耳畔呢喃。

我們都有好奇心,好奇心容易養成偷窺的嗜好;這嗜好在醫學上被稱為是一種病態,於是我們都不會承認看見了高森以上的那一段「神交」,因為你我都是健康之人,絕沒有病的。

除非當場被抓到,否則誰願認帳呢?

4現實生活中少有神話。其實高森並非「神交」,這晚真正和他做愛的乃是他的女友顏如玉;不,說女友他是不願承認的,雖然不致像你、我不敢承認是偷窺者那么嚴重,但至少在內心私處他不願承認,否則他就不會喊「阿蘭」了。阿蘭啊!你無形中刺傷了你的同學顏如玉而不自知,顏如玉心里對她的恨意,我們也不知道有多深,不過從翌晨醒來如玉木然的表情上,我們可以略知一二了,只是我們這位「太陽之子」高森,身為當事人,始作俑者,爽快得卻毫不知道哩!

他發現他睡在柴房里,宿醉後的腦袋空空如也,仰首一望,屋角一破隙處透射入些許陽光,使他清醒了些。那破隙處昨夜不是射入月光的嗎?踏月光而來的不是一位女神么?然後呢?女神平空消失了,或者隨月光而去了?

他走出柴房,看見嬰那和顏如玉正蹲在廣場邊緣洗碗盤,有說有笑地。當他走近前,如玉撇首發現他,那顏面可不是如玉而是如鐵了,大眼珠忽而消失了幾秒,才轉頭默默地洗刷起來。

「烏魯谷,馬不輸古(喝醉)。」他老母笑著說,意指他昨晚喝醉了。

高森未接腔,望著遠山的棱線扭動上身,他搞不清楚渾身酸疼的原因,是睡在木柴上,或其它什么事由?如若只是木柴之故,卻又為何小弟弟也有些疼呢?

顏如玉甩甩手上的洗碗水,起身離開了。

「嬰那!」他蹲在如玉原先的位置道︰「昨晚…」

「睡得好么?」母親頭未抬地問︰「怎么喝醉了跑到那邊睡?」

「沒有蚊子吶!」他揚聲笑道︰「有蚊子也都被我醉死了。」

母親搖搖灰白的頭,笑得很輕。

「如玉呢?她…」他欲言又止。

「早晨她從柴房出來,洗完臉就幫我洗碗了。」母親仍是垂首的,這一番話像小學生的日記,平淡無奇,但卻聽得高森一驚。原來昨夜的女神,真是顏如玉啊!

顏如玉和他燕好,這不是第一次。當然,爾後我還會將我偷窺…不,不小心看到的告知於你,可不是現在,別猴急,我們不要打擾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著盛服來她家,背起她走向回他家的路,這是她這一生夢想的結局,但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則,他不會讓她空等了幾年仍未將背轉向她,甚至昨晚背對的也不是她,否則怎么干呢?

他不知曉昨晚她曾背對著他,更不知曉早晨面對他時為何又鐵青著臉,難道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現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頭霧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兩個女人。」他母親幽幽地道。

5高森母親的言語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連他自己都駕馭不住,一直朝北方飛翔,尋尋復覓覓。

正是這個時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蘭猝然驚醒,睜眼就望見天花板上駐有一只蟑螂,和它對瞪了一會,才想起剛才做的夢。在夢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群朋友圍著圈圈跳傳統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願想起偏又怎么都甩不掉的阿森;他們皆著綴飾著百步蛇圖騰的盛服,且合飲丞(丞下加包)石酒。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他倆的合婚酒?但就在大伙興高采烈之際,平空降下了一個粗悍的男人,腰系獵刀,抽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間砍去;他倆驚駭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臉上竟沒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嚇得掩口,但那小手兒卻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後硬扯著她騰空飛去。這時在雲端、天際驚起閃電,接著是轟隆隆連串的響聲。

由大喜轉為大悲的杜幽蘭給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內撒出疲憊的眼光,以致沒能將那只蟑螂射下來。思緒穩定後,首先感應到如雷的鼾聲,才察覺到不知何時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懶得看他,還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覺右手掌余溫猶存;真的不是夢,真的和阿森牽過手跳舞,簡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話。

杜幽蘭順著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陽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輕嘆了一口氣,畢竟,不論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東都沒有神話;從小的宗教信仰早不知扔到哪個垃圾堆內去了。

盟洗過後,她叨了根煙出門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間亂逛,吸完一管又燃起一根。她要忘掉那個夢,但在心內卻像走迷宮一般,彎來繞去才驀然發覺,又回到了原點。

你有沒有思鄉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會像幽蘭一般,在板橋市的公園里呆坐一整個上午,路人投以詫異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煙蒂一般多。

在公園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來的一種習慣,是以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慰鄉愁嗎?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覺得公園是都市中比較干凈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幽蘭她這個觀點,硬要說︰「我家就比公園還要干凈。」諸如此類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因為,你家雖在都市中卻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或意涵是你家。何況,你又未曾經歷過幽蘭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