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寐春卷(1 / 2)

可愛 qwe123rty 15941 字 2020-07-22

第一回賞罷秋月遇美娘

詩曰:

珍瑤玉媚若蘭香,美玉嬌婢巧更良。

盼得十分梅映月,一枝湊來滿庭芳。

話說北宋末年江南水鄉鎮江城之一段風月趣事。時值北蠻強悍,時局動盪難安,那鎮江城卻仍是繁華一片,皆因南北遠隔,蠻夷騷擾不及,故而不少高宦顯貴合風流才子俱遷居於此。

且說城內有一官宦人家,家主姓方名政,乃當朝副相。其祖上亦是顯官,故而家資豐厚。其妻季氏,溫婉賢淑,持家有方。只他溺愛幼子寶玉,老爺亦拿她母子無可奈何。

單說幼子寶玉,表字海天,天資聰穎,生的更是貌比潘安,面如朗月,眉如墨蠶,肌膚細膩,似那二八佳人吹彈欲破之玉膚。又說丫鬟秋月,只小海天一歲,生得嬌小可愛,頗有幾分姿色。他二人嬉戲打鬧,混得恁熟。

海天十五那年,適遇宗師歲考。想海天飽讀詩書,經綸滿腹遂洋洋灑灑,立揮而就,早早交了卷子。縣尊閱過,見他相貌俊逸,定非凡品,且思及海天家道淵源,遂推薦入府,府又薦州,一路順風,甚是得意。

一日,海天自考場舊府,進入房內,見秋月正凝神看那金魚戲水,如痴如呆。

海天見她神態嬌憨,甚是宜人,不由春心一盪,遂輕手輕腳,來至背後,猛然一呵。秋月吃了一驚,回頭嗔笑道:「你這滑頭,可想赫煞奴家不成,看我不打你這冤家。」遂起身相追,且追且罵。海天抱頭而逃,笑道:「妹妹莫打,小心傷了自家,我有喜事相告。」秋月遂停下嬉戲,笑問道:「有甚喜事,偏這般捉弄人。」海天遂將考場得意之事告之。秋月庠怒,坐於床邊,道:「這與奴家何干?」

海天上前,坐於近旁,攬其腰道:「妹妹怎不為我高興,難道另有情郎?」且說且以手撓他腋下。秋月隱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盡瞎說!怎會呢。」海天方才放心。

二人自小一起,甚是相熟。是時,海天突覺其甚是可意,不覺心神動盪,心如萬蟻鬧心,十分難忍,緊盯住那臉兒。那臉兒白里透紅,毫無暇斑,光滑如緞,色如胭脂,櫻桃小口,膏唇粉紅,嘴角微翹,如嗔怒一般,鼻尖小巧可愛,眼睛大而有神,滿眼含情,水汪汪惹人憐愛。頓想:平日里只合他嬉戲,未曾動真格,今日定收了他。秋月見他異狀,不覺臉上一紅,嬌笑道:「你這呆瓜,怎的這般看人,可是我臉上有甚東西。」海天猛然醒來,回過神,笑而不答。

秋月見其眼神早知他想做甚,他二人於日前嬉戲之時,便已明了男女之事,只是未見真章。遂故意起身,提了茶壺就要出門。海天用手扯住,將其摟於懷中,親起嘴來。秋月頓覺粉臉一燙,如火烤一般。嘴兒已被堵住,海天用力吮咂,舌兒穿頂,欲入其口,手兒周身撫摸。秋月心中慌亂,掙扎不止,欲脫其懷抱。海天那容他脫身,緊緊抱住。

秋月掙扎一陣,只覺嬌慵乏力,且芳心暗動,遂半推半就倚於海天懷中,心中亦是春情迭盪,只盼公子今日能合自家行那房中之事,鳥兒啼鳴,屋內檀香焚燃,香氣撲鼻。

海天抱著秋月,心中燃起一團欲火,他只覺心內又緊又癢。秋月亦覺燥熱無比,實難忍禁,處子薰香,冉冉襲入海天肺腑,陶醉不已,手兒不停撫弄,咂舌之聲吧吧亂響。秋月張其小嘴,丁香微吐。香誕甘美甜香,浸人心魂。秋月如墜雲霧,雙眼微閉,嬌喘聲聲,任其吮砸。

海天一手抱其腰身,一手撫其胸部,只覺那兒酥軟異常,乳如桃兒一般,已然堅挺。秋月經他撫弄,渾身舒泰,不覺扭動起來。海天以手伸入秋月小衣,只覺熱熱暖暖,膚如奶脂,異常滑膩,ru頭如豆,勃勃而立,手指搓捏ru頭,手掌揉弄那小乳,忙個不停。秋月只覺通體燥熱,舒服難耐,輕聲呻吟,嚶嚶嚀嚀,宛似清泉滴盆,雙手亦抱緊了海天。

海天脫他上衣,仔細揉搓起來,嘴兒亦未停下,繼續吮咂。只見秋月那胸脯微豐,一片白嫩,雙乳尚未長成,嬌巧無比,讓人喜愛。一見之下,海天不覺興起,嘴兒移至胸部,咂吮雙乳,恨不得吞下肚去,舌頭輕抵ru頭,只一觸,秋月便全身抽搐。

海天手兒已伸進秋月褲內,只覺胯間已然隆起一片,豐滿異常,只是毛兒稀疏,僅幾根絨毛。手到之時,秋月不覺緊夾雙腿,臉上如火灸一般,喘息聲亦愈來愈大,身兒扭動的愈發厲害,她心中瘙癢難忍,情不自禁,手兒亦撫摸起海天來。

海天輕揉其陰,手感異常舒服,心內燥熱,胯下玉莖不知何時已變的硬如木棒,心內騷動陣陣。此時,秋月之手已伸入他襠內,手兒觸動那玉莖,不覺停了一下,心里渴望難耐,手兒把那玉莖握個正著,心內又驚又喜。她手握玉莖,只覺自個yin戶又瘙癢無比,覺如處雲空,身輕如鳥,似欲飛去。

海天褪下她褲兒,分開雙腿。只見雙股之間桃花蕊兒如那嬰兒小口一般,突起而豐滿,又潤又嫩,令人愛憐,幾根黃而微黑細毛兒偎在情穴邊。此時,那兒已是溫濕一片,亮水兒自情穴中溢出,色如人乳,散發一股腥味,然亦香氣逼人,情穴一開一含,如嬰孩之嘴待哺。

此時,秋月仰躺於床上,兩腿張開,臉兒嬌媚動人,眼睛似睜非睜,醉眼朦朧,口中嬌聲不斷,手在自個兒小乳兒上撫摸不止。

海天立於床下,站於雙腿之間,觀其媚態,聽其淫聲,玉莖筆挺。他一手抱其玉腿,一手扶起玉莖,對准情穴輕頂。秋月就噯呦噯呦的叫,雙腿不由自動愈夾愈緊。

海天低頭一看,連那頭兒尚未吃進。又頂了一頂,仍然不進。想那秋月乃處子之身,情穴尚未開苞,怎能輕易進占。此時,秋月叫道:「好公子,饒了奴奴罷!可疼死我了。」海天道:「不妨,我慢慢來就是!」遂將玉莖於其私處摩擦開來,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如擀面杖兒碾面餅,且不往那深處去。不多時,玉莖便遍沾上秋月那玉穴流出之白色漿液,再加上自那頭兒流出之滑物,那桃花園似若發了一場洪水,泛濫不堪。此時,秋月淫叫之聲更大。

海天又對准那情穴,頭兒輕抵在神秘口兒上,稍一用力,那頭兒即鑽了進去。

秋月尖叫起來:「慢些,痛煞我也!」同時一股鮮血自穴內流了出來,遍染玉莖,順秋月玉腿流下,如蚯蚓一般。艷艷奪目。秋月只覺穴內痛疼難忍,陰穴里塞得擠擠滿滿,恁般難受!秋月驚兔般將身子往後一掣,那頭兒又滑了出來,如是幾番。海天心內一急,遂吐了唾沫於手心,抹於那頭兒之上,又用手撐著那yin戶,把那頭兒放了進去。恐其再掣身子,遂用手抱其臀部,輕輕地抽了一抽。秋月初覺漲痛,且恁般滯澀,約有百余數,漸至滑順,且那玉莖抽進抽出,恁是煞癢,甚是受用,毛孔迸發,全身異常舒服,穴兒內亦不覺痛疼難忍,只覺癢的難受,直入心胸,不覺呻吟起來,叫著:「好公子,快用力,我癢死了。」海天聽其淫叫,用力抽插,抽得秋月連聲噯呦。

海天只覺那情穴時時收縮,夾得他舒服異常,全身每個毛孔好似都已張開,恨不能歌之吟之,唯此時憶得孔夫子有句「三月不知肉味」,暗道:這般快活,豈非三月不知肉味,十年難忘耳!秋月覺得陰內如萬蟲拱動,癢的難受。他兩人一個盡力抽送,一個竭力迎合,淫興共發,欲火同燒。

海天唯覺那陰穴窄小,任他怎的抽送,僅能殺入一半,總覺不盡快活。於是他又大力一頂,只聽秋月噯呦一聲,道:「可不好了!你可插死我啦!」隨後,大聲呻吟起來。她頓感穴內痛漲欲裂似已穿底,心道:「我命休矣!縱做了鬼,亦是個漏勺,下世子怎得住大魚。」不禁淚眼蒙蒙。卻說海天只玉莖被那溫熱肉兒包裹,亦如三九天套了件皮褂子,又如光腳丫撐進了毛茸茸暖乎乎皮靴兒,大為舒坦。他見秋月又叫起來,知其痛疼,乃慢慢抽送,終忍不住,竟用力越來越大,最後大力夯送起來。

抽不多時,海天只覺心兒似被甚攥緊了,一陣強烈騷動涌來,玉莖彈彈縮縮,一股精水泄了出來,全身舒服暢快。秋月只覺陰內一陣火熱,一團熱浪嗖嗖襲來,擊中陰內底處,一陣眩暈襲人心海,興奮的大叫一聲,昏死過去,良久方醒。二人相擁而睡。

單說宗師會考既畢,海天做得兩篇文字,如錦綉一般,竟取第一名進學,到答花這日,一路迎來。只因其長得標致,身軀裊娜,年紀又輕,觀者如雲,逗引得若許痴情女子暗自心動,豪門紛紛遣媒說親。一時門檻踏破。

他自持才貌雙全,且風流倜儻,一般女子怎能入他之眼,暗想一定要娶一個絕色的,方不負了自個,遂不肯輕允,加之初合秋月暗通,也就不慌。雙親亦拿他無法,只得由他。

又說海天父子均望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父親大人便為他尋了位同窗,一起苦讀經書詩文。此人名叫張子將,生的冉須滿頰,黑面黃麻,真是個其丑不比,天下難尋。有時二人在街坊散步,那些婦人見他二人時,無不掩面而笑。以為張生為鍾馗再世,看這海天時,無不眼光四射,心旌搖盪,疑為仙子下凡,只睢那標致人兒不放松,恨不得一口吞入肚中。

話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海天已然十八歲,尚未婚聘。這年中秋佳節之時,海天於房內悶坐甚是無聊,忽聽園外人聲沸騰,才知中秋已到,便與張子將道:「今日適值中秋佳節,我們何不到外面游玩一番。」張生聽了,樂得叫道:「好,好!」二人一齊出門,轉到鬧市中,只見男女閑人,簇肩擦背,推來搡去,好不熱鬧,燈謎字畫,應有盡有,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二人正看得高興,忽的過來幾乘轎子。轎子華麗非凡,轎窗以竹簾遮住,內襯一層薄絹,轎內幾名女人,生得十分嬌艷,恍若神妃仙子,俊眼修眉,顧盼神飛,使人見之忘俗。

他等掀開竹簾,露出半身伸頭張望一陣,俱拿鳳眼一瞬一瞬瞟那美貌男子方海天身上,有詞為證:

兩縫細如纖手,雙眸堪比寒晶,瞳仁黑白分明,光焰常流不定。遇見女子似包,一逢男兒偏青,常嫌阮藉久多情,不作紅顏水鏡。

那些女子在眼角上遞了情書,且不提。樓上歡望的亦在指點評說,有的說海天標致可愛,有的說張生粗陋可憎,各各議論不絕。

下午,二人在一樓下閑絮。只見一美貌女子,年約二八,端坐門簾內,又有一青衣女子,輕移蓮步,將欲入戶。那美艷女子生的如何!且看:靨笑如春桃,翠髻如雲堆,唇綻櫻顆,榴齒含香。纖腰楚楚,滿額鵝黃,鵝眉顰笑,將言未言,其艷如晚霞澄塘,其神如月射寒江。

海天平日閉戶讀書,何曾得見如此麗人,今日一見,不覺神魂飄盪。尾追其後不舍,見那青衣女子,半身鼓鼓凸凸,搖曳多姿,又提一只腳兒故意跨門,露出那小腳約三寸。海天恨不能立時進去,抱住擁住覷個仔細。張生甚覺好玩,忍不住欲笑。

忽聽簾內女子把那青衣女連聲呼喚,瞬時都進去了。直急得海天跺腳撓腮,心如油煎,只是不敢掀簾進入。忽心生一計,對張生道:「小弟出恭甚急,張兄請先行幾步,小弟即當趕上同行。」張生只得先走,又覺心下疑惑,轉來尋覓,已不見海天蹤影。

誰料海天拋了張生,躡手躡腳進門。剛欲步入中廳,聽得一大漢絮叨,嚇得他魂不附體,蹲在花台石畔待了一時,才敢起身,轉念欲回家,無奈重門鎖閉,不能出去。

此時日影西沉,天色已黑,忽聞廳側有人低聲喚道:「這廂來!」海天視之,是那日間跟隨的青衣女子,手提一燈,喚他進去。

他轉過身,隨著她彎彎曲曲來到一座大園內。那絕色女子正端坐於花廳內一石條上,見了海天,滿面嬌紅,欲前又卻。

海天老著臉上前一揖,低聲問道:「不期邂逅,多承賢卿見愛,啟聞上姓芳名,誰氏寶眷,莫不是月中嫦娥下凡?」女子一一作答。

原這女子名喚美娘,乃甲子科劉延坤員外之女。家道亦曾盛極一時,在鎮江府內也是小有名氣,家有萬頃良田,幾處商鋪,日進斗金,家奴仆從成群;後其父先逝,從此衰落,只有母親王氏一人操持家務,家中現有兩名丫鬟,一名男仆。

其中一丫鬟即為那青衣女子,名喚平兒,另一喚作春梅,服侍王氏,那位男仆既為剛才海天所見之大漢,名喚安玉。

美娘問道:「敢問郎君尊姓貴名,家居何處,曾有室否?」海天道:「小生姓方,名寶玉,字海天,敝居即在城內南道。今年十八,尚未妻室,今日得與小姐相逢,實乃三生有幸。」

且說小姐,年方二八,性頗貞賢,意欲尋個有才有貌的兒郎,做個終身佳偶,不料遇著海天,甚覺中意,乃斗膽問其姻契,聽了海天言語,暗自歡喜,故說道:「今妾重郎人品,才敢私會,郎年十八,妾年十六,願傳思柿。」海天大喜,笑道:「何不為歡此夜。莫辜負良時春宵。」遂近前摟抱,將手兒竟去摸那美娘胸前之物。海天摸得妙物,十分火動,使勁撫弄起來。美娘急以雙手護住,正色道:「妾黃花未開,所慮是為終身大事,豈圖一時之歡,而喪名節。願郎君愛人以禮,勿萌此心,如有心相聚,可與媒人相提,望君自重。」海天自覺失態,連聲道歉,相言不日將遣媒人相提。

美娘遂讓平兒相送,二人步出園子,來到一假山處。是時,海天欲火尚未熄滅,見平兒生的嬌小可人,與秋月相似,眉清目秀,惹人憐愛,遂猛地從後面將其抱住。平兒一驚,險些叫出聲來,又恐他人聽見,毀了自己名節,只是用力掙扎,怎耐勢單力薄,終抵不過海天,被海天抱到假山之隱蔽處。

想那平兒已是十五,只比美娘小得一歲,平時也想那風月之事,況海天亦俊美豐顏,讓人心動。遂止了掙扎,任其撫摸,只覺身上麻酥酥,好不舒服,不覺輕哼起來。

海天將其摟入懷中,坐於地上,手兒不停亂摸,亂扣。燈兒此時置於一邊,只見平兒鬢兒黑亮,眉兒彎生生,眼兒水靈靈,香噴噴櫻桃口,粉濃濃臉兒紅,楊柳細腰,又軟又細。把個海天看得渾身酥麻,欲火騰生。

因時日不早,海天遂將手插進平兒褲內,只覺那兒已是潮濕一片,那毛兒比秋月還多,已滿布私處,那春穴正一開一合,不停收縮,yin水已流了一褲兒。平兒被其撫弄,不覺以手抱緊海天,感到下身一陣癢麻,傳遍全身,低聲呻吟,手兒亦伸入海天褲中,摸那玉莖,隨即不停揉搓起來。不一時,海天已是欲火難忍,遂扒去平兒衣褲,褪下自己褲兒,露出玉莖。

海天令其仰卧衣上,兩手提起兩只小小金蓮,留意觀看。燈光下,只見那白生生兩條腿,欣長白皙,小脛鼓鼓如藕節,膝兒渾圓似玉球,大腿嬌嫩,宛剛出籠的涼粉,誘得海天猛吞香誕。又往下看,只見高高聳迭之處,當中一道肉縫兒正是妙也春灣。

海天看罷,玉莖跳閃撲騰,立將起來,又粗又大,堅硬如錐。平兒一見,大吃一驚,紅著臉兒道:「甚么東西,竟這般粗大!」遂用雙手搓弄,此時,春穴內yin水直流,溢於地上。海天忍耐不住,遂讓平兒停下搓弄,扶著玉莖,對准春穴,頂了上去。海天挺身,大力推頂,頂得平兒哎呀一聲,覺得yin戶奇痛,堵塞得甚是難受。

海天如猛蜂采蜜,盡朝花心處頂撞,平兒疼得噝噝直吸冷氣,額頭亦是香汗頻灑,想必又痛又怕。約過半個時辰,平兒方覺有些兒趣味,又承公子夯擊數下,只覺癢痛之感即傳遍全身。海天亦覺舒服痛快。少停片刻,yin戶內yin水汪洋。海天欲火燒身,用力直頂,雙手摟著平兒,不住的親嘴直叫「乖乖!」下面莖頭漸滑,已弄進大半。平兒道:「且慢著弄,里邊甚是難受!」海天此時已到樂境,那里肯聽。全身搖動,抽將起來,直搖得平兒慘叫連連,抽了百十下,平兒似不覺疼,玉臉痴痴憨憨,料是已臻止境。遂心肝心肝地呼喚。

海天仍是不住親嘴,下邊抽得唧唧有聲。約半柱香功夫平兒一陣昏迷,陰精已至,渾身酥麻。海天陽精欲泄,隨即以手緊緊摟住平兒。只見平兒口吐涼氣,神魂飄盪,猶如死人一般,二人對泄,方才停住。

海天不敢久留,遂起身穿衣戴冠,行前與平兒道:「莫對你家小姐提起此事,以後自有你的好處。」遂越牆而去。

第二回奇龜養成幸余姑

詩曰:

詩因寫意憑衷訴,戶為尋歡待月開。

多少風流訴不盡,偶編新語莫疑猜。

且說方海天到了自家門首,已是二更盡了。家中只有母親尚在中堂坐等,父親尚在官署辦理公務。

季氏見海天歸來,大惱道:「你父合我,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卻以鬧元宵為由,在外游戲,久不歸回,若有閃失,令我等怎能安心?」海天不敢實說,只得假托友人款留不放,言罷即進偏房而睡。

躺於床上,心頭思念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才睡去。日中方醒,但見雙眸倦開,語言恍惚。張生見了,取笑一回,方進書房去。

海天時時思念美娘,日日茶飯不思,功課不覺已落下不少。一日,父母見其異樣,問道:「汝究是怎的了,為何如此憔悴,且事事心不在焉?」海天遂把遇美娘一事告之父母。季氏聞後,心中大喜,暗想海天終有所愛之人,既他心喜,干脆早早娶了,了卻一樁大事也好。方政聽聞,雖不甚喜,卻也不反對。

當下,家中置辦彩禮,聘來門旁余媒婆准備提親,海天心中十分高興,人也變了個模樣,精神亦好了許多。

但人間事事難料。真是: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且說這幾日方政忽覺身上不適,感到頭暈眼花,事事力不從心。不幾日便病卧在床,請來許多名醫郎中均不見效,身上紅斑點點,初為紅斑,不久既已擴散,流出膿血之物。心急如焚,欲哭無淚。亦是焦急萬分,每天親自服侍左右。

方政撐不幾日,便氣絕身亡。此時海天不曉事體,尚不能主持家務。家中喪事只有季氏一人料理,深感艱難,事事都要操心,且要忍住悲痛,只在夜深人靜之時,暗自流淚,遂喚來媒婆之夫余三,幫忙打理雜事。

這余三家中並不寬裕,只在街上賣燒餅為生,此人三十有五,生的五大三粗,可做事倒也精細。只那余婆生的一副男人樣,大余三兒歲,生成一付好嘴皮,遂干起媒婆營生,倒也能混些賞錢。膝下有一女,名喚余姑。

家中喪事,在余三操持之下,倒也順利,不幾日便已辦理完畢。方政為官清正廉潔,口碑甚好,所留遺產乃方家為官三代所積,也算殷實,加之季氏善於掌理,家中生計倒也不愁。只那海天親事,因要服喪三年,只得停了下來。海天雖時時念及美娘,卻也無可奈何。美娘在家亦飽嘗相思之苦。

且說這一日,海天閑來無事,家中既已呆膩,書亦讀不進。天明起得身來,梳洗已畢,用過早飯,帶了幾兩散碎銀子,上街游玩。

正待走,忽見一卜卦占命之處,抬頭一看,見招牌上寫著一行大字:喜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禍福。

旁邊一行小字,寫的是:秘傳房術。海天一見,心生好奇,隨即走進里邊。

見一老者端坐,正在看書。海天上前恭身施禮,道:「老先生有禮,學生特來領教。」那老者見海天恭而有禮,隨即長身離坐,說道:「有禮相還!」

二人分賓主坐下,茶童捧過一杯香茗,遞與海天。

老者開口問道:「相公那里人氏?貴姓高名?來此有何貴干?」海天答道:「小生乃本城南道人,姓方名海天,請教先生。」老者道:「久聞公子大名,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相究?不妨說來。」海天道:「小生見汝門口寫著秘傳房術。

不知是甚等方法,可否見告?」老者聞言,笑道:「原是此事,這卻不難,須得十日的工夫,方能養成,不知相公肯與不肯?」海天說:「只要先生肯施妙術,有何不肯?」

老者遂領其將身體沐浴潔凈,與他一個精囊小袋,叫他將那玉莖裝與其中,終日靜養,切忌胡思亂想。恐陽精走泄,其法便不靈了。又與之一丸增陽補腎丹,用白水送服。過不一時,又與他一道靈符,燒化成灰用黃酒送下。

海天每日到此,日日如此,乃至十日整。果然,玉莖生得粗肥,又粗又大,約有八寸之余,而且用則能伸,不用則屈。海天滿心歡喜,便置辦了二十兩銀子,重謝老者,又治辦酒餚,與老者飲酒閑談,飲至掌燈,方才回府。

海天剛到府門,還未進入,突見余姑站在門旁,盯著他看。二人目光相遇,余姑羞得低了頭。想這余姑,年紀只有十五六歲,尚未授親。只見她上穿一領淺桃紅綢緞襖,下著一條紫錦紳湘裙,金蓮三寸,頭挽烏雲,眉清目秀,杏眼桃腮。

平日既被海天英俊心折,無奈身份不同,機會不遇,只是空想。近日見海天早出晚歸,便思姻緣有望,今日專在門口相候。

此時,海天剛養成肥大玉莖,心中癢得慌,欲試它一試,不覺走了過去,二人心下俱已明事。此時余三賣燒餅尚未歸家,余媒婆也在外未回。余姑羞紅了臉,在前帶路,海天隨後,來到余姑閨房之中。

剛一進屋,海天只覺一股香氣撲鼻,精神為之一振。只見屋內雖不華麗,倒也收拾得干干凈凈,床上兩套緞被放在一端,齊齊整整,床頭一根紅蠟,那燈光將屋內映得亮堂堂,紅燦燦。

燈光之下,余姑的艷冶之態,就如那月中嫦娥一般,真正是:明月照妝美裙釵,行來引佩下理台。

門外廉前懶疑慮,嬌聲融洽下台階。

雲環仿佛金釵墜,不肯抬起臉紅來。

海天看得發呆,抱起余姑近枕,將之平放床上,即捧過臉兒親嘴。那余姑本為處子,頓覺臉兒發熱,身子為顫了一下,那臉兒更紅,紅得似三月桃花,又憑空添了幾分姿色,燈光下愈發顯得嬌小可愛。

余姑感到海天唇兒如兩片薄肉,甘美可人,海天鼻中氣息噴到她臉頰之上,騷得她癢癢的,那唇兒用力吮咂她的香唇,隨即感到口中舌兒翻飛,卷在一起,那舌兒有些發熱,滑潤可人。海天感到余姑口中香氣怡人,口兒雖小,但那兩片嫩唇令人著迷,只覺香津交匯,心中異常舒服。

二人不覺抱得更緊,主動迎合,玩不一時,兩人遂松了手,各自解衣寬帶。

待二人衣衫褪盡,海天只見余姑粉頸如脂,朱唇微啟,香乳高聳,堅挺有力,ru頭紅而發硬,猶如兩顆紫玉石一般,ru頭在那白亮如雪的乳房之巔,十分耀眼,腰肢纖細,更顯得那臀兒豐滿誘人,紅綉方鞋,尖小可愛。海天一時魂盪魄去,禁持不住。

海天上前把那妙身兒摸了個遍,只覺周身滑如牛脂,豐滿有力。余姑不覺輕吟起來,兩腿叫搓,陰部已是濕淋淋一片,弄濕了黑漆漆毛兒,少許流到床上,亦如薄冰初漲,漬濕墊褥。海天嗅其味兒,香中帶腥,不覺伏下身子,用那舌尖抵了抵yin戶。余姑當下扭了扭身子,呀呀地叫,麗水兒流得更多,那陰間雙唇兀自翻動了幾下。

余姑此時也摸起了海天,當那白能與蔥小手兒觸到海天那玉莖時,不覺一愣,覺那神秘物兒粗如手臂,長有七八寸光景,遍體發燙,上面已是粘糊糊一片。心下一驚,猶豫片刻之余,隨即用手指搓起來。不一會兒,那物兒變得硬如哨棒,一顫一顫如鵝兒點頭,余姑心下既驚且喜,又惶惶的想:「恁大個物兒,不知奴才有福分否?」

海天被她摸得興起,爬將起來,分開兩股。但見那凸起yin戶緊緊一道,肉兒依然發紅,向外張著,又且熱氣裊裊,如那剛出籠的甜糕,煞是誘人。海天切切架起余姑雙腿,抬起下身,挺那玉莖,對准縫兒,只朝前急攻。甫一點觸,余姑便喊叫起來:「哎呀,求你輕些才好。」海天稍緩。

海天一手扶余姑腿兒,一手扶正玉莖,把那物兒對准那縫兒輕輕抵了抵。余姑暢快地呻吟起來,那物兒悠悠進了一寸,沒入毛叢中,海天頓覺得杵兒被緊夾了一下,原是余姑之陰穴破瓜前之隱痛收縮所致。

海天慢慢抽送,片刻那穴內流出少許血沫兒,滴到床上。浸成一片娟紅。余姑扭動嬌軀,迎合。海天緩緩把那玉莖完全插入,抵停於花心,過得片刻,見余姑並無痛狀,隨後疾速抽動起來,起初是痛疼之低吟,如今卻是快樂之暢叫聲兒漸高,那戲燭火兒亦閃閃跳跳,恐亦覺驚訝罷:小小兒男卻有大大陽物,窄窄縫口能容肥肥巨物。

乃至送到半百之後,余姑即嗥嗥浪叫。兩眼微張,唇兒半啟,心上有話,口中卻說不出。無非憂慮體弱難勝,香魂欲斷。海天看了,心上愛惜不過,遂問她道:「嬌滴滴的心肝,你可經得再弄?」余姑答應不出,只搖搖頭。

海天只感欲火攻心,欲收卻難忍。全身發緊,又抽了幾十抽,也不停一停。

最後,余姑叫道:「罷了,我要死了。」海天方才狠抽數下,泄卻才罷。余姑卻似死去,氣若游絲,無力再動。

事畢,海天爬將起來,擦拭干凈,穿上衣服,溜回府中。余姑躺著,昏睡到天明。此後海天又來過幾次,每次都盡興而歸。自此,二人關系親密無間,直至後來,海天納她為妾,也算圓滿。此為後話,暫且不題。

次日,海天正與母親用飯,聽得外面有人叩門,忙叫秋月去看。乃是余媒婆來了。她走至後宅上房里,一見母子兩個,忙請安問好一旁坐下。季氏問道:「余媽媽何事?」余媒婆道:「有一女要賣,不知奶奶要否?」季氏正缺一女仆,遂連珠道:「年紀有多大?要多少錢?是誰家之女?甚名?」余媒婆道:「原是城東黃老爺府上丫頭,當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多,要賣她三個。年方十三,名喚英兒。」海天問道:「要多少銀子?」余媒婆道:「只要十兩!」海天說:「領來看看再說。」

余媒婆去不多時,將那女子領來,母子一看,甚覺如意,隨即兌了十兩銀子,將那英兒買下,這且不題。

且說一日,海天閑暇無事,換上一套鮮艷衣服,出門閑游散心,穿巷過街,四處游耍。忽見一婦人站立門首,頭挽一髻,身穿青衣,腰系羅裙,窈窕玉質,嬌羞柔媚,眉如墨畫,腮似桃紅,口如朱丹,一雙丹鳳眼,風情萬種,不住抿嘴嬌笑,且望海天頻遞秋波,似有無限情義。

海天看了多時,不知是誰,心中納悶。正尋思,卻見那婦人向門內而去,丟下鮮花一枝。海天過去將花拾於手中,鼻上一嗅,香氣撲人,令人心沁,令人沉醉。

海天兀自於那處呆立多時,方才轉身回家,一路行走之間,鼻聞其花,心思其人。

他邊走邊思,不覺走至余媒婆家中,正當用飯之際。余媒婆一見海天,便笑嘻嘻道:「官人輕易不來,屋里請坐。」隨後斟茶,海天不覺微微一笑,似有話要說。

余媒婆便問道:「官人有何事體?」海天遂將在那街巷路遇婦人一事,敘訴一遍,道:「特來托你打聽打聽,速速就去,不可遲延。」余媒婆說:「這個不難,老身自然會辦。」海天說道:「且聽媽媽信罷!」說罷,轉身而去。

余媒婆送走海天,隨熄廚炬,出門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時,來到那家門首。

外面空無一人,隨即進去,來到上房。見一老媽媽,約有六十歲,在上首坐著,旁邊有一年幼婦人約有二十來歲,陪著說話。

余媒婆進去,道個萬福,一旁坐下。老媽媽便問余媒婆道:「余媽來至我家,有何事兒?」余媒婆道:「聞聽貴家有位姑娘,生得標致,特來提媒。」老媽媽道:「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余媒婆便問:「你家大爺作何營生?」老媽媽道:「我兒到南方經商,五年有余,至今杳無信息,令人好不納悶,不知現在身寄何處?」說著說著,淚珠下垂,哭將起來。

余媒婆道:「老太太不必傷心,想那大爺生意興隆,不得脫身,待其安置妥當,自然回來。老太太暫且寬心,不必過於悲傷。」老太太聽她言之有理,遂止住哭泣,道:「媽媽,你甚會說話,我現在已放心許多,不要走了,與我說會子話,解解悶,用過午飯。再走不遲。」

余媒婆正不知如何借口留下,此時心中暗喜,嘴里卻道:「改日叨擾罷,今日不得閑。」說罷,轉身便走。老太太再三懇留,余媒婆順水推舟,留了下來,遂坐於一旁,又與老太太說了會子閑話。

及至晚間,剛剛端上飯來,忽然風雨驟至,登時傾盆大雨一泄而下,溝滿路漫,遍地水流。余媒婆不得回家,只有住下。

及至天晚,點上燈盞,老太太安歇去了,余媒婆遂與少婦人細談起來。

說話之間,余媒婆心生一計:「他家小姑死去,事情固然無成,我看這小娘子,頗有幾分姿色,也是海天的對手,只不知小娘子肯與不肯?待我先用話試她一試。」注意已定,才待開言,那少婦人說:「天不早了,咱們睡罷!」余媒婆假意道:「我最怕獨眠,獨自一人躺在被窩中,冷冷清清,翻過來,轉過去,睡也睡不著。」那婦人道:「確是如此,獨自一人實在難以入眠。」

余媒婆一聽大喜,又騙她道:「大娘子你不知法。我那年輕時,乍沒了丈夫,曾幾夜睡不著,後來我買了個妙物,想到丈夫之時,拿出來用用,也還如意,便睡著了。」那少婦聽得此言,臉上紅了一陣,說道:「那樣東西,我們如何能買!」

余媒婆道:「大娘子若不嫌棄,待我與你買一個來。」

那婦人聽了大喜,便道:「你就與奴代買一個,但不知得多少銀兩?」余媒婆說:「這樣東西,不得一樣,有長有短,有大有小,不知小娘子用那一等?」

婦人聽到此處,笑道:「這卻叫我沒法說了。」余媒婆說:「怎的沒法?我將那賣兒叫到家來,小娘子試著買,也買個如意。」婦人道:「這樣也好,只有些難為情。」說罷,二人脫衣,各自睡去。

次日,余媒婆起床,便要回家,那婦人囑道:「媽媽不可叫那人來早了。青天白日,若被老太太看了去,只是不好,不如晚間來為妙。」余媒婆應了,遂回家而去。

余媒婆出了那家大門,興致勃勃,一溜煙來到海天家門前,亦未進府,只讓仆人將海天請了出來,來到自個家里。

海天急急問道:「事兒辦得如何?」余媒婆笑道:「恐有八成指望。」遂將昨夜之事,告之於海天,把怎樣與婦人說話,怎樣一言語挑動其春心,惟妙惟肖說了個痛快。

方海天聽言,當下大喜,遂贊道:「余媽媽,你真能辦事!」遂賞了她幾兩碎銀,余媒婆謝道:「又費官人清心了。」海天告辭而去,又問道:「晚上可否帶我同去。」余媒婆道:「自然。」有詩為證:倚門巧笑招蜂蝶,兒郎痴痴只欲得。

但值如意他家歇,死死活活實難舍。

第三回玉娘買春郎逞興

詩曰:

頹山側並余成癬,雲而花風君得盟。

唯有吾師傳至醉,北窗喜抱美人聲。

話說海天聽得余媒婆之言,甚是歡喜,告辭回家而去。

想這婦人,原是高迪人氏,名喚玉娘,年剛十五即已嫁至鎮江黃家。新婚不久,夫婿即因生計外出經商。不曾想這一去就是五年,且杳無音訊,亦不知生死如何,可憐如此一位美嬌娘,竟夜夜獨守空房五載之久,其中酸楚寂寞,不提也罷。

這玉娘生的天生麗質,嬌媚無比,蜂腰削背,鴨蛋臉頰,烏油頭發,鼻子高挺,兩邊腮上各生一酒窩,誰見了,也頓生憐愛之心。

且說海天告辭余媒婆,回至家中,走進來,走出去,只覺得天長,恨不能金鳥早歸西山去,玉兔速從東海升。

盼望多時,方見余媒婆走來。海天喜上眉梢,急道:「咱們快去罷!」余媒婆道:「天還早哩!宜吃杯酒,再去不遲。」海天吩咐秋月快提壺酒來。秋月聽說,哪敢怠慢,遂提了一壺熱酒,幾樣小菜,送到上房。你看他兩個,你一盅,我一盅,不一刻,把酒菜吃個精光。

此時,天色已黑,余媒婆道:「咱去罷!」乃同海天出了大門,直奔黃家而來。

片刻,二人便至黃家門口,余媒婆道:「公子,你且在此相等,待我進去探探。」海天道:「不錯,如此甚好。」余媒婆走至房內,見玉娘正在那兒盼望,余媒婆上前道:「賣兒已到,大娘子怎的個試法?」玉娘道:「我年小無知,蒙前輩賜教?」余媒婆道:「你干脆在房中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著,我去拿來試,也不必點燈,省得你家婆婆看見不雅。」玉娘道:「如此甚妙,感謝媽媽想得周全。」

玉娘遂依言入房了,余媒婆來到房外,喚進海天。海天來至床前,褪下衣褲,把那玉莖放於玉人手中,輕輕抵了抵,說道:「你試試罷。」

玉娘此時正在渴望之時,也未細辯是誰的聲音,遂將那玉莖接在手中,往那yin戶中一插,海天順著她的手,便往前輕輕一湊,就整個兒插了進去,二人同時低聲歡喝一聲。

此刻,那余媒婆已退了出去。海天隨即雙手急急摟著婦人親嘴。玉娘此時明知是個男子,無奈干柴遭遇烈火,欲退而能退,想舍又不肯舍,只得將計就計,任他抽送,只佯裝不知。

唯覺得玉莖粗長肥大,陰中隱隱作疼,好似將撐裂一般,興有yin水,其滑如油,抽得幾十抽,便不覺疼,又覺癢欲鑽心,便有無限的騷狀出來。玉娘不停淫聲低喚,不覺亦以手抱住海天親吻。

此時,華月初上,室內一片銀白,就著月色,玉娘看海天俊臉兒,白生生的,又滑又嫩,雖不清晰,卻也看個大概,甚是可心,心中不覺一喜,遂問道:「官人乃誰?」海天道:「我叫方寶玉,字海天。」玉娘道:「原是方相公!」又問道:「相公多大年紀?」海天道:「今年十八。」玉娘聽說,心中暗喜道:「人品聰俊,年紀尚幼,直是老天賜予我這等妙物,正是我的對頭。」海天道:「小娘子青春幾何,名甚?」玉娘一一具答。海天趁著那月色,仔細端詳,確是一位美貌佳人,心中欲火叢生。

不一時,海天覺得如此不爽,遂道:「掌燈如何,讓小生仔細端詳小娘子一番。」玉娘也有此意,又想媽媽已睡,無甚大礙,便允了海天。

遂於床頭之上,燃了兩支蠟燭。此時,室內一片光亮,海天只見玉娘仰躺床上,雲發微亂,雙目含情,只褪了外衣褲,小衣尚套在那人腿上,陰部豐滿異常,凸起於大腿根部,陰毛叢生,油黑發亮,上至小腹之下,下至後庭,一片烏黑,yin戶之內,yin水直流,弄濕了大片毛發,yin水百而發亮,肉丘之上,一道肉縫大開,紅肉外露,正一開一合。海天此時亦是只褪了褲兒,那毛兒亦濕了大半,那玉莖已變得粗而發硬,頭兒火紅,青筋外露。

二人看得興起,只覺欲火焚心,全身毛孔,個個炸開,海天那陽物癢的如萬蟲穿心,難以禁得。

海天伏下身子,以手撫弄玉娘陰部,yin水即刻沾滿手兒,那穴兒熱乎乎,並不時抽搐幾下。玉娘先覺舒服,又覺癢的難受,不覺夾兩腿淫叫起來:「妙極,用力捏弄。」海天遂分開她兩股,繼續撫弄,把那手指從縫中插了進去。只覺里面陰壁收縮,yin水豐沛,玉娘哼叫起來,覺得那手指正扣弄陰壁,麻而酥癢。陣陣快爽傳遍全身,癢欲鑽心,如入神仙府中,身兒輕飄,手兒抓緊了床上那被子,股間小肉若輕曼舞者動個不住。

海天解其上衣,摟起那軟軟身兒,把那上衣脫了下來。此時玉娘上身只余一抹胸衣,只見那兒雪白一片,胸部豐滿白皙,腰部細軟,恍若全身皆無骨般。海天把那一抹胸衣褪去,那兩乳如白鴿般飛撞入海天雙眼,那ru頭紅而發紫,乳圈暗紅,整個上身,只那ru頭,乳圈為異色,如雪中之梅,恰倒好處。海天看得興起,玉莖兀自揮動,正頂於玉娘腰間,玉娘只覺一陣燙熱,心中知此物何物,不覺用手抓在掌中。那物兒粗大異常,自己那纖纖玉手握不過來,上面yin水遍濕,滑脫脫,似捉泥鰍不住,不覺用手上下搓弄起來,把那頭兒不時抵磨腰間,只恨不得一口吞將下去,或是自己整個身子亦是穴洞,任由那物戳進。

海天一手撫其yin戶,一手捉其ru頭,嘴兒並不閑住,吞了一只乳兒在口中,用力吮咂,如食那冬日年糕,狼吞虎咽,只恨口小未能全食於口中。玉娘感到如死去一般,氣亦喘不過來,淫叫之聲漸大,手兒亦用力套弄那玉莖,胸部脹得欲炸。

海天忍耐不住,把那玉娘壓於身下,分開兩股,伏在中間,雙手撐住上身,把那玉莖頭兒對准玉娘那誘人縫兒,臀部一沉,「滋」,那玉莖即插了進去。玉娘渾身抖動,覺陰內一陣發燙,如火灸一般,且被塞得滿滿當當,令人目眩妙感瞬時傳遍全身,只覺自個兒似被火布包裹了起來,燥燥難安。不覺用那雙手把緊海天臀部,用力下壓。

二人一個用力下壓,一個腰兒上迎,直干得那yin水決堤而出,床上濕了大片。

海天每插一次,那穴兒用力收縮一次,好似手兒套弄一般。玉娘只覺玉莖在其陰中漸大,那yin戶內處亦在緊縮,直銜得那陽物,要炸開一般。海天問道:「心肝乖乖,我弄得你受用不受用!」玉娘顫聲柔語道:「實在受用,我的兒!你再往里頂頂,頂住那花兒,恐更受用!」海天於是無了顧忌全身聳動,加力抽頂,只抽頂的玉娘一陣昏迷。

二人如此這般抽插了百十回合,海天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盡,海天把那玉莖拔出,仰身躺下,昂然豎起那七八寸大物兒,玉娘掇身跨上去,騎在海天腰間,正對著海天,一手握那玉莖,瞄准那縫兒,垂臀坐下,套個盡根。兩個感到好似身子已粘連一起,海天捧那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玉娘在上,一蹲一樁,不停地套弄一會,次次盡根,yin水順玉莖流到海天毛叢中,又順大腿根流到床上,海天只覺身下粘稠稠一片。如仰卧花瓣堆兒上,終將嫩瓣兒碾得香消玉損,柔骨化水。

二人干不多時,已是嬌聲喘氣,百般狂盪,只覺四肢酸軟,癱在一起,玉莖仍置於情穴之中,二人抱在一起,睡了片時,天漸微亮,海天即穿上衣物,摸回家去。

到了府中,母親尚未起床,家中仆人亦都酣睡,海天悄悄來到自己房中睡下,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海天心中暗自高興。

這一覺一直睡到午時,海天方才起床,梳洗完畢,用了些飯菜,忽想,起這些時日功課已拉下不少,現在家中只母親一人操持家務,實是不易,海天素有孝心,深感家業已大不如父親在世之時,以後門面要靠自己撐起,遂決心靜下心來,讀幾日書,遂叫來張生,一起苦讀。

想那海天,天資聰明,平時所讀詩書文章,過目能誦,又兼以前所積深厚功底,經過一端時間苦讀,文章才學又是神速上進,他對自己前程,亦是自信不已,決心重振家業,做一番大事。

一日,正值龍舟盛會,海天決定游玩一番,以解書房之累,出了府宅,仆人張其傘蓋,一風拂拂,植人招招。

只見滿河中彩紐高牽,兩岸男女喧嘩,觀的是彩龍乘波飛於碧漢,看的是畫船泛悼游於浮津,海天立於橋上,遠觀水面來去游玩畫船,忙睹逐波沖浪,彩龍乘勢爭強,有載妓而傳杯,有攜童而獨貯,船中有王孫遺客,如蟻如蝗,艦內多仕女相狎,似花似月,確是熱鬧。

海天鵲立想道:「若余異日暢游此地,拉妓邀朋,談笑歌舞,史竹彈絲,飛腦呼盧,那是何等風光,今日在此,無同拌之放友,無向日之嬋娟,未免睹物悲悼,對景憶人。」忽聞蕭聲,吹得愁緒紛揚,按下橋欄自嘆,七尺男兒,竟無一情同手足之友。

卻說這鎮江府內,有一姓李名春字茂叔之人,綽號小孟嘗,富稱敵國,智勇不讓管樂,揮金如土,俠重如山,好義救人之難,貧者助銀而商,婚者贈聘以娶,裝神建宇,施棺令樂,在這鎮江府堪稱一時豪傑。

其府內門客不啻千余,房中愛姬何止百媚,海天幼年時,曾與之結盟共誓,以結金蘭之好,只年月久遠,各有事端,竟漸漸淡忘了。

這日李春正在畫船,拉三四知己,並坐舟中,以賞佳節,舟游至橋畔,李春從窗內四顧眺望,只見兩岸人煙奔忙,並觀江中,畫舟游盪,方才轉直,有見橋上站立頭戴綸紗,身穿藍袍,足著朱履之俊男,想道:「此人好生面善,不知何人?」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也。」就向一好友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橋上站立之人,美如冠玉,可曾認的?」王世充亦看道:「李兄長,那莫不是方盟弟么?」二人仔細一看:「果然是他!」忙命水手將舟靠近河岸,近泊柳堤。

王李二人上岸,齊奔上橋,海天無情沒緒,正命仆人張回桑蓋,移步下橋,持身返步,那二人背後飛來,高聲叫道:「方盟弟,不要走。」海天聞人背後呼喚,忙轉回身,望了望,一時難認,猛然想起,不禁大喜道:「原是兩位盟兄。」

世充道:「賢弟請上李大哥游船,談玩一二。」海天道:「小弟多日在家苦讀,又且數年不曾相遇,令人渴慕之甚,久閑之甚,今得見芳顏,足慰平生耳!」三人見禮入舟中,讓仆人先回告之母親,後與李王二人禮畢坐下,各敘閑別寒溫,李春道:「數年不遇,但不知賢弟近日所作何事!」海天道:「虛延歲月而矣。」

反問道:「二位仁兄近來可好?」二人齊道:「好,好,每月只是閑游,接交義士賢人而已。」海天又問道:「仁兄對現世有何高見?」李春道:「現在北國危機,胡蠻虎視,朝廷敗腐,鎮江府表面繁華,實是不穩矣。」海天聽後不語,遂各舉杯痛飲,聲詞品竹,蕭鼓盈耳,又世充等,豪吁喧笑,消了海天半腔愁緒,喜得又遇故交。

王李二人屢敬海天,杯釀交籌,歌舞嘹亮,浮舟緩緩而行,又見一小船,沖波逐浪而來,乃王世充之妓方菲菲,遂登舟船進入宮艙,道聲:「各位爺見禮,奴婢來遲,多有得罪,望爺恕罪。」李春遂道:「小浪婦,你今若不來,明日莫想見我,即來之,其罪可免,快奉海天酒。」菲菲忙忙舉杯,露尖尖春筍,奉敬海天,海天起身接酒道:「有煩勞卿。」回言:「不敢。」又捧杯敬奉普席眾生。

王世充開言道:「席上吹喝歌令,亦是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時節,有酒有姬,不可無詠,諸兄匆令指教,求各詠一首,以為今日之樂何如?」

李春道:「極妙。」海天亦隨言稱是,世充道:「今日佳節,海天盟弟是客,自當倡首。」海天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世充道:「席中這位韓盟兄,名勇朝,神力過人,雄敵萬夫。使一條丈八蛇矛,取萬人之首級,如探囊取物,不諸詞藻,又這位薛盟兄,名天貌,亦是無人能敵,用兩悍橫鐵架,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不工待賦,二位陪酒,須做照察酒底。」

薛韓齊道:「俺二人領命照酒,請方君佳作示下,以便諸兄唱和。」

王世充、李春齊道:「方兄,久不領教佳作,今祈勿卻,則小弟亦附驟尾,不要再過與自謙。」

海天道:「小弟不敢不獻笑大方,如詠成,敬杯而過,若遲罰三巨缸。」

方詠道:鎮江九曲遠相通,彩攬絲牽兩岸風。

長似江南風景美,畫船來往碧波中。

海天詠罷,飲酒一杯道:「小弟俚語,有污尊耳、。」眾人齊聲稱贊,說道:「好,好,好。」王世充道:「詞句風流合時。」李春道:「王大哥請佳作了。」

王世充吟道:江水斜將紫禁通,龍池鳳苑藹蒸風。

曉鍾午節羅妝罷,院院移家海月中。王世充吟畢,亦飲酒一杯。海天道:「久不領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輪該李盟兄接詠了。」

李春亦詠道:京城門與內門通,畫漿巡撻滿面風。

午日日高歡笑處,滿堤江艷碧波中。

李春吟畢亦飲一杯道:「俚句莫工,遺笑眾盟兄。」海天、世充道:「字字寫情入景,直有柱石之風,今該方盼盼題詠了。」方盼盼莞爾一笑道:「取笑了。」

遂立身而詠道:京官別院選官通,枕板輕敲合曉風。

午節船游花底樹,旁池人眺畫樓中。

方盼盼詠完道:「有污諸位爺尊耳。」話音剛落,海天鼓掌道:「果然名不虛傳。」合席敬仰,人慕佳作。

眾人飲至月晚,杯盤狼藉,畫舟浪跡於柳條兩岸,蕭鼓之聲漸隱,游玩之舟潛渺,眾人並船登岸。

王世充,李春齊道:「方嬌娘請乘興先順。韓薛二位盟兄,同弟送方盟弟至方盼盼家過宿。」海天道:「小弟怎敢叨諸位盟兄雅愛,這個決不敢領。」王李二人再三相勸,海天一再推辭,因其怕家中老母又要相責,所以不敢。

王李二人見其執意不肯,只得作罷,二人道:「既如此,則我二人只好先行了,以後再相聚首。」說畢,告辭而去。

海天亦轉身回府,行至一曲巷之中,海天突見一人,心中大喜,原來竟是美娘貼身丫鬟平兒是也。有詩為證:才子佳人初相會,笙管畫舫醉薰薰。

寂然成空郁郁歸,豈料紅臠自天墜。

第四回美哉美娘樂一宵

詩曰:

郎才女貌兩相宜,從天定下好佳期。

竊得雲雨無限趣,樂極生悲也斷腸。

且說海天會完盟友,正待回府,街中忽遇平兒,心中甚喜,忙上前道:「姐姐在此貴干。」平兒嗔他一眼,道:「吾在此苦候已久,哪有它事,只是我家小姐囑托,故不敢不候。」

原自上次相認之後,海天因諸種緣因,不能與美娘相聚,美娘甚是想念,即派平兒瞅個機會,約海天相聚一次,此次,平兒即是在此等候海天歸來。

海天聞聽此言,心中大喜,忙道:「你家小姐現今如何?」平兒道:「小姐尚好,多謝公子惦念。」海天又問道:「小生如何才能見到你家小姐?」平兒道:「我家小姐訂與九月十五亥時,在我家後園與公子相聚,望公子准時赴約,且勿失約。」平兒說完,轉身回府飄飄而去,亦如天墜彩雲,來亦瀟瀟,去亦瀟瀟,仙逸絕塵,海天呆望不動。

海天站立良久,喜的眉飛色舞,雙手相拍,美滋滋,樂悠悠,一溜煙般,跑地府中,這且不提。

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和約之期,海天心急如焚,恨不得日墜西山。偏那金鳥燦燦,遙遙相照,海天只得嘬酒以待,真個是度日如年!

挨至亥時,月明星朗。海天飲酒半酣,踱出自家園門,過了花街柳巷,行至美娘後園門首,便是前次送來的去路,仍覺熟悉。

走至門首,輕敲幾下,里面果然有人出來,即是青衣女子平兒,平兒悄悄將其引進柴扉,附耳低聲說道:「今夜若非賤妾引你進來,怎得與我家小姐相處!

你休忘了我。」

海天轉身捧住其臉,連連親嘴,說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決不使汝作蒲團上人。」隨步走進花廳,看見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

美娘一時滿面嬌羞,閃身無地,只得答了一禮。

海天笑問道:「小姐,小生自那日偶聞佳語,恍從三島傳來,今睹芳容,疑向五雲墜下,令人迷夢勞魂,不知今夕何夕?亦有憐余念否?」美娘低聲答道:「君既鍾愛於妾,妾安敢負念於君!但雖有附喬之意或無親足之固,奈何君如不棄,且隨妾到那廂玩一玩花去。」

海天笑道:「深蒙小姐垂愛,沒世難忘,但名花雖好,終不如解語花,又有前人警語: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叫無花空待枝!趁此園空人靜,正是良宵錦夜,今日便得與小姐一會陽台,銘心百歲。」美娘道:「妾便與君同好,芳蘭共詠,但閨中老母戶外,況且一沾清名,有招非義。」

海天道:「小姐此言差矣,豈不聞柳夢梅與杜麗娘,張君瑞與崔鶯鶯故事,先以兩意相期,後得效於飛,至今傳聞,況小生與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當自為婉轉成婚,豈不更妙!」小姐聽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見,卻不穩便,也罷!且隨妾到樓上來。」

海天甚喜,遂攜小姐登樓。

只見平兒又把酒餚擺上,美娘深以平兒湊趣,怎知平兒亦以海天為心上人,閑下休提。且說海天合小姐,兩人便在樓頭對酌,那美娘驀然惹起閨怨之情,遂吟一絕雲:一睹清光思栽然,風流才子信翩翩。