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四面飄雪(2 / 2)

可愛 qwe123rty 12716 字 2020-07-22

「呵呵!若你沒信心,到時我杖義幫幫你啰!我對自己好有信心!」

「**仔!食飯飯啦!」

「總之信我啦!你沒有聽過嗎?某名人曾經講過〝六十日足夠將一屋女人的肚皮攪大啦!〞」

「哪個名人講的?」

「c。h。!」

「哪個c。h。?」

「ca﹣pohung–洪金寶!」

跟著的星期六零辰十二時正,在岳母家門口…

「喂喂!阿古,真的要動手?我現在有一點點腳軟…」

「究竟老婆是你還是我的?落了安眠葯的湯也送去了,安眠葯要錢買的!你現在才想放棄?記住,無毒不丈夫!做大事一定要狠!」阿古的目光竟然露出殺意!我被他弄得更膽怯,但又不敢不從。

「那…那我現在應該怎辦?」

「還有什么怎辦?偷偷開門入去,一見你老婆,奸!但要記住,她們只吃了安眠葯,不是麻醉劑,不可太瘋狂,否則可能弄醒她們。好!出發!」

阿古神情堅定地開鎖,嘴角還微微現出邪笑,看得我有點心寒。

開門,入屋,四周漆黑一遍,這時才想起這間屋的窗戶面對大斜坡,晚上連月光也很難照射入來。

我正想尋找燈掣,馬上給阿古喝止:「你瘋了嗎?你要告訴外面這里有強奸犯嗎?

不可亮燈!」(低聲)

「但…但真是很黑啊!怎么辦?」(低聲)

「你不是不亮燈就不懂做愛吧?」(低聲加不滿眼神)

我給他唬得噤若寒蟬,回避他目光的東張西望,這時阿古又說話:「前面有兩間房,哪一間是?」(低聲)

我集中視力向前望,才能看到面前的兩道門。

「左邊那間是岳母的,而右邊那間才是老婆的房間。」(低聲)

「那你入右邊,我去左邊。」(低聲而堅決的聲音)

「我右你左?你要奸我岳母…你說真的?」(低聲加惶恐眼神)

「由故事的第一句開始,我一直都很認真!」(從低聲轉到大聲!)

「那…你…那」(低聲加震音)

「不要浪廢時間,行動!小心!」(再由大聲轉回低聲)

阿古說完不理會我的入了左便的房間,我一個人呆在廳里不知多久,最後對自己說:「不要浪廢時間,行動!小心!」然後走入右便那間。

政府公屋只有數百呎,房間是用木板造成的〝板間房〞,根本連窗也沒有,房內比廳外更漆黑,就是已適應了黑暗,還是只看到景物的輪廓,面前有一張單人床,一個女人在床上熟睡。

面前的是我老婆,但不知怎的心臟跳得很利害,就算已干過她不知幾多次,這一刻我卻不自禁的緊張起來,那感覺真的很刺激,我開始感受到強奸犯的心情了!

我坐在床邊,輕撫她的臉蛋,然後低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啊!好香!

「老婆,我又在你身邊了!是老公呀!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我輕輕在她耳邊說話,一種很久以前的溫馨感覺油然而生。

「唔唔…呵呵…唔…喲…」這時隔鄰房突然傳來女人的呻吟聲,破壞了這邊的浪漫氣氛,臭岳母!連呻吟聲也這么淫賤!

叫聲雖淫,但卻是很好的催情劑,想到岳母此刻正被阿古奸淫著,心里就有一種很痛快的感覺,我隨著隔鄰的淫盪交響樂聲,慢慢解除老婆的束縛,我一邊舔吮她的ru頭,不邊輕撫她的陰bi,老婆開始扭動纖腰,美穴亦開始濕潤,然而卻沒有醒過來。

我用最溫柔的動作慢慢進入她的yin道,我一邊輕輕抽送,一邊緊抱她,和她接吻:「老婆!我回來了!老婆!我好愛你!」

「老公?…唔唔…」這時老婆也發出輕微的低吟,叫聲很可愛!如小天使一樣!

她昏迷了也認得我!老婆真愛我!

那邊廂的淫婦卻不一樣,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淫!想到兩母女在一間屋內同時被人干著,不過這邊是兩夫妻久別重逢,那邊卻是賤女人被鄰居迷奸摧殘!如果她們六十日內都被我們攪大肚皮,這邊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那邊岳母則生下孽種,真是大快人心!想到這里,我興奮到極點,痛快地在老婆子宮里發泄,盡情播下愛的種子。

為老婆清理後走出廳,這時阿古亦已完事,只是他仍然在房門依依不舍的看著在床上的岳母喃喃自語:「真系〝正〞!竟然能夠上到這樣的極品!〝姣〞到出汁!能夠干到你,真系三生有幸!」

自此之後,我們每個周末晚上都夜襲外家,我連每天打槍的習慣也戒掉,以最充足的彈葯迎戰,務求一定〝攪出人命〞。而阿古自從那晚奸了岳母後,竟然迷上了她的肉體,他說除了我岳母之外,已經沒有女人能令他欲仙欲死的了!

六十日很快就過去,今晚是我們〝六十日攪大肚皮計劃〞的最後一擊,我去到外家門口時,阿古身邊多了一個高大肥佬,他的弱智弟弟大魔竟然也在場!

「喂!帶你弟弟來干什么?」

「我最疼愛大魔的了,有好東西當然要和兄弟分享!」

「喂!你傻的嗎?若你弟弟說了出來怎辦?」

「大魔雖然傻傻地,但是最守承諾,我叫他不可做的事他從來也不曾犯過。而且你看我弟弟這個模樣,怎會有女人肯讓他干?更何況是你岳母這樣的極品?人一世物一世,就讓他享受一下吧!我應成你絕不出亂子。」

我看著傻頭傻腦的大魔,又覺得他怪可憐的!而且想到岳母給一個弱智的人迷奸,在她體內注入弱智種子,他日生個弱智傻瓜,又真是一件令人鎮奮的事!好!成全他!

我們分頭行事,當我完成灌溉老婆的工作後,來到岳母的房門。這房間更加黑暗,我看見床上的女人被翻轉過來像狗般伏著,一個男人在前面用ji巴插著她的嘴,雙手按著她的頭猛搖!而另一個較肥大的按著她的屁股猛撞!看著岳母被兩人同時前後干著,心里有說不出的痛快!

這時在前面干著的男人突然對我說話:「喂!不要呆在門口觀看,入來干一炮吧!

無下次的了。」是阿古的聲音。

好!一不做二不休!所有事情都是你這八婆攪出來!今晚我就連你也干掉!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岳母上下兩穴正忙得不可開交,沒有空檔,我正不知從何埋手,摸摸她的屁眼,那里早被前面流過來的yin水弄致一片濕滑,我把心一橫,好岳母!今晚我就要干你的屁眼!乖乖的讓我破你後面的處吧!

我上前側身睡在床邊,再將岳母的身體放橫背向我,對准位置一下一下的慢慢塞入。岳母似乎很受用,含著阿古ji巴的嘴不斷發出「唔唔…唔唔…」的呻吟聲。

整根盡入,我開始慢慢的抽送,三劍合壁!威力無可比疑!岳母的身體不斷顫抖,呻吟聲轉為「咕咕」聲的咆哮!同時被三條ji巴插著也可不醒過來,岳母你真厲害!

我們三人忘形的不斷抽插,不久阿古到達了高潮,緊按她的頭,在她口內shè精!

他發泄完也不退出來,迫她將jing液喝光後才離開。不久大魔也不能維持,狂插數下後也在她體內爆發了!

我上前推開仍在喘息著的大魔,對正岳母的臭穴就二話不說猛插!奸!奸死你!

岳母繼續發出淫盪的叫聲,更像跳艷舞似的不停扭動蛇腰,動作極盡淫靡,果然看得人更加沖動!更加興奮!果然夠淫盪!難怪阿古這樣迷戀她!

我受這刺激,情不自禁加大力度抽送,岳母似乎被我插到達至高潮,撲上來攬著我:「唔唔…呵呵…唔…老公…干我喲…老公…」一被男人猛干就系人都叫老公,賤格!但這樣不斷在我耳邊淫叫,又真的叫到我渾身酥軟。

大刺激了!死岳母!干死你!臭岳母!干死你!一輪強勁抽插後虎腰猛挺,我將最後一劑jing液盡情射入岳母體內!岳母大人,給你看不起的女婿迷奸,被你最看不起的人在子宮里注滿jing液,為我懷孕生子,你沒想到有這一天吧!

完成這場淫亂的粗獷性行為,離去時,竟然連我也開始對岳母的胴體有點兒眷戀!

〝六十日攪大肚皮計劃〞就這樣結束,我坐立不安的等待外家的消息,希望有一個完滿的結局。

不久老婆來電聯絡我,叫我到外家一趟,有事和我商量。

我帶著患得患失的心情來到外家,見她們兩母女都心事重重,岳母打量了我一會後說:「大概是你們數月前偷偷見面的好事吧!最近小雨發覺有了身孕,連大馬那邊的婚事也告吹了,你現在開心啦!」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氣忿表情。

「小…小雨有了身孕?外…岳母你的意思是…?」我打從心底笑出來,但表面上卻不敢做次,擺出一貫無知臉孔。

「小雨的肚真是你的呀!你敢不付責任?我絕不放過你的!……」岳母大概以為我不認數,但不知怎的她很憤怒,越來越激動,最後竟然作嘔起來!像大肚婆那種嘔法!難道連她也……yes!

「媽媽不要怒,小心身體!我扶你入房休息吧!」老婆擔心岳母健康,上前慰問一輪後扶她入房,但…為何老婆扶岳母入右面的房間?

「老…老婆,你不是睡右面那間房的嗎?」

「嫁給你前是的,不過我結婚搬走後媽媽就搬過來我這間較大的房,我今次回來只是暫住,就不搬來搬去,用了左邊那間較小的。」

聽到老婆的說話,我瞳孔放大!嚇得魂不附體!「老…老婆,你…你意思是這六十日來你一直睡左便那間房?」

「是呀!有問題嗎?」

問題實在太大了!這么說,這兩個月來我不斷偷奸的人是…!而我老婆更不斷被阿古…!我…我竟然不斷帶人來攪自己老婆!天~呀!

不久岳母亦証實有了身孕!她原本就不是正經的女人,外面原來有多個老相好!

醫生說她年紀大不宜墮胎,她只好四出找人認頭,結果當然是沒人肯認數,難怪她以為我不認帳時如此激憤。對於此事阿古十分興奮,他說自己就快做人爸爸了!

他還興高采烈說要做我老婆兒子的契爺,我只是一臉苦笑沒有答話,醫生剛剛驗出老婆肚里的孩子可能是弱智的!不過我沒有告訴他。

弄到如斯田地,我還有什么話好說?

※※※

北面:雪仍在飄

在回京的火車上,我一直沒有說話,一直默默為此行目的而困惑。

原本沒有回北平老家祖屋走一趟的打算,在天津辦完公事後,不知怎的沒有打道回廣州,卻轉車到已離開十多年的北平去,為何我會這樣子,連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然而當在東車站下車,看到長廊兩旁生滿了槐樹和老紫藤時,心里驀地泛起一份〝家〞的感覺,縱然離冬至只余十來天,已是霜雪分飛,奇寒刺骨,此情此景仍然使包得腫脹的衣襟里透出絲絲暖意。

只是那份〝家〞的親切感於我到底有何意義?自從五年前連老爹也過世後,咱家已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已介中年,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姊妹,沒有家庭,沒有妻子兒女,終日為工作在大江南北四處飄泊,〝家〞也好,〝祖屋〞也好,這些對我著實已是毫不相干。

〝血脈之情〞?想到這里不禁一陣羞慚,那年老爹過世時,我這個不孝子正身在外地抽不開身,身後事也是由南城的叔叔趕來打點,對於因公事而不能盡人子之孝,我始終無法感到丁點兒的內疚。所以若說咱家是個重親情的人未免說不過去,與其硬要說是對家的情懷,不如說那是對小雪的思念,除了她之外,我已對北平無半點的眷戀。

〝雨笙,怎么這樣晚回來?老爺很氣啊!快來換過衣冠入內院吃飯去!〞

好些年來不曾想起小雪,此際驀然回首,小雪在老家大門迎我歸家的溫馨目光又一次在我腦海浮現。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天真眼神,她的純良,她的率直,不期然又再充積腦間,最後想到她此刻不知身在何處,徒然又一陣心痛。

思緒開始混亂,此時車已駛至吉兆衚衕,看到老家的大門,隱約站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嫋嫋光陰彷如逆流,小雪就站在祖家大門等我回來!

還道自己開始有點神志失常,只是景物漸漸分明,幽幽的身影仍在,那不是幻覺,亦不是回憶,心臟不期然狂跳起來,全身亦不禁磞緊。小雪,不會真的是你吧?

到達大門,緊張的情緒才較為安穩,同時卻也一陣失落。面前女子並非迎我歸家,只是在門亭掃雪,她年華不過雙十,清麗可人,和小雪的成熟風韻全然不同。

「你是啥呀?知否這是方家大屋?」心神甫定,還未問明她是何人,卻竟被她惡言相向。

「那…那你又是誰呀?我並不認識你,這個……長工懷叔在哪?」對於眼前少女的無禮,竟令我一時間結結巴巴的不懂答理。

「噢!你認識懷叔?你是…」

「我是方雨笙,方家的方雨笙!」一回到祖家竟如被盤問似的,不禁心中有氣。

少女聽到我的名字,一時間像個二愣子的答不出話來,然而在她眼里卻現出了微妙的變化,那變化一閃即逝,我無法了解固中含意。

見她低下頭答不上腔,我再問她:「你是懷叔的什么人嗎?懷叔在哪?」

「我……我…我是懷叔的…遠親,他有事回鄉,我暫時代他打理這兒。」小妮子紅著臉低著頭,目光閃鑠不定,原來是一個傻丫頭!這時我才認真的打量,眼前少女梳著一把辮子尾巴,眼球兒如濃墨頓點,朱唇有如紅桃結聚,眉目清麗中卻帶二分幽怨,她不知所惜的樣子,婉若西洋神話里長著兩根透明翅膀,落泊凡塵的林中精靈,這份感覺似曾相識,卻不知在哪兒見過。她皮膚白緻,討人憐愛,不似干活小姑,倒像城市的小女生。

「對…對不起!方先生,我不知道你會來這,懷叔…我聽說先生已十多年沒回來啦,所以…」

「不要緊。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芳…」小妮子出奇的扭捏。

「芳?你叫芳?」

「是……喊我小芳成啦!…來!我來替先生拿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來。」

回到老家時天已入黑,我在房里安頓好細軟,已覺累不可當,倒在床里就睡。

「先生?」房外傳來小芳的聲音。

「小芳嗎?什么事?」

「晚了,我准備了熱水,先生可去洗澡了。」

「哦?我暫不想洗,你亦不用侍候我了,先梳洗然後休息吧!」

「那…那我不打擾先生了。」

小芳離去後,不知怎的突然睡意全無,咱個兒躺在已十多年沒睡過的床上,呆呆看著窗外晚冬的夜空,一輪明月和當年的無異,只是人事全非,而我亦已四十多歲,不是當年的小伙子了…

〝雨笙,我和你年紀相若,不要喚我大嫂,喚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

小雪,當年我離開這里時二十七歲,而你三十歲,不久你就返回外家,現在咱家已是四十有五了!若你真的回來,還會否認出我了?

想著想著更無法入睡,百無聊賴起來到外院走走。出到亭園,那兩棵紅棗樹竟然還在!還是否當年那兩棵不得而知,只是和隔鄰的那架葡萄湊在一起,依然趣味盎然。

我暗自回味從前種種,懷緬家里各樣陳設,悠然掀起橫簾走入內院,穿過長廊時,鄰室傳來澆水之聲,不自已從門縫瞧去,一個婀娜多姿的赤裸胴體正在內洗澡!我看傻了眼,她是小芳!

看樣子小芳年齡約在十五六歲光景,今早在大門相遇時,精靈而憂郁的外表已給我一份莫名的好感!此刻目睹她的雪白裸體,更令我感到一份無可抗拒的吸引力!白緻幼嫩的肌膚,襯托著嬌小而尖挺的乳房,修長纖巧的蠻腰與美腿中間挺出礙眼的臀部,好一副姣好的處女嬌軀!偷窺少女出浴本是失德行為,但這已不是我的第一次!

這時才想起,二十年前這行為更是我的唯一生趣。

娘早死的關系,當年咱們家中只得小雪一個女人,由於傳統家庭重男輕女的原因,小雪永遠先侍候我們一家人洗澡,到入夜時才輪到她。就在每晚夜闌人靜時,我都無法抗拒瀝瀝水聲的誘惑,悄然到洗澡房的天井偷窺小雪!每次過後我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然而第二晚我又無法抗拒小雪胴體的曼妙,那一對豐滿的乳房,那一叢隱閉神秘洞穴的青草,是當時血氣方剛的我對女性的所有欲望與希冀!

就算平時我的目光也無時無刻停留在小雪的身段上,更何況是赤裸著的她!縱然她是我的大嫂。

〝雨笙你不要常常像色迷迷的盯著我好嗎?人家會誤會你的!〞

誤會?人家的誤會我根本不在乎!而你一早就知道,這不是誤會!那時你一定已知道,因那對我來說,你的說話是暗示!就是知道這樣做會傷害了你,若然命運讓我再決擇的話,我相信結果仍然會是這樣!那管結局是永不超生!

思想徘徊於過去與現實的誘惑中,眼前的女體突然背對著我彎腰俯下,只見她身上的水珠懸著垂下乳房優美的輪廓順滑而下,將美乳的誘惑線條勾畫出來,然後在乳尖處凝聚,最後一滴一滴的下墜,水點觸地的聲音竟然在我心內發出了回響!

更叫我目定口呆的,是她抬高著的處女美bi剛好正正的對著我!清草下也夢寐以求的桃園仙境盡收眼底!潮濕的清草柔順的分開兩旁緊貼著,清晰的逢門微微張開,那鮮紅濕透的水蜜桃,更挑起我對小雪那已息滅了十多年的欲火,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小芳還是小雪,我只感到血氣上涌,心頭劇烈的悸動。

當我不能自控的上前踏了一步,她似有所覺!

「啥呀?是誰在那里?」小雪回頭問道。

「啥呀?是誰在那里?」小芳回頭問道。

我猛然驚醒,飛快奔回房間,我將自己緊緊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心跳久久未能平復。

〝小雪,這是最後一次!〞

第二朝醒來,小芳似沒有異樣,而我當然也若無其事,不提昨晚的敗行。放下心事,我一清早就到爹與哥哥的墳頭拜祭,而小芳也跟著來,她說除草等粗重應該由她來。

來到妙光閣的廣誼園,我把從南紙鋪買來的紙錢與衣物燒給老爹與哥哥。

爹!對不起!孩兒不孝!這些年來竟然從未在你墳前添上一炷清香,我沒有守住祖業,更沒有開枝散葉,為方家留一點血脈。但是我真的不能留在這里,我無法面對從前在這里的一切,孩兒迫不得已,請爹爹你見諒!

想著想著,一時悲從中來,鼻子也開始嗚咽。我揚首天空,舒一口氣平服情緒,隨意伸個懶腰,四處眺望,卻突然雙眼暴張!瞳孔放大,血液也彷彿在瞬間凝固。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我踏著微顫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行近離我不遠的一座墓碑。

上面寫著:方門霍氏小雪之墓!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們的名字很相襯啊!但你別誤會,我是指名字吧了!〞

〝雨笙,其實我和你哥哥並不相襯!他從來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亦從來不過問!〞

〝你喜歡小囡兒嗎?若我將來生個女兒,就喚她作小雨好嗎?〞

〝喜歡讀盧騷作品的女子很獨特嗎?我倒不這樣認為,我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女子吧了!還有…我是你大嫂…〞

〝雨笙,如果你再有這樣的舉動,我要告訴你哥哥知的了!〞

〝雨笙,你不可以再這樣想的了!知道嗎?我們是沒有出路的!〞

〝雨笙,雨笙…〞

小…小雪,原來在這世上已沒有你的存在!為什么你要死?為什么你會死?為什么你這樣忍心留下我?一直以來就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在這沒趣的世上,過著沒趣的人生!天地蒼茫,既然雪已消逝,又何堪留雨在世上?

「先生?先生…」

不知耗了多久,我被小芳的叫喚聲帶回現實,這時才發覺原來自己已在祖家的正屋里,屋外斜陽掩映,時間已然是黃昏!今早直至現在,除了記起我曾經在小雪的墓前痛哭外,跟著我干過什么,我如何歸來,直至晚上的一切一切,竟已經無法記起!

「先生,你見怎樣?」小芳在我旁,同樣面露悲戚之情。

「已沒大礙了。」大概是她帶了一時失了心智的我回家吧!只是她沒說,我也不想問。

「是了,先生,今早那墳墓里的女人是啥…」小芳試探著的問我。

「她?…她…是我大嫂。」

「大嫂?但先生剛才好像很傷心似的。」

「是!我真的很傷心!因為…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什么?那…但…」

她說話欲言又止。

「但她是我的大嫂吧!雖然不應該,我就是愛她!直至今天我仍然是這樣愛她!」

「這個這個…先生可以告訴小芳,你和她的過去嗎?」她掇弄著長辮子,有點兒尷尬的發問。

好奇少女的一句說話,竟令我無法抗拒。我一陣迷罔,眼前境物漸漸變得昏黃,廂房彷若扭曲,然後被拉得長長的無限伸廷,最後變成蜿長的通道,通往時間的彼方……

二十三年前那個寒冬,霍小雪,人如其名的帔著漫天飄雪踏入方家的大門,成為哥哥的妻子。她本是瀋陽的書香世代,接受現代的教育,清麗脫俗又不失閨秀風范。

哥哥於當地經商時巧遇小雪,對她驚為天人,經過多年的苦苦追求,才將小雪感動,結為秦晉。

當時小她三歲的我看著這個如仙女下凡的揚眉女子步入家門,沖動而脆弱的年青心靈受著劇烈的震盪,她就如俗世里長著翅膀的林中仙子,和我過去所認識那些傳統而膚淺的塵俗少女全然不同。

〝雨笙,你哥哥常常在外地做生意,我一個人好寂寞,你可以多陪我嗎?是了,我和你年紀相若,不要喚我大嫂了,喚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啊…〞

她要我喚她小雪!除了哥哥外,就只有我一個可以喊她的名字!哥哥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和她形影不離,只要每天看到飄逸的身影待在我身旁,我就感到快樂!哥哥在家的日子,就好比渡日如年!

〝雨笙,其實我和你哥哥並不相襯!他從來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亦從來不過問!

我知他待我很好,但…但我不是需要這些…〞

某個傷感的深秋,她在亭園呆望著遠方的紅霞幽幽的向我傾訴。哥哥只是一個俗氣的商家,更大她十年,他根本不適合她!他根本配不上她!她有所不滿,她在向我暗示!這時她已對我有意思!我知道!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們的名字很相襯啊!但你不要誤會,我是指名字吧了!〞

我是雨,她是雪,我們本就是天生一對的!我明白!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應該怎樣做!

〝如果你再有這樣的舉動,我就會告訴你哥哥知的了!雨笙,我是你的大嫂啊!〞

那次,她狠狠的賞了我一記耳光!她是在表明態度,告訴我她是個循規蹈矩的傳統婦女,但她卻沒有表明對我沒有愛意!她沒有表示她不愛我!

而我,絕對不是個知書守禮的人!一個家里只有我兩二人的初春晚上,我帶著三分的醉意,強闖進小雪的廂房,將她壓倒在床上,我狂吻她的朱唇、她的耳珠、她的粉頸!小雪一直哭叫著,她打我,她罵我,但這卻無法阻止我對她的侵犯。

撕開胸膛的桃紅色襟衣,一對晶瑩雪白的乳房就在跟前,眼前的美肉就是我多年憧憬著而不可得的希冀!我不斷將頭埋在她胸脯里尋找慰藉,然後狂亂吸吮那兩點紅暈。

〝不要!雨笙,不要這樣!我是你的大嫂!啊!〞小雪她做錯了!大嫂二字此時聽在耳間,卻只會變成更深重的刺激!所有離經叛道的說話此刻已化為無窮動力!我要干我的大嫂!我要干那媽的倫常!我要干天殺的命運!

當我和小雪連成一體時,她的叫聲已分不清是悲哭還是呻吟,但她當時卻在擁著我,小雪她緊緊的擁抱我!連雙腿也緊纏著我的腰不放,我就在這狂野荒亂的高潮下在她體內發泄!我要將我身體的一部份深深埋藏在小雪的內心深處,我要在她的身與心都打下記印,要她成為我的女人,我要她一生一世也屬於我!

〝雨笙!你這畜牲在干什么?她是你的大嫂啊!你還是人來嗎?我打死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牲…〞

東窗事發,我一直被哥哥毒打,一直被他破口大罵。但我沒有反抗,亦沒有答辯,我沒有後悔所做的一切,只是一望到呆在一旁淚流滿面的小雪,我心如刀割!小雪,我對你不起!但這樣做是必須的,否則我們便如你所說的沒有將來。

〝停手!風揚,不要再打他了!不…不是他迫我的!〞

當我被打至離死不遠時,事發以來一直沒有作聲的她竟然上前阻止丈夫,小雪在替我說話!我不知她是真心還是為了救我,當時只有無言的感激及內心的竊喜,小雪終於為我行出第一步!咱們只要沖破這一關,行出這一步,美好的將來就會在前面。

但我沒想到以為是希望的開始,卻變成無可挽救的終局。

對於哥哥的自殺身亡,老爹只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你走吧!我今生也不想再見到你!〞

事情的突然其來,命運的無情玩弄,令我無法承受,無法適應。我只是在追求自身的幸福!那有什么不對?為何哥哥要死?為何老爹不再認我為兒子?還有的是,為何小雪要返回瀋陽老家?為何她不肯再見我?

到我經過無數的世事變遷與人生閱歷,了解當中的一切後,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與罪孽時,已經是多年後的事,那時老爹剛剛過世,而小雪一家也已不知蹤影的音訊全無。就是懺悔,我也無法為我所傷害過的人作出任何彌補。

我一直心想,總有一天會再遇小雪,我會為她作出補償,我會求她原諒我,還有要她解開一直以來有沒有愛過我的心結。只是直到今天,當我知道她已不在人世,我和小雪原來早已陰陽相隔……

零辰時份,時鍾嘀噠的向過不停,卻無法蓋住外面風雪的咆哮。前塵渺渺,舊情綿綿,回憶過後,我和小芳默然無語的呆坐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先生,你現在仍有否惦記小雪?」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小芳打破沉默。從她眼里所現出的沉重,竟然不下於我。

「當然記掛!到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影向著我的生活,影向著我的人生,我無法放下過去,無法重過生活,你叫我怎能不惦記她?」

「但你昨晚…」

小芳懷疑的目光突然狠狠的掃過來!我猛地怔住!昨晚我在偷窺她洗澡!她根本就知道!

「小雪無法在世俗威嚴與道德的冷眼下,背負著心理與現實的重擔去走完所謂人生的路,她因為你郁郁而終,而你卻每天也在想女人!你究竟有為小雪干過什么?」

小芳臉蛋漲紅,幽幽的道出,然後是一陣感嘆。

我已是四十五歲的中年,這些年來跑江湖討生活,孤苦伶仃,四處為家,當然各地都有床伴,但離開風月場所我絕不承認,然而此際被面前少女一語道破,我不禁萬分羞愧!是!我毀了小雪的一生,但這些年來卻和無數女人親蜜過!口說後悔,但我有為小雪做過什么?我究竟有為我傷害過的人干過什么?

「昨…昨晚很對不起!只是…昨晚你令我想起小雪,你的背影很…像她!」這時我才想起小芳給我那份仙子的感覺,和當年小雪給我的一模一樣!

小芳聽到我的說話,身子像微微的震了一下,然後呆呆的看著我,她的眼神再次流露和昨天在大門時所出現過的微妙變化,然而這刻,我已沒有心情理會。

無地自容,我默然離開正屋,走入內院,拿起老爹一直珍藏著的舊酒便喝,除此之外,我已不知我可以干什么!我無法面對我自己!無法面對為我而死的小雪!

不知已喝了多少烈酒,我開始感到頭暈轉向,四周景物亦開始搖晃。此時門咿啞一開,一個身穿桃紅睡衣的女子來到跟前,我記起,那是小雪當年的睡衣!

「小…小芳嗎?你在干什么?」我的視力已無法作出肯定的判斷。

「我只想你知道,那時我的確是喜歡你的!」她平淡的道出。

屋外的風雪不斷咆哮,風吹在紙糊窗上,啞悶地向,彷彿快要吹破似的,時間就凝在這將破未破之間,我無法再竭止內心的激動,上前將她擁入懷里,瘋狂地親吻!

「小雪!原諒我!我求你!原諒我!」

我將舌頭伸入她的口內舔弄,她先是微微一震,然後閉上雙眼,享受著我舌尖的挑逗刺激。感到她的身體開始酥軟顫抖時,我抱她到我房間,放在床上,脫去那桃紅睡衣,再重新確認這久違了的嬌軀,舌頭、耳珠、粉頸、肩膀、腋窩、乳房、然後是兩點櫻桃,再以深情的吻封印,這時她已渾身酸軟,低聲呻吟,xiāo穴亦已春潮泛濫。

她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緊閉著眼睛,用不斷顫抖著的小手輕輕的撫慰著我。

我壓在她身上,將yáng具對准她的心花,慢慢的將gui頭沒入,她雖狀甚痛苦,不斷嬌啼惋轉,卻張開嫵媚的雙眼,含情默默的望著我,擁著我,兩腿更纏著我的腰不放,任由我瘋狂的抽送。我意識迷糊,狀態狂亂,不斷將她翻來覆去,用不同的姿勢和她交合,多年的痛苦煎熬,就在這一刻盡情宣泄,我要和小雪永遠連成一體,今生不再分離!

「小雪!我愛你!小雪!不要再離開我!……」

她一邊緊緊的抱擁著我,一邊熱情的和我擁吻,咱們不斷互相抽送與迎合,最後相相進入忘我的高潮,積存了十多年的壓抑終於毫無保留的在她的體內瘋狂噴射!我身體的所有水份彷彿都被抽離,然後一股接著一股的不斷灌進她的子宮里,直至我最後一滴jing液也擠乾為止。在她體內注入所有的情與欲後,我全身虛脫,擁著她徐徐進入夢鄉。

當雙眼受到早上朝陽的刺激而張開時,我發現只有自己赤裸的睡在床上!小芳已然不在身邊,床邊除了我的衣服外,還留下一套桃紅色的睡衣!頭腦清醒過後,想起昨晚的溫馨綺莉,我後悔不已!為何小芳要這樣做?

我穿衣起來,找遍整間大屋,卻不見小芳的蹤影,我漸漸感到事不尋常,究竟她去了哪里?為何她會懂得小雪的衣物?為何她會知道小雪的心意?究竟她是誰?

找遍城中大街小巷,依然找不到小芳,最後我來到懷叔的舊居,希望她在那里,只是我不見小芳,卻竟然見到懷叔!

「啊!二少爺!真的是二少爺嗎?你終於也回來了!」

「懷叔!你不是有事回鄉了嗎?」

「誰說我回鄉的?方小姐來了,每年老爺與大少奶忌辰她都回來,她想一個人在大屋住,所以我就回舊居暫住一會。」

「方小姐?哪個方小姐?」

「你的親戚方小姐啊!你不見到她嗎?她就在大屋啊!」

「我沒有什么喚方小姐的親戚!」

「怎會沒有?她說是你堂親來啊!那年也是她帶大少奶回來入土為安的!怎會不是你的親戚?」

「懷叔,那個方小姐…你不是說小芳吧?」

「小芳?不!她不是喚作小芳!她只是姓方!我記起,她說她的名字喚作…方–小–雨!」

我的腦門彷彿被重重敲了一記!身軀如墮進黑暗的深淵!一個素未謀面的臉孔,一個不能忘懷的名字,它們竟然屬於同一人!而我和她更相見不能相認!小雨,你是小雪從天上派來的使者,為我帶來一個已苦等了廿多年的答案!為我解開心中的死結!

你其實一早已知道我和小雪的事!你一直是在試探我對小雪的感情!但為何你要這樣傻?為了一個已被打進地獄永不超生的人這樣犧牲!這樣付出!當年我害了小雪!現在我害了小雨!再一次令我背負無可補救的罪孽,就是知道小雪當年的心意,那又如何?

現在我已在返回南方的火車上,望著滿天飛雪,感慨萬千!原來人是不會死的!

只是在下一個世代,略為改變樣子而已!小雪你從這世上消逝,然而另一個你卻在不知不覺間再次闖入我的夢中!可是無論怎樣努力,我還是找不到小雨,我隱隱然感到我和她今生也不會再見面!小雨,我已了無所求,只希望無論你在東南西北任何一方,也願四面飄雪為我帶來你的訊息,讓我知道你在塵世間某一角落仍然安好!小雪,願你在天之靈,如天上降下來的紛飛飄雪守護小雨,保佑小雨,令她永遠幸福!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若我將來生個女兒,就喚她作小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